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礼物”带来的精神与身体的双重透支,让“小事事务所”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接连两天,事务所没有对外开放,门口的随缘收费箱也蒙上了一层薄灰。
顾小飞算是因祸得福,那次极限精密的空间操控,虽然几乎榨干了他,却也像一次粗暴的“疏通”,反而加速了他能量通道的恢复,虽然距离巅峰状态尚远,但至少简单的瞬移不再掉链子,只是副作用依旧如影随形。他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做着林小满要求的康复训练——用意念控制一颗花生米在桌面上进行S形移动,不能瞬移,只能“推”。
苏晓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冥想,恢复损耗的精神力。老周则忙着加固事务所内外那些预警和防御装置,锦兰苑和这次的事件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夏晓星似乎被吓到了,比平时安静了许多,常常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发呆。
林小满的压力最大。他不仅要尽快恢复自身能量,还要统筹全局,分析“荆”的出现带来的信息,以及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他在测试我们的‘清理’能力,”林小满在内部复盘时分析道,“或者说,在测试我们应对他们‘污染’的手段。那个盒子的能量核心,与锦兰苑的设备同源,但更精巧。他能如此精准地找到我们,送出‘礼物’,然后从容离开,说明他对我们的行踪、甚至能力特点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那个‘荆’,很强。”苏晓睁开眼,补充道,“不是能量强度上的绝对压制,而是……一种极致的控制和收敛。他像一把完全没有气息的刀。”
“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次是送‘礼物’,下次呢?”老周擦拭着一个刚做好的能量感应器,眉头紧锁。
“我们必须主动做点什么,”顾小飞一边跟那颗不听话的花生米较劲,一边闷声道,“不能老是等着挨打!”
主动?谈何容易。“影网”如同隐藏在都市阴影下的幽灵,无迹可寻。连赵姐那边都难以抓到他们的尾巴。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看似普通的委托,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漾起了新的涟漪。
来的是位满面愁容的中年阿姨,姓王,就住在隔壁街坊。她不是为宠物,也不是为丢失的物品,而是为了她的儿子。
“我儿子小军,以前挺开朗一孩子,成绩也不错,”王阿姨抹着眼泪,“可这半年,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说话,不理人,学校也不怎么去了。问他怎么回事,他就发脾气,说我们不懂,说外面太‘吵’……”
“吵?”林小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对啊,就说吵,说脑子里有声音,睡不着觉。可我们听着外面挺安静的呀!带他去看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说可能是什么焦虑症、抑郁症……”王阿姨越说越伤心,“前几天,我偷看他手机,发现他加了些奇怪的群,里面都在说些什么‘频率’、‘净化’、‘新时代’之类听不懂的话……我担心他被人骗了,或者……中了什么邪?”
奇怪的群?频率?净化?
这些词汇瞬间触动了林小满敏感的神经。这听起来,太像“影网”那套能量干扰和“共鸣者”的理论了!
“王阿姨,您别急,这个委托我们接了。”林小满安抚道,“能让我们跟小军聊聊吗?就以……大学生志愿者关心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名义。”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接触到“影网”在普通人中发展“共鸣者”或散布影响的机会!
王阿姨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事务所内部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受到了‘影网’理论的影响,甚至已经开始‘共鸣’……”苏晓语气沉重,“那说明他们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入,已经开始影响普通人的心智了。”
“妈的,这帮混蛋,连孩子都不放过!”顾小飞气得一拍桌子,那颗好不容易快移动到终点的花生米直接被震飞了。
“这次行动要非常小心。”林小满叮嘱,“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了解情况,确认小军的状态,以及他接触的那些‘奇怪群组’的信息。绝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他受到二次伤害。”
他看向苏晓:“苏晓,你是最好的沟通人选,冷静,观察力强。你主导这次接触。小飞,你暗中策应,确保苏晓安全,并留意周围有无监视。周师傅,晓星,你们留守,保持警戒。”
新的任务,目标不再是一个固定的据点或一个明确的敌人,而是一个可能被蛊惑的年轻心灵,以及隐藏在其背后的、更加庞大和隐晦的传播网络。
“小事事务所”的职责,在对抗“影网”的阴影下,似乎又回归了其“小事”的本源——帮助一个陷入困境的家庭,关心一个迷茫的少年。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看似微小的涟漪之下,可能潜藏着通往“影网”核心的暗流。
疲惫尚未完全消退,新的挑战已悄然临近。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可能不仅是能量的对抗,更是思想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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