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苏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林川的运动鞋底就沾着煎饼摊的芝麻香,踩进了旋转门。
他左手拎着一个保温袋,右手则紧紧捏着一张便签纸,仿佛这张纸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他的手指轻轻地在纸面上来回摩挲着,感受着纸张的质地和上面铅笔字的痕迹。
这张便签纸是他在凌晨时分在家中用铅笔写下的,而且他还特意选择了软芯的铅笔,据说是因为这样“字迹能透出点温度”。他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嘀咕着:“上次我画的那个笑脸,居然把苏总逗得抿嘴憋笑,差点就破了她冰山总裁的人设呢。”
他的目光紧盯着电梯楼层数字的跳动,心中暗自盘算着:“今天可得换点实在的,油条炸得脆一点,好提醒她别卡牙……这样多贴心啊。”
就在这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林川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电梯,按下了通往总裁办公室所在楼层的按钮。
电梯平稳地上升着,林川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总裁办公室。他想象着苏总看到他送来的早餐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不一会儿,电梯到达了目的地。林川快步走出电梯,径直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路过茶水间时,突然,门后探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脑袋。周梦琪身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处特意松开了一颗纽扣,微微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她的手中端着一杯咖啡,杯壁上还凝结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林哥,早上好啊!”周梦琪的声音像加了三勺糖一样甜,然而,她的脚尖却悄悄地勾住了脚边的一根电线。音甜得像加了三勺糖,脚尖却悄悄勾住脚边的电线,“给苏总送早餐呀?最近您来得比行政部阿姨还勤呢。”
林川脚步顿了顿。
他注意到周梦琪眼尾的睫毛膏有点晕染,像是早起特意化的妆;也注意到她脚边那截本该收进线槽的电线——上回他帮苏晚晴搬文件周梦琪的指甲紧紧地掐在咖啡杯上,由于太过用力,甚至在杯身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白印子。她的目光紧盯着林川渐行渐远的背影,嘴唇不自觉地咬了起来,显示出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昨晚,为了弄清楚林川送早餐的规律,周梦琪竟然蹲在楼梯间里,足足听了半个小时的监控。她原本计划得很好,等林川经过时,假装不小心摔倒,让咖啡泼洒在他的保温袋上。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林川的眼神似乎像装了雷达一样敏锐,就连一根细小的电线都能被他发现。
与此同时,在总裁办公室里,门虚掩着。当林川轻轻推开那扇门时,他看到苏晚晴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她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而里面的白衬衫袖口则被整齐地挽到小臂处,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清晨的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她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干练。
“苏总,早上好。”林川微笑着向苏晚晴打招呼,然后将保温袋轻轻地放在茶几上。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装着南瓜粥的陶瓷杯,放在苏晚晴的面前。
“今天的油条炸得特别酥脆,我特意让老板多翻了个面。”林川一边说着,一边将便签纸往杯壁上贴。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卡牙”两个字时,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补充一句:“要是您觉得太硬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再去给您买些软乎的。”,在她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苏总早。”林川把保温袋放在茶几上,取出装着南瓜粥的陶瓷杯,“今天的油条炸得特别酥,我让老板多翻了个面。”他把便签纸往杯壁上贴,手指在“卡牙”两个字上顿了顿,又补了句,“要是太硬您别吃,我再去买软乎的。”
苏晚晴转身时,目光扫过他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
那衣服她见过三次:第一次是代驾时暴雨天,他脱下来给她裹腿;第二次是她在地下车库低血糖,他用外套垫着让她靠在墙上;第三次是上周她加班到凌晨,他蹲在消防通道啃冷包子,外套搭在膝盖上——袖口磨起的毛边,和此刻正贴着便签的袖口毛边,位置分毫不差。
“放着吧。”她声音还是惯常的清冷却轻了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银杏叶书签。
那是林川上周在楼下捡的,说“叶子黄得像您咖啡杯的金边”。
林川应了声,转身要走。
余光瞥见苏晚晴办公桌上摊着份文件,标题是《苏氏与宋氏一季度合作风险评估》——宋雨桐的名字在甲方代表栏里,红笔圈了三个感叹号。
他喉咙动了动,终究没开口。
走到门口时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放在茶几上:“上次看您喝黑咖啡皱眉,这个是桂花味的,不腻。”她慢慢地坐回转椅,仿佛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像波澜壮阔的海洋一般,充满了各种情绪和想法。她轻轻地打开抽屉,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和便签同款的铅笔。
这支铅笔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的笔杆上还留着林川的指纹。那是上周,她“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笔袋,然后蹲下去捡起来的时候,特意留意并记下的。这个小小的细节,在她的心中却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铅笔,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仿佛这是一件珍贵的宝物。笔尖在新的便签上轻轻落下,“姐,今天油条炸得特别酥,小心别卡牙”这几个字,如行云流水般出现在纸上。她的书写速度不快,每一笔都认真而仔细,甚至连笔画的弧度都和原便签分毫不差。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时,一股淡淡的成就感涌上心头。然而,就在她准备替换下旧便签时,手指却不小心在杯壁上留下了一个淡粉的指印。这个指印虽然微小,但在洁白的杯壁上却显得格外明显。
窗外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轻轻地掀起了半开的窗帘。那窗帘如同一个舞动的精灵,随风飘动,吹得银杏叶书签也微微晃动起来。叶尖恰好指向了新便签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折痕。
这个小折痕,是林川每次写便签时,习惯用拇指压着纸角防止滑动而留下的。这个小小的习惯,她早已牢记在心。
就在这时,林川已经走到了一楼。突然,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取出支和便签同款的铅笔。
笔杆上还留着林川的指纹——那是上周她“不小心”碰掉他的笔袋,蹲下去捡时记下的。
笔尖在新便签上落下,“姐,今天油条炸得特别酥,小心别卡牙”几个字,连笔画的弧度都和原便签分毫不差。
替换下旧便签时,她的手指在杯壁上留下个淡粉的指印。
窗外的风掀起半开的窗帘,吹得银杏叶书签轻轻晃动,叶尖恰好指向新便签右下角——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小折痕,是林川每次写便签时,习惯用拇指压着纸角防止滑动留下的。
林川下到一楼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他掏出来看,是条未读短信:“今日早餐温度38.5c,甜度达标。”发件人备注是“苏总”,后面跟着个小猫爪表情——这是他上周趁苏晚晴看文件时,偷偷把她手机号备注改成的。
他笑着把手机揣回口袋,没注意到电梯里的监控屏幕上,周梦琪正踮脚往总裁办方向张望;也没看见二十楼的落地窗前,苏晚晴正捏着两张便签,一张是他写的,一张是她模仿的,在晨光下并排放在银杏叶书签旁。
风掀起林川的牛仔外套下摆,露出里面“开心比什么都重要”的旧t恤。
他哼着走调的《小苹果》往代驾公司走,完全没察觉,今天的便签,已经悄悄换了模样。
中午十二点十七分,林川正蹲在代驾公司楼下的台阶上啃包子,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大腿发麻。
他叼着半口香菇馅,手指沾着油星点开消息——发件人备注“苏总(小猫爪)”,内容只有一句:“今天的便签,是你写的吗?”
喉结动了动,他差点被包子噎住。
上周趁苏晚晴看财报时偷改的备注突然在脑海里炸响,像颗小烟花。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突然咧嘴笑出声,油星子溅在牛仔裤上:“当然!我可是练过书法的,虽然只坚持了三天。”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他摸着后颈回想——今早贴便签时确实多抹了层水,怕干得太快没温度,难不成被苏总发现了?
同一时间,苏氏集团总裁办。
苏晚晴的指尖正抵着两张便签的折痕。
真便签边缘泛着旧纸特有的米黄,右下角那个拇指压出的小凹痕,和她上周在消防通道看到林川写便签时的动作分毫不差;假便签的折痕生硬得像用尺子量过,笔画间的晕染是刻意沾了过量水的痕迹——她早该想到,周梦琪总在茶水间晃悠,能接触到保温袋的机会比行政部还多。
“叮”的提示音响起,她点开林川的回复,眼尾极浅地翘了翘。
金丝眼镜滑下鼻梁半寸,露出底下藏着笑意的眼睛——这男人连撒谎都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偏生每个细节都透着真心。
下午两点,林川接到李姐的电话时正给客户挪车。
“小林啊,苏总说会议室空调太凉,让你送杯热美式上来。”电话那头的行政主管压低声音,“记得走员工电梯,别让前台看见。”他应了声,从后备箱摸出保温壶——这是苏晚晴上周说“外卖咖啡凉得快”后,他特意买的,壶身还贴着张歪歪扭扭的便利贴:“38.5c,刚好不烫嘴”。
总裁办的门虚掩着。
林川推门时,视线先扫过靠墙的文件柜——锁得严严实实,和平时没两样;再落向办公桌——最上面摊着份合同,封皮印着“苏氏 - 明远科技战略合作协议(机密)”,甲方一栏的“明远科技”被红笔圈了个圈,“明”字少了个横,活像只缺了腿的蛤蟆。
“苏总,咖啡。”他把保温壶放在桌上,手指虚点合同,“姐,这合同格式太老土了。”
苏晚晴正在签批文件,笔尖顿住:“怎么说?”
“您看甲方名字。”林川凑近些,指腹点在“明远”的“明”字上,“少了一横,像被虫蛀了似的。上回我帮王叔代驾,他公司合同写错个字,差点赔了十万违约金。”他挠挠头,声音放软,“不会是哪个实习生抄漏了吧?”
苏晚晴抬眼,正撞进他带着点担忧的目光。
窗外的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他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上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和今早送早餐时的外套,是同一件。
“你说得对。”她合上文件,指尖在合同边缘敲了敲,“下午三点的会议,让行政部重新打印。”
门外,周梦琪贴在门板上的耳朵猛地发烫。
她攥着手机的手青筋直跳——这是她凌晨潜入苏晚晴办公室拍的合同照片,特意把“明”字p掉一横,又买通清洁阿姨“不小心”摊开在桌上。
原想等林川偷看时拍下来,再找机会把照片发到苏氏高层群,坐实他“窥窃机密”的罪名。
可这蠢货倒好,不仅没偷瞄,还主动指出错误!
“咔嗒”一声,总裁办的门开了。
林川拎着空保温壶往外走,经过她时顿了顿:“周实习生?你脸怎么红得像刚蒸好的虾?”
周梦琪猛地后退两步,撞在消防栓上。
她望着林川哼着《小苹果》走远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上次电线、今早便签、现在合同,怎么每次都阴差阳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小唐的消息:“下午四点,老地方奶茶店。”她盯着屏幕,突然勾起嘴角。
指尖在对话框里快速打字:“帮我个忙,今晚十点,地下车库监控……”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开了,苏晚晴抱着文件走出来。
周梦琪慌忙把手机塞回口袋,弯腰捡起地上的工作笔记,发顶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乱颤——她没看见,苏晚晴经过时,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多停了半秒。
暮色漫进苏氏大厦时,林川正蹲在代驾公司门口擦电动车。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晚晴的新消息:“明早的便签,写首打油诗。”他仰头大笑,惊得路过的流浪猫炸着毛窜进花坛——没注意到转角处,周梦琪正攥着杯冰奶茶,眼底的阴翳比渐浓的夜色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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