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的车门“砰”地关上,李博文踩着锃亮的鳄鱼皮皮鞋,晃着手里烫金礼盒,一脸轻佻地闯进门。他眼角扫过客厅里并肩而立的两人,目光在赵灵韵身上黏了半响——那黑色西装裤裹着的笔直长腿,踩着高跟鞋时绷起的脚踝线条,连发怒时微微泛红的耳根,都让他心头的占有欲烧得更旺。
“灵韵,方才是我不对,”李博文故意放缓语气,把礼盒往茶几上一放,盒盖弹开,露出里面一条镶满碎钻的项链,“这‘星辰之泪’是我托人从南非带回来的,赔罪的,你收下。”他话锋一转,斜睨向君墨尘,“这位先生既然是灵韵的朋友,不如一起坐?我李某人在京城还算有些面子,说不定能帮上先生什么忙。”
君墨尘没动,只是往前半步,恰好将赵灵韵挡在身后。他目光落在那项链上,天眼微开,淡金色的光晕里,项链的碎钻缝隙中竟缠着几缕黑色魔气,像细小的毒蛇般蠕动。“《论语》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李公子用带魔气的饰品赔罪,是觉得赵小姐眼盲,还是觉得我好欺?”
这话一出,赵灵韵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攥住君墨尘的袖口。她指尖触到他长衫下温热的手臂,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悸动——就像前世在清宫里,她被四皇子的人堵在回廊,也是这双手将她护在身后,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鼻尖发酸。
李博文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恼羞成怒:“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这项链是正规珠宝行买的,哪来的魔气?我看你就是想挑拨我和灵韵的关系!”他冲身后保镖使个眼色,“给我把这骗子赶出去,别脏了灵韵的地方!”
两个保镖立刻扑上来,他们的指甲泛着青黑色,显然被魔气侵蚀得不轻。君墨尘反手将赵灵韵往沙发后一推,左手捏诀,指尖弹出两道清光,正打在保镖的膝盖上。“咔嚓”两声脆响,保镖惨叫着跪倒在地,黑气从他们体内逸出,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你敢动手?”李博文又惊又怒,手往口袋里摸去,似乎想拿什么东西。君墨尘眼疾手快,右手一扬,一道灵力化作无形的线,缠住李博文的手腕。“李公子别急,我还没跟你算‘魔气扰人’的账。”他转头看向赵灵韵,声音放柔,“你昨晚梦到的黑影,是不是总在你靠近珠宝、香水的时候出现?”
赵灵韵用力点头:“是!前几天我戴了一条李博文送的手链,当晚就梦到黑影掐我的脖子!”
君墨尘冷笑一声,灵力一扯,李博文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是一枚刻着诡异花纹的铜符,黑气腾腾。“这是魔界的‘摄魂符’,你把它藏在送给赵小姐的饰品里,想慢慢吸走她的纯阴之气,对吧?”
李博文脸色惨白,却还嘴硬:“我不知道什么摄魂符!你别血口喷人!”
“不知道?”君墨尘上前一步,天眼骤然亮了几分,眼前浮现出清朝的画面——那时他是御前侍卫君凛,赵灵韵的前世是镶黄旗格格赵婉儿。那日宫宴,四皇子(李博文前世)端着一壶酒走到赵婉儿面前,酒杯里飘着和此刻铜符上一样的花纹。
“婉儿妹妹,这杯‘玉露酒’是父皇赏的,你陪我喝一杯?”四皇子笑得虚伪,眼底藏着算计。
赵婉儿正要接,君凛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挡在杯前:“皇子殿下,格格今日风寒,这酒性烈,臣替格格喝。”他不等四皇子反应,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杯底残留的黑色粉末瞬间在他体内灼烧起来——那是能让人神志不清的“蚀魂散”。
“君凛!”赵婉儿惊呼着扶住他,却被他轻轻推开。君凛忍着腹痛,拱手道:“殿下,臣先行告退,送格格回府。”他扶着赵婉儿走出殿门,冷风一吹,喉头涌上腥甜,却还是低声嘱咐:“往后四皇子的东西,你半点都不能碰。”
“墨尘?墨尘你怎么了?”赵灵韵的声音拉回现实,君墨尘才发现自己的指节已经攥得发白。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李博文的眼神冷得像冰:“前世你用蚀魂散害她,今生又用摄魂符缠她,这因果债,该清了。”
他指尖灵力凝聚,正要废了李博文体内的魔气,别墅的灯突然“滋啦”一声熄灭。窗外刮起狂风,树枝拍打玻璃的声音像鬼哭狼嚎,客厅里的温度骤降,黑色的雾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在地上聚成一个模糊的黑影。
“谁让你动我的人?”黑影里传来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魔气,“君墨尘,你坏了魔尊大人的事,今日别想走!”
李博文见状,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爬起来躲到黑影身后:“蚀骨大人!你快杀了他!只要你帮我得到赵灵韵,我愿意把灵魂献给魔尊大人!”
赵灵韵脸色发白,却还是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走到君墨尘身边:“我跟你一起。”她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却努力挺直脊背——这模样和前世一模一样,那时宫墙失火,她也是这样攥着君凛的刀鞘,说“君侍卫,我不拖累你,要走一起走”。
君墨尘心头一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别怕,不过是只刚破封的小魔,还伤不了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玄清观的镇魔咒,“只是这蚀骨魔的修为,比我预想的要高些,今日怕是要陪他玩玩。”
黑影猛地扑过来,魔气化作利爪抓向君墨尘的咽喉。君墨尘侧身避开,符纸往空中一抛,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镇!”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金色的火焰形成一个光罩,将黑影困在里面。
“啊——”黑影发出惨叫,魔气被火焰灼烧得滋滋作响。李博文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看着君墨尘的眼神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光罩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蚀骨魔竟硬生生撕开了镇魔符的束缚!它眼中闪过凶光,爪子直扑向赵灵韵:“抓不到你,就先吸了这纯阴之体的气!”
君墨尘瞳孔骤缩,想挡已经来不及。可就在爪子快要碰到赵灵韵时,她突然抬手,一记利落的散打直拳,正中蚀骨魔的爪子!虽然拳头打在魔气上像打在棉花上,却也让蚀骨魔顿了一瞬。
“灵韵!”君墨尘趁机上前,左手扣住蚀骨魔的手腕,右手凝聚灵力,就要拍向它的眉心。可蚀骨魔突然冷笑一声,身体化作一团黑雾,竟往李博文的身体里钻去——
“哈哈哈!君墨尘,你敢伤我,就先杀了他!”黑雾裹着李博文,他的眼睛变得漆黑,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这具身体虽然废物,却能暂时困住你!”
君墨尘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看着被魔气操控的李博文,又看了看身边脸色发白的赵灵韵,眉头紧锁——若是强行攻击,李博文必死无疑,可放着蚀骨魔不管,它迟早会吸光李博文的生机,再对赵灵韵下手。
就在这时,赵灵韵突然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我记得……前世你对付四皇子的人,用了一种能分魂的术法。”她眼神坚定,“你不用顾忌我,我相信你。”
君墨尘心头一动,天眼再次开启。这一次,他不仅看到了前世的画面——那时他用玄清观的“分魂咒”,将四皇子体内的蚀魂散逼出,却也让自己吐了一口血——还看到了蚀骨魔藏在李博文体内的弱点:它的核心魔气,正缠在李博文的心脏处,只要用灵力精准击中,就能将它逼出,又不伤及李博文性命。
“好,”君墨尘握紧赵灵韵的手,掌心的温度传给她,“你闭上眼睛,数三个数,我就解决它。”
赵灵韵听话地闭上眼,指尖却还攥着他的袖口。李博文体内的蚀骨魔见此,疯狂地扭动起来:“君墨尘,你敢!我若死了,魔尊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君墨尘没理会,右手凝聚起一缕精纯的灵力,指尖泛着淡青色的光。他目光锁定李博文的心脏位置,正要出手——
突然,别墅的大门被“砰”地撞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特制的电击枪,为首的人喊道:“李博文!你涉嫌非法持有违禁物品,跟我们走一趟!”
蚀骨魔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君墨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趁机将灵力注入李博文体内——
可就在灵力快要碰到魔气核心时,蚀骨魔突然爆发,黑色的魔气从李博文体内涌出,将冲进来的人掀飞出去。它拖着李博文的身体,撞破窗户,往山下逃去:“君墨尘,下次我定要吸了这纯阴之体!”
君墨尘立刻追出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回头看向别墅里惊魂未定的赵灵韵,还有被掀翻在地的执法人员,眉头皱得更紧——蚀骨魔这次逃脱,不仅会给赵灵韵带来更大的危险,恐怕还会引来更多的魔界势力。
赵灵韵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后怕:“你没事吧?李博文他……”
“我没事,”君墨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望向山下漆黑的公路,“但蚀骨魔跑了,它还会再来。而且我刚才用天眼看到,这背后不仅有魔界的人,还有李家的长辈在撑腰——他们早就知道李博文修炼魔气,却还帮他遮掩。”
就在这时,君墨尘的手机响了,是苏清月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苏清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墨尘,不好了!安琪拉在沪市的魔法展上,被梵蒂冈主教的人围住了,说她是异端,要抓她!”
君墨尘脸色一变。一边是京城未除的蚀骨魔和李家势力,一边是沪市身陷险境的安琪拉——他该先去救谁?而赵灵韵这边,没了他的保护,会不会再遭魔气侵袭?
月光洒在他身上,长衫的衣角被风吹得飘动。赵灵韵看着他紧锁的眉头,轻声道:“你去沪市吧,我没事。我爷爷留下的护卫队明天就到,他们能保护我。”她抬手,将之前君墨尘给她的护身符递到他面前,“这个你带着,万一遇到危险,说不定能帮上忙。”
君墨尘看着她眼底的信任,心头一热。他接过护身符,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符纸,贴在她的衣领内侧:“这是‘金刚符’,比护身符管用。若遇到魔气,它会自动护你。”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处理完沪市的事,立刻回来找你。”
赵灵韵点头,看着他转身往山下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她突然想起前世在清宫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转身离开,去替她挡下四皇子的追杀,临走前说“等着我,我一定回来接你”。
而此刻,山下的黑暗中,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别墅的方向,蚀骨魔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君墨尘,你走了,这纯阴之体,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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