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反锁好门，就闭眼召唤出系统面板。
试着加一点外貌，成功，属性板块正常。
再挑一个简单技能点亮，成功，技能模块也正常。
她接着试，兑换、空间都正常。
“系统？小猫鬼？”
毫无反应。
林念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小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
昨晚，在某个无法被任何仪器探测的维度。
一只毛色黑白相间中等大小的猫咪，原本以能量波的形式藏在林念的意识深处，此刻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掼出，重重摔落在虚无的地面上。
“喵——！”无声的惨嚎在空寂中回荡。
细密的、蓝色的电光如同无数条毒蛇，瞬间缠满了它的全身，疯狂撕咬、穿刺。
每一寸灵魂都在承受着近乎解体的剧痛，让它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四爪无意识地痉挛抓挠。
【佳人系统管理员鬼魂号违规操作，提前为宿主刷新系统额度，第7次电击惩罚结束。】
半晌，刚刚剧烈到几乎要撕裂它灵魂的疼痛褪去，它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透过维度屏障望向那个它深爱的、此刻正因为舆论逆转胜利而安然入睡的少女。
“好疼啊……”微弱的意识在电流的噪音中飘摇，“可是……主人真的很开心……值啦~”
奶牛猫的瞳孔涣散又凝聚，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一丝迷茫，接着，又一次陷入意识昏迷。
主人……你……还记得我吗？
“系统？小猫鬼？”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不断传来林念呼喊的声音，小猫鬼想要回应却没有能量，便拼了命忍着疼努力汇聚能量修复自己的灵魂意识体。
一阵轻微的“滋啦”电流声后：【我在，宿主。】
林念在洗手间待了有十分钟，不停地在脑海里呼喊，终于听到了系统的回应。
她听出来系统的声音不似往日活力满满又清脆的样子，柔声问：“小猫鬼，你还好吗？昨天刷新额度是违规操作了吗？你有没有受罚？”
【没有，只是昨天能量消耗有些大，我需要休息而已。】
真的这样吗？
林念没有问出口，不管真假，既然她不想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那你快去继续休息吧，我这边一切都好，放心，等你休息好了，带你去吃刺身。”
以前自己养的小猫，累了病了都是投喂好吃的，很快就恢复了，小猫鬼也是小猫，这样应该也是有用的吧？
【好哒~】
确定系统没有大碍，林念打开反锁的门出去。
纪司言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的笔直，听到脚步声朝林念看过去。
林念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到茶几边最里的单人沙发坐下，率先开口：“刚刚有点着急还没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林念。”
他顿时感觉好像突然被按住了几秒暂停键，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随即心脏以一种完全违背他平日心率的速度剧烈搏动起来，接着血液涌向面部和耳廓，带来微热的触感。
对于情感，他向来觉得那些所谓的悸动与狂热，不过是多巴胺、肾上腺素和苯乙胺协同作用下的生理反应，是可以量化和解析的化学信号。
所以，他将这突如其来的心悸，严谨地定性为一次意外的、高强度的“见色起意”事件。
喜欢和爱怎么会在一瞬间发生？
那太肤浅了。
纪司言推推自己的银丝眼镜：“林小姐看上去年纪很小，是还在上学吗？”
“是的，在申城法大读法学。”
“法学不错，严谨，有逻辑。”纪司言颔首，镜片后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林念身上，试图从她沉静的表情里解读出更多信息，“应该容易相处一点。”
林念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里隐含的评判意味，心里那点“见色起意”的推测又坐实了几分。
她面上不显：“纪先生过奖了，专业选择和个人性格未必有直接关联，凡事有度，过分追求严谨、有逻辑在人际交往中不见得是好事。”
她这话说得巧妙，既回应了对方的评价，又轻巧地借着自己的观点把不满怼了回去。
纪司言被将了一军，非但不恼，反而觉得这女孩有个性有想法，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依你看，恋爱中这个度要如何把握？”
来了，林念心想，这几乎是在明示了。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刚才纪司言倒给她的那杯水，抿了一口，借机组织语言。
“感情是不能被量化的，所以，关于这个度如何把握需要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一起摸索。”她给出一个万金油式的答案，完美规避了直接回应。
纪司言看着她滴水不漏的模样，心底好奇心更盛。
他习惯于数据和逻辑，但眼前这个女孩，像一尾灵巧的鱼，总是轻易的游出他所熟悉的行为准则内。
“我没有恋爱经验不懂这些，所以，你应该是对的。”
呵，这话什么意思，刺探她恋爱史？八成是那种有某情结的男人。
那姐不得好好编一下，劝退你？
“那我确实比较有经验。”
“哦？”纪司言像是来了兴趣微微歪头认真看着林念。
林念见他这副模样，开始瞎编：“我谈过三个，不算多也不算少，上学期都是跟男朋友在学校旁边租房子住的，所以，情侣相处的经验，确实有一些。”
说完，林念盯着纪司言，想找到嫌弃或其他的负面情绪的表情。
结果什么都没有，他依旧一副平静如深潭的样子。
“有经验是好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马上跟你学习。”纪司言从善如流地接话，试图拉近一点距离。
林念心里警铃大作，这话里的亲近感有点超标了。
什么意思？要强买强卖吗？这就默认跟她谈了？
她正准备再次把话题岔走，让气氛回归正常，纪司言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开始了更具体的“信息交换”。
“冒昧问一句，林小姐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比如毕业后是打算继续深造，还是直接就业？倾向于律所、公检法，还是企业法务？”他问得认真，仿佛真的在评估一位需要知根知底的交往对象。
“念念……”，林清兰下楼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这位是？”
与此同时，大门被打开，纪卫平带着一对父女走到客厅，纪司言闻声看去愣住：“爸？”
不是给他选了林念相亲吗？怎么又带了人来？
林念却注意到，纪卫平看向林清兰惊艳的眼神。
她疲惫的闭了闭眼，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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