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幽静宅院,夙夜离在长安的一处秘密落脚点。
两道身影,一玄一白,如同夜枭般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正是刚从“夜遇酒馆”屋顶回来的夙夜离和凌雪寒。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石桌石凳上。
夙夜离很随意地坐下,拿起桌上不知谁留下的半壶酒,对着壶嘴灌了一口,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啧啧啧……”夙夜离摇着头,凤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雪寒,你都听见了吧?咱们这两位老板娘,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连当今天子,都曾是她们的入幕之宾,而且看样子,还是被那位司徒澜给……‘用完即弃’了?”
凌雪寒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站在一丛翠竹旁,月光勾勒出他清逸出尘的侧影。
他望着竹叶上滚动的露珠,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微微抿紧的唇线,显示他并非无动于衷。
“刘彻……”凌雪寒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一代雄主,少年得意,却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段过往。”
他顿了顿,似乎在品味这句话里的含义,“这般女子,确实……与众不同。”
“何止是不同?”夙夜离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凌雪寒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道,
“简直是惊世骇俗!喜欢就靠近,腻了或觉得不合适就分开,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视世俗礼法如无物的性子,简直太对我的胃口了!我就喜欢这种‘有趣’的人!”
他凑近凌雪寒,压低声音说道:“我说雪寒,你从小到大,在寒月城被那些清规戒律束缚着,见过的女子不是对你战战兢兢、就是循规蹈矩,何曾遇到过像司徒澜这样的?”
“她明明知道你身份不凡,却敢直接上手调戏,亲完就跑,还劝你去娶妻生子?这份胆色,这份通透,难道你就不觉得……很有意思?不想跟她……多‘玩玩’?”
夙夜离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冰封的外壳。
他想起司徒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想起她大胆直接的眼神,想起她面对刘彻时的决绝……这一切,都与他过往认知中的“女子”截然不同。
沉默了许久,就在夙夜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凌雪寒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平静说道:
“情爱之事,于我而言,本是陌生。寒月城的教诲,重在克制,超然物外。”
他顿了顿,目光从竹叶上移开,望向远处“夜遇酒馆”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
“但……若有一人,能让我觉着……身体靠近时,心生愉悦,不觉排斥,甚至……有所期待。那又何必拘泥于世俗礼法、门派规矩?”
他转过头,看向夙夜离,月光下,他冰雪般的容颜似乎有了融化的痕迹:“得其青睐,伴其左右,哪怕只是……睡在她身侧,感受片刻安宁,似乎……也不错。”
这番话,从清心寡欲的寒月城主口中说出,已是石破天惊。
夙夜离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抚掌大笑:“好!好一个‘身体愉悦,心生期待’!雪寒啊雪寒,没想到你悟性这么高!看来那位司徒老板娘,是真的让你这万年冰山开窍了!”
笑过之后,夙夜离又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呢?打算就这么顺其自然,跟司徒澜‘玩玩’下去,你不怕深陷其中出不来?”
凌雪寒微微摇头:“顺其自然便是。她若愿近,我便近;她若想远,我便远。不强求,不束缚。”
他语气淡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对司徒澜的纵容。
“豁达!”夙夜离赞道,随即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至于我嘛……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
“我夙夜离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人不少,但像江晚柠这样,既有倾世之容,又有通天手段,性格还如此泼辣大胆的,绝对是头一个!”
“她明明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跟我谈条件、要‘验货’,亲完了还能面不改色地谈生意……这种女人,太带劲了!”
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也从来没真正喜欢过谁,觉得男女之情不过是无聊的消遣。但这次,我对江晚柠,是真正来了兴趣。”
“我不想说什么天长地久,那太虚伪。但我就是想……得到她,拥有她,让她成为我生命里一段最精彩的回忆!这就足够了!”
月光下,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站在寂静的庭院中,因为两个“不寻常”的女子,进行着一场关于“情”与“欲”、“拥有”与“自由”的对话。
“看来,这长安城,我们是来对了。”夙夜离最后总结道,举起酒壶,向凌雪寒示意。
凌雪寒没有举杯,只是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光在月下流转,映照着竹影!
午后,“夜遇酒馆”的生意依旧红火。白露的琴音如清泉流淌,胡蝶的舞姿引来阵阵喝彩。
我和司徒澜正坐在柜台后核对账目,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威严的低语声和清脆的环佩叮当声。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常服,面容刚毅,目光沉稳锐利,正是大将军卫青!
而他身旁,则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身着鹅黄色绣金凤纹曲裾,云鬓高耸,步态优雅,眉宇间既有皇家的尊贵,又带着一丝温婉的笑意。正是平阳公主!
更引人注目的是,卫青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童。
男童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转着,充满了好奇,穿着锦缎小袍,腰板挺得笔直,小小年纪竟有几分英武之气。
这便是卫青的外甥,未来的冠军侯——霍去病!
这一家三口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卫青和平阳公主如今在长安城可是风云人物,他们的结合更是传为美谈。客人们纷纷低声议论,带着敬意。
我愣了一下,随即和司徒澜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哎呀!稀客稀客!大将军,公主殿下,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到我们这小店来了?”我笑着招呼道,司徒澜也微笑着上前见礼。
卫青见到我们,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抱拳道:“江老板,司徒老板,冒昧打扰。听闻贵店的灵酒有养颜强身之效,公主一直想来尝尝,今日得空,便一同前来。”
平阳公主也笑着接口,声音温柔悦耳:“早就听说了‘夜遇’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酒香,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目光扫过大堂,落在胡蝶和白露身上,眼中带着欣赏,“这两位姑娘的技艺,也是极好的。”
我打趣地看向卫青:“大将军,您这带着公主殿下来‘喝花酒’,就不怕回头公主殿下怪罪?”
卫青闻言,耳根微红,有些窘迫地看了平阳公主一眼。
平阳公主却掩嘴轻笑,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江老板说笑了。青哥是陪我来品酒的,何来‘喝花酒’一说?再说了,”
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俏皮,“他若敢有异心,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这时,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霍去病挣脱了舅舅的手,跑到司徒澜面前,仰着小脸问道:“姐姐!你们这里的酒,真的好喝吗?去病……去病也想尝一点点,可以吗?”
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说话条理清晰,带着一股不怕生的机灵劲儿。
司徒澜被这小家伙逗乐了,蹲下身,平视着他,温柔地说:“你就是去病呀?真可爱!酒呢,大人喝的一种,小孩子喝另一种。”
“姐姐这里有专门给小朋友准备的‘甘泉露’,甜甜的,喝了身体暖暖的,对身体好,不会醉哦。你想试试吗?”
“想!”霍去病用力点头,一脸期待。
我赶紧从柜台下取出一小壶用温和灵果调制的儿童饮品,倒了一小杯递给霍去病。
小家伙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哇!好甜!好舒服!”
他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小脸泛红,兴奋地拉着司徒澜的袖子:“姐姐!我喝了浑身热乎乎的,感觉力气都大了!我……我练枪法给你看吧!我从小跟舅舅学的,可厉害了!”
卫青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去病,不可无礼。”
“无妨无妨!”我连忙摆手,“小孩子活泼可爱是好事!去病,你想表演,那就表演给姐姐们看看!”
霍去病得到允许,立刻兴奋地跑到大堂中间一块空地上。
他也不怯场,像模像样地抱拳行了个礼,然后便拉开架势,练起了一套基础的枪法套路。
他虽然年纪小,力道不足,但一招一式却有板有眼,步伐灵活,眼神专注,隐隐已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尤其是突刺和格挡的动作,带着一股天生的悍勇之气。
“好!”围观的客人们见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我和司徒澜也看得连连点头。不愧是未来的战神,天赋果然异于常人!
一套枪法练完,霍去病气息微喘,小脸通红,却满是自豪地看着我们。
司徒澜走上前,拿出绢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赞道:“去病真棒!枪法练得真好,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
我心中一动,想起系统里似乎有一本适合少年打基础、又能激发潜能的《御龙枪法》基础篇。
这枪法刚柔并济,重意不重力,正适合霍去病这个年纪打磨根基,说不定还能与他天生的勇猛风格融合,走出自己的路。
我走到霍去病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本用绢帛制成的册子,封面写着《御龙枪法》几个古朴的字。
“去病,你很厉害。姐姐送你一本枪法秘籍,你看看喜不喜欢?”我将册子递给他。
霍去病好奇地接过,翻开看了看。里面图文并茂,讲解的枪法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奇妙的韵律和发力技巧。
“谢谢姐姐!”他抱紧册子,仰头问,“这个……比舅舅教的还厉害吗?”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不一样的厉害。舅舅教你的,是战场上杀敌制胜的真本事。这个呢,是帮你把基础打得更牢,让你的身体更灵活。等你把两者结合起来,说不定能创造出属于你自己、最厉害的枪法呢!”
卫青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册子,眼中很是惊讶。他身为武将,自然能看出这枪法根基的不凡,远超寻常武学。
他郑重地对我抱拳:“江老板,厚赐了!卫青代去病道谢!”
平阳公主也盈盈一礼:“多谢二位老板对去病的厚爱。”
“大将军、公主太客气了。”司徒澜笑道,“去病天赋异禀,将来必是国家栋梁。我们能尽点绵薄之力,也是荣幸。”
我们又请卫青和平阳公主到二楼雅间歇息,奉上最好的“雪肌玉容浆”和“龙虎壮骨酒”。平阳公主对养颜酒赞不绝口,卫青也对壮骨酒的功效感到惊喜。
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真好,霍去病未来的战神,这一世,他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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