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节目组似乎觉得小屋内的情感走向过于明朗,为了增添变数和看点,引入了一位新的临时嘉宾——阿哲。一位职业冲浪手,拥有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笑容像加州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性格外向开朗,一来就迅速感染了略显沉闷的集体,尤其对活泼元气的浅浅,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兴趣和好感。
晚餐时,阿哲恰好坐在浅浅对面,隔着餐桌,他不断地寻找话题,从时下最热门的游戏聊到小众动漫,再从各地特色小吃聊到旅行趣闻,发现两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多得惊人。
“浅浅你也追那个番?天哪,我超爱!我家里还有限量版的手办!”阿哲身体不自觉地前倾,眼睛发亮地盯着浅浅,语气热络得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己。
“真的吗?那个手办超级难抢的!我当初定闹钟都没抢到!”浅浅遇到同好,也暂时抛开了矜持,开心地回应着,眉眼弯弯,完全忽略了身边那道原本温和、此刻却逐渐降温的视线。
顾言深坐在浅浅旁边,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动作依旧优雅得体。他没有看侃侃而谈的阿哲,甚至没有看聊得兴高采烈的浅浅,只是专注地切割着盘子里的西冷牛排,仿佛那块牛肉是世界上唯一的难题。他握着刀叉的手指稳健如常,但若是细看,会发现那骨节处因用力而微微泛着白。
他周身那股原本收敛着的气场,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让坐在他另一侧的林薇,端着红酒杯的手都几不可察地顿了顿。林薇抬眼,目光在顾言深毫无表情的侧脸和对面的阿哲身上扫过,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玩味的弧度。
赵成宇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有点乐见于顾言深吃瘪,这个永远沉稳如山的男人终于出现了裂痕;另一方面,阿哲对浅浅那明目张胆的殷勤,又让他觉得自己的领地再次被侵犯,心头梗着一根刺。
饭后,众人移步客厅。阿哲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他带来的Switch和舞力全开游戏卡带,热情地招呼大家:“来来来,饭后运动一下!这个超解压!”
他第一个就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浅浅,笑容灿烂地递过一个手柄:“浅浅,来试试?你节奏感看起来就很好!”
“好啊!”浅浅对这种活跃气氛的游戏向来没有抵抗力,加上刚才聊得投缘,便开心地接过了手柄。
动感的音乐瞬间点燃了客厅。屏幕上的卡通人物开始舞动,节奏明快。浅浅跟着指示笨拙地跳动,动作说不上标准,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娇憨和可爱,像只蹦跶的企鹅,引得大家阵阵善意的笑声。阿哲在她旁边跳得投入且专业,肢体协调,充满力量感。他时不时会配合着浅浅的动作,在她跳错方向时笑着出声提醒,或者在她完成一个复杂动作时给予鼓励的眼神,两人之间的互动频繁而自然,气氛被烘托得异常热烈。
顾言深没有参与。他选择了距离电视最远的那个单人沙发,仿佛将自己隔绝在另一个次元。他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财经杂志,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上,却许久,许久都没有翻动一页。客厅里喧嚣的音乐、欢快的笑声、还有那个格外刺眼的、围着浅浅打转的阳光身影,仿佛都与他无关,又或者说,是被他强行隔绝在外。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比平时更加凌厉,如同刀锋。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低气压的冷空气,让偶尔想靠近他坐下的苏晓,都下意识地选择了旁边的位置。
林薇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坐在他对面的高脚凳上,像个冷静的旁观者,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她轻轻晃动着杯中猩红的液体,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愈发明显。
一曲终了,浅浅跳得脸颊红扑扑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地笑着,像只回到巢穴的小鸟,下意识地跑回顾言深身边的沙发坐下,端起自己那杯水就喝。
“好玩吗?”顾言深合上手中那本根本没看进去的杂志,侧过头看她,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好玩!”浅浅气息还未平复,眼睛因为运动和兴奋显得格外亮晶晶的,像浸了水的黑葡萄,“就是太累了,感觉消耗了一周的运动量!”她用手扇着风,完全没察觉到身边男人平静外表下涌动的暗流。
顾言深的目光在她因运动而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和她额角那几缕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的发丝上停留片刻。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整个客厅瞬间再次陷入微妙寂静的举动。
他伸出手,不是拿纸巾,而是直接用他修长、带着微微凉意的指腹,极其自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轻轻揩去了她额角的那滴将落未落的汗珠。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但那动作里蕴含的占有欲和宣示意味,却强烈得如同实质,穿透了喧嚣的音乐,精准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
浅浅整个人瞬间僵住,喝水的动作停滞在半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他、他他在干什么?!这么多人在看着!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凉的触感,和他动作间那不容抗拒的、宣告主权般的意味。
一旁的阿哲,笑容彻底僵在脸上,他递向浅浅的纸巾还尴尬地举在半空中,递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他看着顾言深那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眼神里闪过一丝愕然和了然,随即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
赵成宇别开了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觉得胸口那股闷气更重了。
林薇挑了挑眉,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眼底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预料到高潮的戏剧。
顾言深仿佛没有看到周围各异的目光,没有感受到那瞬间凝滞的空气。他做完这个动作,便无比自然地收回了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指尖,然后神色如常地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坦然自若。
他什么都没说,没有警告,没有挑衅,却用这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无声地在浅浅周围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插上了一面无形的旗帜,上面写着:
——她的事,归我管。旁人,勿近。
浅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脸颊上的热度刚刚因为运动消退,此刻又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比刚才跳舞时还要滚烫数倍。她慌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不敢看任何人的表情。低垂的眼眸飞速掠过一丝情绪,无任何人察觉。
手里捧着的水杯变得灼手,她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心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激荡起混乱却又无比甜蜜的巨浪。他吃醋了!他绝对是吃醋了!
虽然他依旧沉默寡言,脸上看不出丝毫怒意,但他刚才那个动作,那紧绷的下颌线,还有这骤然降低的气压……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在意,非常在意阿哲对她的靠近和关注。
这股因为他强烈占有欲而升起的羞窘,和他因她而情绪波动的隐秘欢喜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云端。
阿哲显然是个聪明人,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地围着浅浅转,而是将注意力更多地投向其他人,试图融入整个集体,但那份刚开始的积极明显收敛了许多。
接下来的游戏时间,顾言深虽然没有再参与,但他就像一座骤然苏醒的、散发着无形威压的冰山,镇守在浅浅所在的这片“海域”。他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仅仅是他坐在那里,就足以驱散所有试图靠近浅浅的、不必要的“风浪”。
浅浅虽然依旧被气氛感染,跟着大家笑,但心思却完全系在了身边这个沉默的男人身上。她时不时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他一眼,看到他依旧平静的侧脸,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最后都化为了浓稠得化不开的蜜意。
原来,成熟沉稳如他,吃起醋来,竟是这般模样。
不吵不闹,不质问不指责,却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宣告所有权,将她牢牢地护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这种被人在乎到骨子里、被如此强烈地珍视和保护的感觉,让她心醉神迷,也让她对今晚即将到来的心动短信,充满了新的、甜蜜的期待。不知道这位“醋意”初现的顾老师,今晚又会给她怎样的回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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