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司，张祈月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复盘
“今天的事情，绝不是偶然”
张祈月神色凝重的说
“那份‘问题报告’出现得太及时，针对性太强”
“而且我们内部的，关于古树保护的核心数据和论证细节”
“对方似乎掌握得很清楚”
司徒文点头
“是的”
“所以我怀疑，我们的某些非核心资料可能泄露了”
“虽然关键数据都进行了加密”
“但一些前期的调研方向、合作专家名单、甚至是论证思路”
“如果被有心人获取，就足以让他们精准地找到攻击我们的点”
“查”
张祈月果断下令
“司徒，你负责”
“先从内部开始，那些接触过古树保护案资料的所有人员”
“他们近期对外的联络记录，邮件的往来，都要细细的过一遍筛子”
“崔然，你从外围入手，查查那份‘问题报告’的来源”
“还有那个突然改口的专家最近和谁接触过”
“特别注意这些人里，有没有霍氏那边的人”
“要是有，就重点查他们的联络方式和内容”
“明白”
两人领命
“还有”
张祈月手指无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补充道
“周博士今天的援手很关键”
“我们后续要加强和他的沟通，确保补充材料的万无一失”
“另外，霍氏在资源抢夺上步步紧逼，我们不能只被动防守”
“马上启动‘b计划’，加大对本土优质供应链的挖掘和扶持力度”
“用本土创新和成本优势，对冲霍氏的国际资源垄断”
“特别是智能建造和生态技术方面的”
“我们要尽快找到替代方案或者建立自己的优势”
“否者在这场商业博弈中，我们怕是要输得一败涂地了”
张祈月话罢，在座众人都面露凝重
他们辛苦了这么久的劳动成果，若是被对手用阴谋诡计轻易打败
这叫他们怎么能甘心？
※※※
会议结束时，已是华灯初上
张祈月独自留在办公室里
巨大的城市夜景在她面前铺开，璀璨却带着一丝疏离感
她的头痛似乎缓解了一些
但那种莫名的疲惫和心底挥之不去的压抑感，却依然存在
霍子澄冰冷审视的眼神，刘支薇那看似无害，却让她本能不喜的面容
还有大姐在电话里那意味深长的询问···
种种画面交织在一起，一股烦躁感爬上心头
她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破旧的孤儿院大门
门边站着一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看不清面容
这是她关于过去仅存的、最清晰的实物记忆
看着照片，她试图回想更多
但脑海深处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和一些零碎的、无法拼凑的声音
那个帮过她的小女孩是谁？她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关于她的记忆也这么模糊？
她为什么会忘了她？
这些年，在她脑海里闪过的那些凌乱的画面，又是什么？
这些零碎的和无法拼凑的声音
与她现在遇到的事情，和自身不适的感受，又有什么关系？
※※※
司徒文的效率很高
凌晨三点，他敲开了张祈月办公室的门
脸上带着一丝发现端倪的凝重
“张总，有发现”
司徒文将一份打印的通讯记录
和一份加密邮件日志放在张祈月面前
“经过内部初步排查，接触核心资料的人暂时没发现问题”
“但是，在外围调查那份‘问题报告’时”
“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Ip跳转路径”
“最终指向的，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公共网络节点”
“由于使用的人数众多，我们无法追踪到具体的用户”
“公共节点？”
“这说明对方很谨慎”
张祈月皱眉
“是的”
“不过”
司徒文抬手，指着邮件日志上几处用红笔圈出的地方
“我们在检查近期所有对外工作邮件时”
“发现有几封发送给合作咨询机构的普通问询邮件有问题”
“在邮件的传输过程中，它们似乎被设置了延迟发送，并且···”
“被‘阅读’的时间戳，早于对方机构实际收到邮件的时间”
“什么？”
张祈月眼神一凛
“邮件在发送过程中被截获并提前查看了？”
“是的，这个操作在技术上是可能的”
“只是需要特定的中间节点，作为攻击手段”
司徒文神色严峻
“虽然这几封邮件只是常规的合作意向问询”
“内容都不涉及核心的机密”
“只是我们之前接触‘绿能科技’”
“还有一些本土生态技术团队的初步名单和大致方向···”
“但是，这足以说明，我们的对外通讯”
“至少有一部分，在某个环节上，已经被人盯上了”
“对方像幽灵一样，在暗中获取我们的动向信息”
闻言，张祈月的心沉了下去
这比单纯的商业竞争更令人不安
是谁？
霍氏？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其他对手？
还是当年针对张氏、针对爷爷的人？
张祈月正想着
忽然，刘支薇那张看似温顺的脸，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
会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吗？
她接近霍家，到底想做什么？
仅仅是为了霍子澄？还是别的什么？
“查下去”
“顺着这个幽灵Ip和邮件被截获的路径，给我挖”
“不惜一切代价”
“我要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张祈月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另外”
“立刻升级所有非加密通讯渠道的安全级别”
“启用新的临时通讯协议”
“再通知所有团队，提高警惕，别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是”
司徒文领命，匆匆离去
办公室再次恢复寂静
张祈月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却危机四伏的城市森林
商战的硝烟未曾散去
而一道更隐蔽、更危险的暗流，已经悄然涌动
那个在数据阴影中窥探的幽灵，到底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星耀之城”项目？
还是···冲着她张祈月本人而来？
夜色浓重，如同化不开的墨
将无数的秘密和即将到来的风暴，深深掩埋
张祈月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坚定
无论对手是谁，这场硬仗，她张祈月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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