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朱雀大街上的朝臣们纷纷驻足——向来独来独往的陆祁将军，今日竟牵着程少商的手并肩而行！两人一白一红的官服相映生辉，十指相扣的姿态昭示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阿祁…”程少商压低声音，“你确定要这样上朝？”
陆祁面不改色，手指却在她掌心暧昧地画圈：“非常确定。”
踏入太极殿，陆祁非但不松手，反而故意绕了个大圈。程少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凌不疑和袁慎正站在西侧廊柱旁议事。
“幼稚。”程少商小声嘀咕，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陆祁装作整理衣袖，实则将程少商腕间那方旧帕露出更多。经过袁慎面前时，还特意放慢脚步，让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袁慎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
“陆将军今日…”他弯腰捡扇子，声音发涩，“格外喜庆啊。”
凌不疑倒是面色如常，只是手中茶盏突然“咔”地裂了道缝。
程少商羞得想抽手，却被陆祁反手十指相扣举到唇边，当众落下一吻。满朝文武齐齐倒吸凉气，有几个老臣差点摔了笏板。
“陆、祁！”程少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耳根红得能滴血。
陆祁轻笑，终于带着她走向武将队列。所过之处，同僚们表情各异——有惊讶的，有恍然的，还有几个年轻将领偷偷竖大拇指的。
龙椅之上
文帝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他眯起老花眼，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个冷面煞神陆祁，居然在笑？还牵着小程娘子的手？
“曹成！曹成！”他激动地拍扶手，“朕是不是眼花了？”
曹内侍憋着笑：“陛下，陆将军确实牵着程少匠呢。”
“好啊！好啊！”文帝搓着手，突然压低声音，“快去查查最近的黄道吉日！再让尚宫局把聘礼单子拟出来！”
“陛下，这…是不是急了点？”
“急什么！”文帝瞪眼，“祁丫头都二十四了！寻常女子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背诗了！”
他越想越兴奋，甚至开始盘算：“你说下个月怎么样？就在宫里主持如何？
曹成看着自家陛下眉飞色舞的模样，默默为即将忙碌起来的六宫局点蜡。
退朝之后
“陆爱卿留下。”文帝一改往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流程，迫不及待地宣布散朝。
程少商红着脸告退，临走前警告地瞪了陆祁一眼，却被对方偷捏了下指尖。这个小动作没逃过文帝的火眼金睛，说媒的心激动无比，笑得见牙不见眼。
“陛下。”待众人退尽，陆祁拱手行礼。
“行了行了，跟朕还装。”文帝从龙椅上蹦下来，像个得知闺女有喜的寻常老父亲，“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朕好准备起来啊！”
陆祁难得露出几分窘迫：“昨日才…”
“哎呀不管哪天！”文帝大手一挥，“朕这就让钦天监选日子，内务府准备聘礼，你的将军府也得扩建…对了，小程娘子喜欢什么？朕私库里还有几架西域来的机关兽…”
陆祁无奈：“陛下，不急。”
“怎么不急！”文帝突然福至心灵，眯起眼，“哦——你是怕吓着小程娘子？”
陆祁默认。她太了解程少商，若知道文帝要大张旗鼓操办，怕是会羞得躲进工坊三个月不出来。
文帝了然地拍拍她肩膀：“放心，朕有分寸。”又忍不住八卦，“那帕子是怎么回事？朕看小程娘子腕上系着块旧布…”
“是初遇时给的。”陆祁眼中泛起温柔，“她保存了七年。”
文帝顿时眼眶发热：“好啊…好啊…”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岂不是小程娘子十岁你就…”
“陛下！”陆祁难得慌乱，“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知道。”文帝摆摆手，笑得促狭，“朕是说你俩有缘。”他摸着下巴，“说起来，当年你非要收养她，该不会早有预谋…”
“陛下！”陆祁难得耳根通红，“臣告退！”
看着陆祁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文帝哈哈大笑，转头对曹成道：“去，把皇后，越妃请来，朕要好好商量这桩喜事！”
将军府内
程少商正在工坊埋头雕木头，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陆将军还知道回来？”
陆祁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生气了？”
“哼。”程少商故意用力凿木头，“某些人幼稚得像三岁孩童。”
陆祁低笑，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尖：“某些人明明也很喜欢。”
程少商转身要反驳，却被堵住了唇。纠缠间，她摸到陆祁袖中硬物——是块令牌。
“陛下给的。”陆祁松开她，“说工坊缺什么材料，凭此令可直入内库取用。”
程少商瞪大眼：“这…这不合规矩…”
“陛下还说…”陆祁眼中带笑，“要给你扩建工坊，再招十个学徒。”
程少商顿时慌了：“等等，陛下该不会是要…”
“嗯。”陆祁点头，“准备大办婚事。”
程少商惨叫一声，把脸埋进陆祁怀里：“我不出门了！”
陆祁笑着搂紧她，想起文帝最后的叮嘱——“慢慢来，朕等你消息。”
窗外，春光明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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