孟姜闻言,以袖掩唇,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看向何健旺,轻声道:
“瞧见没?这才安静了多大一会儿?定是功课一结束就迫不及待跑来了。
郎君如今可是把兕子她们宠得越发没边了,我依稀记得从前的兕子,虽也活泼,却是个极乖巧知礼的小人儿,如今嘛…”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摇了摇头,眼中却全是笑意,“怕是快要变成清晖阁的小霸王了。”
何健旺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眉宇间尽是得意与宠溺:
“孩子嘛,这个年纪正是猫嫌狗厌…啊不是,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调皮些才显得生机勃勃,天真烂漫!
整天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那多无趣?我这儿别的没有,就是自在快活管够!走走走,可别让咱们的小祖宗们等急了。”
说着,他很自然地再次牵起孟姜的手,一同朝清晖阁内走去。
刚踏入阁门,就听到儿童乐园区域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只见兕子和衡山公主正面对面坐在软垫上,两人小手里都缠着一段花绳。
兕子小脸绷得紧紧的,全神贯注地用手指勾挑着,试图变换出一个复杂的图案,嘴里还不住地“指挥”着:“这里!这里要翻过去!哎呀不对不对!衡山你真笨!”
比她还小上许多的衡山,说话仍带着浓浓的奶味儿,词汇量也远不如姐姐,被兕子一连串的话说得晕头转向,小嘴巴着急地张合着,努力想辩解:“唔…姐…姐坏!衡山…会!介样…咕噜…”
她努力想模仿,胖乎乎的手指却不听使唤,把花绳搅成了一团乱麻。
“你看你看!又弄坏了吧!”兕子立刻抓住“把柄”,小下巴抬得老高,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小得意模样。
衡山看着自己手里一团糟的花绳,又看看姐姐那“嚣张”的样子,小鼻子一皱,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小嘴巴撇啊撇,眼看金豆豆就要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走进来的何健旺和孟姜,尤其是那个最宠她的仙人郎君!
这下可找到了靠山和宣泄口!
小衡山立刻放弃了那团乱糟糟的花绳,手脚并用地从软垫上爬起来,迈着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屁颠屁颠、跌跌撞撞地就朝着何健旺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告状:
“仙…仙昏…郎君!呜呜…阿姐…姐欺乎衡山!绳绳…坏掉了!呜呜呜…”
那委屈极了的小模样,配上她跑起来一摇一晃的可爱姿态,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给萌化了。
何健旺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连忙快走几步蹲下身,张开手臂迎接这颗冲过来的“小炮弹”。
小衡山一头扎进他怀里,小脑袋埋在他颈窝处,蹭啊蹭,还在不住地抽噎着:“仙昏…抱抱…姐坏…”
何健旺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来,熟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哦哦哦,不哭不哭,我们衡山最棒了!是花绳不听话,不是我们衡山的问题。待会儿仙师帮你教训它,再变个新的、更漂亮的给我们衡山玩,好不好?”
他一边哄着,一边忍不住在那奶香奶香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旁边的兕子见状,也跑了过来,扯着何健旺的衣角:“仙人郎君!兕子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笨笨的!”
何健旺看着怀里委屈巴巴的衡山和旁边一脸“我没错”的兕子,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抱着衡山,缓缓蹲下身,让自己能与兕子平视。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兕子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声音温和却认真:“兕子,你是阿姐,对不对?”
兕子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阿姐呢,就像小母鸡保护小鸡崽一样,要保护好、让着点妹妹们,对不对?”
何健旺用她能理解的比喻说着,
“衡山还小,手指没兕子灵活,学得慢一些是正常的。我们聪明的兕子阿姐,应该耐心教她,带着她一起玩,而不是笑话她,更不能说她笨,知道吗?姐妹之间要互相友爱,这才是好孩子。”
兕子本就是极聪慧通透的孩子,刚才只是一时游戏争胜的心起了,并非真的有意欺负妹妹。
此刻被仙人郎君这般温和地一点拨,立刻明白了过来,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
她转过身,主动拉住衡山还攥着她衣角的小手,软软糯糯地道歉:“衡山,对不起,阿姐不该说你笨笨的。阿姐教你玩,好不好?”
衡山虽然还不太明白太多道理,但看到姐姐软和的态度,又听到“玩”字,立刻破涕为笑,奶声奶气地应道:“好~阿姐好~”
何健旺看着眼前这友爱的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反正待会儿要去给那无良仙人“打工”,干完活就有仙力补充,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心念微动,手掌一翻,两个一大一小,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色泽金黄诱人的鸡腿便出现在手中。
“喏,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奖励我们兕子和衡山的!”他将鸡腿分别递给两个小丫头。
“哇!谢谢仙人郎君!”兕子惊喜地接过,瞬间把刚才那点小争执抛到了九霄云外。
衡山也兴奋地挥舞着大鸡腿,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仙昏郎君!”
两个小豆丁立刻开开心心地啃起了鸡腿,刚才那点小风波烟消云散。
何健旺笑着站起身,目光扫过还在那边玩闹的高阳和城阳,心想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再次动用仙力,变出两个同样香喷喷的烤鸡翅,递给一旁的武媚:“拿去给高阳和城阳吧。”
武媚连忙接过,应了声“是”,便给两位公主送了过去,自然也引来一阵小小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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