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见飞段已对自己的“错误”深信不疑,便顺势将“指导”延伸到了组织建设的层面。他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种“怒其不争”的意味:
“不仅如此,你发展教徒的方式,也同样是错误的,过于原始和低效。”
飞段此刻对佐助已是奉若神明,闻言立刻虚心求教,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怎么不对?请神明大人明示!”
佐助开始有条不紊地“传授”起一套看似严谨的宗教组织架构,语气仿佛在陈述某种通行的法则:
“首先,你缺乏系统的‘观念’载体。空有口号和狂热的仪式是不够的,你需要编写一套完整的、能够自圆其说的教义典籍。将邪神大人的‘净化’理念、杀戮的意义、信徒的行为准则、乃至世界的终极目标(净化后的新世界)等等,都用文字系统地记录下来。这既是凝聚信徒思想的工具,也是对外宣传的纲领。”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你需要建立固定的传教场所——教堂。不能总是在荒郊野外或者战斗现场临时起意。一个庄严、肃穆(或者符合你们教派风格的诡异)的固定场所,能赋予信仰以实体的神圣感和归属感。”
接着,他的话语开始描绘出一个等级森严的宗教王国蓝图:
“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建立一个清晰、有序的教阶制度!不能像现在这样,只有你一个光杆司令到处乱跑。应该设立教皇(或与你地位相当的最高领袖),作为邪神大人在地上的最高代行者;其下分设主教,负责大片区域的教务;再之下是司教,管理具体城市的教会;还可以设立象征纯洁与信仰的圣女;以及在最基层传播教义、引导信徒的牧师或传教士……”
佐助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权威:
“有了系统的教义、固定的场所、严密的组织架构,信仰才能像参天大树一样,扎根、生长、开枝散叶,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如同无根的浮萍,四处漂泊,徒劳地叫卖。”
飞段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脑子里那原本简单粗暴的“找到目标——献祭——宣扬”的传教模式,被佐助这番关于教义、教堂、教皇主教的宏大构想冲击得七零八落。但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憧憬如同火山般在他心中喷发!
(飞段内心:教义!教堂!教皇!主教!司教!圣女!牧师!对啊!这才是神明该有的排场!这才是发展壮大教派的正确方式!我以前……我以前简直就是在过家家!)
他看向佐助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敬畏,更充满了对“引路明灯”的无限崇拜!
佐助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继续敲打着飞段那看似无解的不死之身,将其拉回现实的桎梏:
“你虽然机缘巧合,得到了邪神大人部分‘杀戮’权柄的眷顾,获得了这不死之身,但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万能不朽。”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剖析着飞段能力的局限性,“你依旧会感到饥饿吧?长时间不进食,纵然不死,也会在无尽的虚弱和饥饿折磨中形同废人。”
他列举出更多残酷的可能性:
“若是被投入熔岩,或是被持续的高温烈焰烧成灰烬,连构成身体的物质基础都彻底湮灭,你这‘不死’,又能如何?”
“又或者,在你极度虚弱、无法反抗之时,被一群饥饿的野兽分而食之,血肉骨骼都被消化殆尽……你这‘不死’,莫非还能从野兽的粪便中重生不成?”
这一连串具体而惊悚的假设,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破了飞段一直以来对“不死”的盲目自信。他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绿色的眼珠里第一次浮现出对自身处境的清晰认知和……一丝后怕!
(飞段内心:饿死……烧成灰……被野兽吃掉……这……这……好像真的有太多办法能让我生不如死,甚至某种意义上‘弄死’我了!我以前怎么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些?!)
看着飞段那副冷汗涔涔、恍然大悟的模样,佐助再次抛出了一个更根源的问题,直指其力量的核心:
“那么,你现在可知道,你这‘不死真身’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它运作的原理是什么?维系它存在的关键节点又在哪里?”
飞段张了张嘴,想要像往常一样高呼“这是邪神大人的恩赐!”,但话到嘴边却噎住了。恩赐?原理?节点?他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使用,却从未理解其根源。在佐助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第一次对自己最根本的力量感到了茫然和无知,只能呐呐地低下头,再也答不上话来。
飞段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束缚的身体竭力向前倾着,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急切的恳求与最后一丝希望,他声音带着颤抖向佐助求助:
“神明大人!您既然能一眼看穿这些问题,一定……一定知道解决的方法吧?!求您指点我!告诉我该如何弥补这些弱点,如何真正理解并掌握这不死的力量!”
佐助迎着他期盼的目光,却缓缓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种符合其“设定”的、爱莫能助的淡然:
“我早已说过,老夫如今的状态,不过是一缕残存的意识,寄居在这具年轻的躯壳之内。力量早已随着本体消亡而十不存一。单凭我自身此刻的状态,对此……无能为力。”
看到飞段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和几乎要溢出的绝望,佐助的话锋却适时地一转,留下了一个关键的悬念和指引:
“不过……”
这个转折词让飞段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有人,可以帮你。” 佐助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在此地,存在着能够解答你疑惑、甚至可能帮助你补全力量、真正理解‘不死’根源的人。”
他没有立刻说出那人是谁,但这明确的指向性,已经足以让飞段那颗被恐惧和求知欲填满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外,仿佛想要立刻找出那个能“帮助”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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