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冬,独立第一旅成功粉碎日军大规模扫荡的胜利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晋东南及周边地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其意义远不止于军事上的挫敌,更在政治和人心上引发了巨大的连锁反应。
这个冬天,独立第一旅旅部及下属各团驻地,出现了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场景。从前线凯旋的战士们还未来得及洗去征尘,各村各乡的父老乡亲便敲锣打鼓,带着自家子弟,蜂拥至招兵处。
“长官,收下我儿子吧!他跟鬼子有血仇!”
“俺家三个娃,两个跟你们走!留下一个给俺养老送终就行!”
“俺是猎户,枪法准,打鬼子绝不含糊!”
青抗先的骨干们率先响应,整班整排地集体报名。许多在反扫荡中被八路军英勇作战和保护百姓行为深深感动的青年,更是冲破家庭阻挠,毅然从军。甚至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白马寨”等地方武装成员,也深受触动,带着枪械前来投诚。
面对汹涌的参军热潮,林峰与旅党委在欣喜之余,也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们严格按照“政治合格、身体达标、自愿入伍”的原则进行筛选。至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春,独立第一旅在保持“名编”额度的同时,成功吸纳了超过三千名优质新兵。这使得旅的总兵力(含“名编”与经过整训纳入作战序列的新兵)实际达到了一万五千余人,战斗力得到极大充实。旅下属各团均补充至满员甚至超编状态,并新组建了一个由投诚和收编武装整训而来的独立第二团,以及一个专门负责根据地内线防守和民兵训练的教导团。
反扫荡中缴获的武器,以及骤然增加的部队员额,使得武器弹药的需求变得更加迫切。林峰深知,光靠缴获难以为继,必须建立自己稳定的军工基础。他将原旅部修械所扩大,并赋予了一个新的内部代号——“磐石”兵工作坊。
作坊的选址极其隐秘,位于一个拥有地下溶洞群的山谷中。在“燧人氏”系统提供的【隐蔽选址与布局优化方案】指导下,作坊依山傍水而建,主要车间设于溶洞内,极大地降低了被敌机侦察发现的概率。
林峰对“磐石”作坊的期望,远不止于修复枪支。他借助“燧人氏”的辅助,开始了一场艰难的“技术升级”:
1. 设备引入与仿制: 通过地下渠道,不惜重金从敌占区城市秘密购入了少量关键设备,如小型手摇车床、台钻、砂轮机等。同时,“燧人氏”系统提供了这些设备的简化结构图和加工工艺要点,作坊里的能工巧匠们开始尝试利用水力驱动和现有材料进行仿制,虽然精度有限,但已能加工一些简单的枪械零件。
2. 弹药复装与升级: 子弹复装生产线得到扩大和规范。更重要的是,在“燧人氏”提供的【安全火药配比改良方案】和【弹头铸造模具优化设计】指导下,复装子弹的稳定性和威力有了小幅提升。作坊还开始尝试利用缴获的炮弹壳和“燧人氏”提供的【简易引信设计图】,小批量生产土造迫击炮弹和手榴弹。
3. 武器仿制与改良: 这是最具挑战性的一步。林峰以“集思广益”和“参考缴获武器”为名,将“燧人氏”系统提供的【边区造步枪简化设计图】(一种结构更简单、易于大规模生产的步枪设计理念)和【掷弹筒(50mm)本土化生产工艺要点】下发给作坊的技术骨干。经过无数次失败和摸索,到39年春,“磐石”作坊终于成功试制出了第一批(仅5支)被战士们称为“老套筒改良型”的步枪,以及两具可以稳定发射自制弹药的50mm掷弹筒。虽然质量远逊于日械,但标志着独立第一旅的军工生产,从纯修复迈入了仿制甚至有限创新的新阶段。
4. 人才培训: 旅部从部队和根据地青年中挑选有文化、有手艺的苗子,进入“磐石”作坊跟随老师傅学习,并开设了简易的机械制图和军工知识培训班,教材内容自然融入了“燧人氏”提供的标准化、规范化知识。
整个过程,“燧人氏”系统如同一位无形的总工程师。它提供的并非超越时代的黑科技,而是在当前材料、工艺和人员水平极限内,最优化的解决方案和技术路径。林峰则巧妙地将这些“外来智慧”包装成自己的“深思熟虑”和“技术团队的研究成果”,逐步引导着“磐石”作坊的升级。他深知,完全依赖系统是不现实的,必须培养起根据地自身的技术力量和工业基础。
至1939年春,独立第一旅不仅兵力大为充实,控制区稳固扩大,更初步建立了一个虽简陋却五脏俱全、具备一定“造血”能力的军工体系。战士们手中武器的来源,除了缴获,也开始有了“自造”的成分,这极大地增强了部队的底气和独立作战的信心。
站在“磐石”作坊外,听着溶洞里传出的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和水利传动装置的吱呀声,林峰对徐翰文和赵刚说道:“我们现在,才算真正有了一点扎根敌后的底气。枪杆子,不仅要会打,还要能量身定做,更要学会自己造!”
然而,他和“燧人氏”都清楚,根据地和部队的快速发展,必然会引起敌人更深的忌惮和更猛烈的报复。短暂的和平建设期即将结束,一场旨在彻底绞杀这颗“毒瘤”的更大风暴,正在远方酝酿。独立第一旅这把已经壮骨强筋的利刃,必须在下一场考验中,证明它不仅能守成,更能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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