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深秋,轧钢厂的宣传栏突然换了新内容。原本贴着的“技术革新标兵”照片被一张张红色标语覆盖,“清工分、清账目、清仓库、清财物”的黑体字格外醒目,下面还画着个举着算盘的工人,眼神锐利得像要钻进账本缝里。林建军路过时停下脚步,看着公告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工人,眉头微微皱起——这就是厂长上周在会上提的“四清”试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林主任,您看这动静,是要动真格的?”赵小刚手里拿着刚领的清查表格,纸边都被捏皱了,“刚才财务科的人来说,要查近三年的领料单,连个螺丝钉都得对上号。”
林建军接过表格,上面列着“个人工具领用记录”“仓库物资经手清单”“加班补助发放明细”等十几项,密密麻麻的格子像张无形的网。“按要求填,别慌。”他的语气平静,心里却清楚,这场“四清”看似针对“投机倒把、多吃多占”,实则是政治风向的试探,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喧闹的人声中响起,带着对政治环境的敏锐预警:
【检测到“四清运动”试点启动,触发“政治风险规避”任务,当前环境风险等级:中低(试点阶段,尚未扩大化)。】
【宿主状态评估:
?\t经济层面:无额外收入(除工资外),家庭财产来源清晰(工资+合法奖励),无“多吃多占”嫌疑;
?\t工作层面:技术科账目由双人核对,领料记录完整,无虚报冒领记录;
?\t生活层面:保持“朴素作风”(穿补丁衣服、食堂打普通饭菜),与邻里无经济纠纷,社会关系简单。】
【系统判定:宿主“政治风险系数”低于5%,符合“四清典型”标准,奖励“政治清白”隐性光环(可降低无妄之灾概率30%)。】
林建军把表格折好放进兜里,转身回了技术科。他让王保密员把近三年的领料单、加班记录全部整理出来,按日期码好,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谁来查都随时给,”他对科室的人说,“记住,咱们搞技术的,账目要像图纸一样清楚,参数不能差一丝一毫。”
清查小组的人果然来了,领头的是厂纪委的老郑,戴着副黑框眼镜,说话慢条斯理,却句句都往要害上扎。“林主任,听说你去年参与军工项目,得了不少奖励?”他翻着手里的记录本,笔尖在“特殊贡献奖50斤细粮票”那行停住了。
“都在这里。”林建军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铁盒,里面的粮票、布票都按日期贴着标签,旁边还有苏岚写的领用记录,“细粮票给孩子用了10斤,剩下的40斤在这儿;布票做了两套工装,给我和徒弟赵小刚各一套,这是做衣服的收据。”
老郑拿起收据看了看,又核对了仓库的布票发放记录,点点头:“不错,清清楚楚。”他话锋一转,突然问,“有人反映,你帮公社改农机,收了不少好处?”
林建军心里了然,这是有人想借机生事。他从书架上拿出个笔记本,翻到“技术交换记录”那页:“都是等价交换,我给他们技术,他们给我旧书或者农产品,这里记着呢,比如阎埠贵用《民国实业志》换播种机图纸,生产队用20斤新玉米换脱粒机改造方案,都不是现金。”
老郑越查眉头越舒展,最后合上本子,对身后的人说:“技术科的账,是目前为止最清楚的。”他转向林建军,语气缓和了些,“林主任,不是不信任你,这是工作。你这作风,值得全厂学习。”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清查小组离开后响起:
【“政治清白”光环生效,清查小组对宿主的“信任度”达100%,将技术科列为“四清模范科室”,厂长刘建国批示“全厂推广林建军同志的严谨作风”。】
消息传到四合院时,阎埠贵正蹲在门口算自家的收支账,铅笔在纸上划得飞快。“解成,你听着,”他对刚下班的大儿子说,“厂里查得紧,你在车间千万别多拿一根铁丝、一块抹布,咱可不能在这时候栽跟头!”他想起林建军被树为典型的事,算盘打得更响了,“看看人家林科长,走得正坐得端,这才叫高人!”
傻柱从汽修厂回来,手里拎着个工具箱,路过中院时听到邻居议论“四清”,脚步没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考工程师的事,对这些政治风浪敬而远之。“师傅说了,少掺和事,多搞技术,啥时候都错不了。”他摸了摸兜里的复习资料,那是林建军给的,上面还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秦淮茹在院里缝补衣服,棒梗趴在旁边写作业。听到阎埠贵的话,她手里的针线顿了顿。上个月生产队清查工分,她因为少记了两天的,被队长批评了一顿,现在想想还后怕。“棒梗,”她轻声说,“以后不管做啥,都要老实本分,别学那些投机取巧的。”
贾张氏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听着院里的议论,嘴里嘟囔着:“查吧查吧,最好把那些藏粮的都查出来……”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瞪了一眼,悻悻地闭了嘴。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话,去年偷鸡的事虽然过去了,可在街坊眼里,她早就成了“不清不白”的人。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暮色四合时响起,带着对群体反应的评估:
【“四清”苗头引发四合院“自保效应”:
?\t阎埠贵:将“账目清晰”列为家训,要求三个儿子“不贪小便宜”,主动清理家里的“可疑物品”(如旧电线头);
?\t傻柱:进一步减少与院里人的非必要接触,下班后直接回汽修厂宿舍,专注技术学习;
?\t秦淮茹:主动向生产队补交了少记的两天工分,换取“清白记录”;
?\t贾张氏:因“劣迹前科”被街道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行动受限(每晚七点后不得出院)。】
林建军下班回家时,苏岚正在厨房烙饼,锅里飘出玉米面的香味。“今天医务室也清查了,”她擦了擦手,递过来一碗小米粥,“查药品领用记录,我这里记得清清楚楚,连片阿司匹林都没落。王医生说,多亏你以前提醒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林建军喝着粥,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工厂的广播还在播放“清查工作要实事求是”的通知,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他知道,这场“四清”只是开始,未来的政治风浪只会更急,但只要守住“清白”这根底线,把技术做扎实,就不怕任何清查。
“明天把咱家的粮本、布票都整理出来,”林建军对苏岚说,“列个清单,省得以后麻烦。”他不想因为这些琐事影响搞技术的精力,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心无旁骛。
苏岚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个木盒:“我早就弄好了,你看。”里面的票据按种类分好,还贴着张纸条,写着“1963年11月库存:细粮票3斤,布票2尺,煤票50斤”。
林建军笑了,这才是他最放心的“防线”——不是铁柜和锁,而是清清楚楚的账目,干干净净的良心。
四合院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比往常稀疏了些。阎家传来算盘声和记账的念叨,傻柱家的灯亮到很晚(他在复习),秦淮茹在教棒梗背“劳动最光荣”,只有贾张氏的屋早早熄了灯,像个被遗忘的角落。
林建军知道,“四清”像面镜子,照出每个人的底色。有人紧张,有人坦然,有人投机,有人坚守。而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做那个拿着“图纸”的人,用精准的参数和清晰的账目,在时代的风浪里,为自己和家人,也为那些信赖技术的人,筑起一道看得见的“清白防线”。
车间的夜班汽笛声响起,悠长而坚定,像是在为这份坚守伴奏。林建军看着灯下认真核对清单的妻子,心里一片安宁——只要方向没错,脚下的路再难走,也能一步步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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