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清秋和付洋炀已经喝完一打啤酒,清秋还想喝,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听众,便又让老板上了4瓶。
清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和别人聊天,除了高中时和阿呆聊天,不用担心会不会被笑话,可以无话不说外,后来再没和别人这样聊过天。
在酒精的作用下,清秋毫无顾虑、畅所欲言,哪怕用舌头舔糖吃那样丢脸的事,也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付洋炀。
来烧烤店吃东西的同学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多都不认识,但清秋逐渐放大的嗓门,引起一些人的关注,时不时朝这边瞟上几眼,还是让付洋炀觉得不自在,他示意了几次,让清秋小点声,可是清秋不一会儿又提高了分贝。
清秋想到以前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那时候妈妈还在,奶奶还在,爸爸的腿没有受伤,家里没有欠这么多的债务,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相互扶持也过得很幸福。
现在没有了妈妈和奶奶,爸爸成了残疾人,只能在家里面编箩筐卖,秋月和飞扬马上要中考了,他们上高中的学费也没有着落,自己的大学能不能顺利毕业都还是未知数,想到这些烦心的事,清秋拿过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付洋炀见状,赶忙伸手夺过清秋的酒瓶说:“不能这样喝酒,一会儿醉了”。
清秋一边和付洋炀抢酒瓶一边说:“醉了好啊,醉了就没烦恼了”,眼看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酒瓶又被付洋炀拿走,伤心地趴在窗口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付洋炀放下酒瓶说:“别哭了,那么坚强的清秋,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
清秋更不高兴了,大声哭诉说:“谁愿意坚强啊,还不都是被逼无奈。”
付洋洋手足无措地说:“你别哭呀,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一边伸手拍着清秋的肩膀安慰她,一边忙着给她递纸巾,
可是这时的清秋,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那还止得住?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一些同学听到哭声,循声问怎么回事?
付洋炀赶忙解释说:“没事,没事,她喝多了。”
在待下去,别人一定会以为是他把她怎么了,此地不宜久留。
付洋炀快速起身结账,把清秋的包挎在自己身上,背起
她就往宿舍跑。
清秋虽然有些醉,但头脑是清醒的,看到周围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她拼命捶打着付洋炀的肩膀说:“快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这个时候付洋炀只想着快点把她送回宿舍,省得陪着她丢人现眼,便不顾她的大吼大叫,一直背着朝前跑。
由于刚才猛喝了几口啤酒,又在付洋炀的高速颠簸下,清秋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不等她说完话,哇的一声,胃里的东西喷射出来,顺着付洋炀的肩膀和背,流得到处都是,
“向清秋,你怎么回事?要吐你就不能下来吐啊?”付洋炀终于把清秋放下来,用手捏着鼻子,满脸愠怒地说。
清秋顾不上回答他的话,捂着嘴跑到了马路的一边,又呕吐起来,挣得满脸通红,鼻涕眼泪也都挣出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完了,才舒了一口气。
清秋终于舒服了一些,缓解了一下身体后,愧疚地对扶着自己的付洋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洋炀说:“想吐,你要说嘛,我会让你下来吐。”
“你跑得太快,我跟你说了放我下来的嘛。”清秋也觉得委屈。
付洋炀说:“我以为你觉得我背着你,被同学看到不好意思呢。”
付洋炀捏着鼻子,从兜里掏纸巾,清秋也准备找纸巾给付洋炀擦拭衣服上污垢物,可是两人翻遍了所有口袋也没找到纸巾。
付洋炀干脆把t恤脱了,顺手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别丢,拿回去我给你洗干净”,清秋觉愧疚地说。
“不要了,臭死了。”说着闻了闻光着的膀子还有没有臭味。
“洗洗就干净了”,清秋边说边踉跄地走过去,准备从垃圾桶里把衣服拿出来。
付洋炀拉住清秋,阻止她说:“不要了,我本来也不太喜欢这件衣服。”
看到光着身子的付洋炀,清秋又道歉说:“都是我不好,我买一件赔你。”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件耐克牌子的t恤,少说也要几百元钱,她上哪儿去弄这些钱?想到这,清秋又伤心地哭了。
“姑奶奶,求你别再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付洋炀看了看周围,还好现在是黄昏,光线不太好,关注的人不太多。
“衣服不用你买,我的t恤太多了,穿都穿不完,买了也浪费。”
说话间,他们到了付洋炀所住的男生宿舍楼下。
“你回去吧,我吐过之后没问题了,现在胃里舒服多了”。清秋终于止住了抽泣,平静地说。
付洋炀想回宿舍穿衣服,这样光着身走在校园里实在不好看,但他不放心清秋自己回女生宿舍,便想了个主意。
“清秋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清秋问:“什么事?”
付洋炀说:“我把被子拆了拿回家洗,拿回来后,发现我套不上被套。”
清秋惊奇地问:“套个被子,你不会?”。
付洋炀害羞地说:“我没弄过,在家里都是阿姨弄”。
他确实没做过这些事,但是不至于真做不了,他要示弱,清秋才能跟他一起去穿衣服等他。
清秋说:“我不要,我从未去过男生宿舍。”
一向不自信的清秋,和男生打交道本来就拘束,去男生宿舍还有可能被别人说闲话,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付洋炀说:“那有什么,我们宿舍也会有别的女生来玩,主要是,我需要你的帮助,走吧?”。
“你可以请你的室友们帮忙”。“我不想为这点事,被他们笑话,趁现在他们去看电影没人在,你就去教我怎样弄吧?”
在他的反复恳求下,清秋最终拗不过还是答应了。
清秋忐忑地跟着付洋炀来到他的宿舍,宿舍里确实没其他人。
但是一进门,男生宿舍特有的汗臭味、臭袜子味等便扑鼻而来,弄得清秋差点又吐。
付洋炀赶紧把他的被芯、被套拿过来,请清秋教他怎样套。
正在他们弯着腰在付洋炀的床上,相互拉扯着被子时,梁斌和张恒回来了,看到付洋炀光着身子和清秋在床上扯着被子。
这样的画面对于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敏感的话题。
张恒说:“抱歉,抱歉,我们回来得不是时候。”
清秋和付洋炀抬头看到他们的突然出现,顿时觉得很尴尬,像做错事的孩子,清秋满脸涨得通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梁斌又补充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他俩说着相互一笑,示意着准备离开。
清秋心慌地急忙叫住他们,解释说:“我们只是在套被套,不要走!”
张恒似笑非笑地说:“你们套被子还要脱了衣服?”
清秋还想解释他脱衣服是因为她把他的衣服吐脏了,可是她又不想被他们笑话她醉吐,正在清秋犹豫要怎样解释时,付洋炀说:“别理他们,随他们怎么想。”
一向高冷的付洋炀不愿和他们解释,随手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而清秋也觉得这个时候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他们肯定认定了,她和付洋炀有特别的关系,她真后悔跟着付洋炀来。
情急之下,清秋放下被子,逃跑似的跑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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