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那个苍白面孔、眼神空洞的“共鸣者”如同一个不祥的注脚,印证了林小满最坏的猜测。“影网”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诡异,也更难对付。它们不再以实体据点的形式存在,而是像病毒一样,渗透进城市的基础能量场,发展着难以识别的“携带者”。
回到事务所,林小满立刻召集了核心成员(老周、苏晓、顾小飞),分享了傍晚的发现,并首次提到了那条神秘的警告信息和“影网”、“共鸣者”这两个词。他没有透露信息源,只说是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警示。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范围性能量干扰?像背景噪音一样?”顾小飞挠着头,一脸困惑,“这玩意儿咋搞?连个目标都没有,总不能对着空气打拳吧?”
苏晓抱着手臂,指尖轻点手肘,陷入沉思:“如果是一种固定频率或模式的能量辐射,理论上可以尝试屏蔽或中和。但前提是,我们需要捕捉到它的核心频率特征。陈姐描述的宠物症状,和小满你感觉到的‘嗡鸣’,以及那个‘共鸣者’身上的同步震颤,都是关键线索。”
老周沉吟道:“听起来,像是一种……‘调音’。他们在试图把一片区域的能量‘背景音’调成他们需要的频率,让身处其中的人或动物不知不觉被影响,甚至像那个小伙子一样,最终被‘同化’成他们的一部分。”
“调音……”林小满咀嚼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贴切。“那我们能不能‘反调音’?用我们的能量场,去覆盖或者干扰他们的频率?”
“理论上可行,但需要极强的能量输出和精准的控制。”苏晓看向林小满,“我们几个人里,你的能量最为纯粹,感知也最敏锐。也许可以尝试以你为核心,我们辅助,在小范围内构建一个‘净化力场’试试效果。”
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他们之前运用能力多是针对具体目标或被动防御,主动构建范围性力场还是第一次。
“范围不用大,先确保我们事务所内部不受干扰就行。”林小满决定采纳这个建议,“这不仅能保护我们的据点,也能作为一个实验,验证‘反调音’的可行性。”
接下来的两天,事务所白天照常营业,处理着诸如“寻找丢失的钥匙”、“调解楼上楼下漏水纠纷”之类的琐事,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到了夜晚,则成了他们的试验场。
林小满作为力场核心,盘膝坐在房间中央,摒除杂念,将体内那源于无数“小事”汇聚而成的纯粹善意能量缓缓引导出来,不再集中于一点,而是如同柔和的潮汐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试图形成一个稳定、温暖、安宁的能量区域。苏晓在一旁辅助,用她精准的感知帮助林小满调整能量的频率和范围,确保其稳定。顾小飞和老周则负责警戒,并感受着力场的效果。
最初几次尝试并不顺利。要么力场范围太小,仅限于林小满周身几米;要么能量波动不稳,无法持久;要么根本无法有效隔绝那种无处不在的低频嗡鸣干扰。
但他们没有放弃。每一次失败后,都会总结、调整。林小满对自身能量的掌控在练习中愈发精微,苏晓的辅助也更加得心应手。
第三天晚上,当林小满再次引导能量潮汐时,一种奇妙的感觉产生了。那原本弥漫在事务所空间内的、细微却令人不适的嗡鸣声,仿佛被一层无形而温暖的薄膜隔绝在外,变得模糊、遥远。事务所内部的空间,仿佛被注入了清新的空气,给人一种格外安宁、踏实的感觉。
“成功了!”顾小飞第一个叫起来,他夸张地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前几天总觉得有点不得劲,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
老周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舒心的神色:“是感觉不一样了,像把一层看不见的灰擦掉了。”
苏晓仔细感知着,确认道:“力场稳定,干扰被有效屏蔽在外。频率特征我已经记录下来了,是一种非常隐蔽的低频震颤,带有微弱的精神诱导特性。”
初步的成功让团队士气大振。这证明他们并非束手无策,“影网”这种无形的渗透是可以被抵御和清除的。
“这就像……我们成了自己地盘上的‘清道夫’。”顾小飞打了个响指,得意地给自己的力场起了个名字。
“清道夫……”林小满笑了笑,这个名字虽然粗俗,却很形象。他们就是在清扫着那些试图污染城市能量环境的“垃圾”。
然而,他也清楚,这仅仅是第一步。屏蔽一个几十平米的空间,和净化整个被影响的区域,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那个消失的“共鸣者”,以及隐藏更深、能释放这种干扰的“影网”节点,依然是巨大的威胁。
但至少,他们找到了一个方向。
拥有了第一块属于自己的“净土”。
接下来,就是将这块“净土”扩大,并主动出击,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调音师”和更多的“共鸣者”。
“清道夫”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而这座城市需要被清扫的阴暗角落,远比他们看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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