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惊现传国玉玺?与前朝枯骨同沉水底?这石破天惊的消息让王凌峰愕然失色。他手中的玉玺是假的?那真玺为何在西湖?那枯骨又是何人?青铜匣中藏着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如同重重迷雾,笼罩在即将到来的最终决战之上。
汴梁城,镇北将军府内,也速该统一蒙古、即将南下的阴影尚未散去,这封来自江南的密报又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王凌峰捏着方腊心腹使者呈上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信上字迹潦草,显然书写者心情极度激动:“……西湖清淤,水退石出,现一前朝古墓,内有冕服枯骨,怀抱青铜匣,匣中乃传国玉玺!玺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然玉质温润,螭龙纽有残,与盟主所持……似有不同!事关重大,不敢擅专,急报盟主定夺!”
不同?!
王凌峰猛地从怀中取出那方自黑云寨王禀处得来、一直随身携带、用以号令群雄的“传国玉玺”。烛光下,玉玺流光溢彩,威严天成,他从未怀疑过其真实性。可方腊的信……方腊绝不会在此事上开玩笑!
“盟主,此事……”朱武在一旁,脸色凝重至极。种师道、林冲等核心人物亦在场,皆屏息凝神。
“备马!即刻前往西湖!”王凌峰霍然起身,声音斩钉截铁。也速该的威胁固然迫在眉睫,但这玉玺的真伪,关乎抗金联盟的根基,关乎大义名分,甚至可能隐藏着惊天秘密,他必须亲自前往验证!
一路无话,王凌峰只带燕青、石秀及百名精锐护卫,日夜兼程,奔赴临安。沿途,也速该大军集结、边关告急的消息不断传来,更添几分紧迫。数日后,抵达西湖时,已是深夜。方腊早已封锁现场,亲自在湖畔等候。
“王兄弟!”方腊迎上前,神色复杂,引着王凌峰走向一处被严密看守的湖湾。湖水已部分排干,露出淤泥和一处坍塌的墓穴入口。穴中,一具身着早已腐朽但依稀可辨为帝王冕服的枯骨,静静倚坐在石台上,怀中紧抱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匣。骸骨旁,散落着一些陪葬玉器,规制极高。
“玉玺在匣中。”方腊低声道,命人小心取来青铜匣。匣身刻满奇异符文,锁扣处用特殊金属封死,显然非同寻常。
王凌峰深吸一口气,亲手接过匣子,触手冰凉沉重。他示意众人退开,与方腊、朱武进入临时搭起的军帐内。燕青、石秀持刃在外警戒。
“开匣。”王凌峰沉声道。
一名擅长机关的好手上前,仔细检查后,用特制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动锁扣。“咔哒”一声轻响,匣盖弹开。顿时,一股陈腐气息弥漫开来,匣内衬着明黄绸缎,一方玉玺静静躺在其中。
王凌峰屏住呼吸,轻轻取出。入手温润,比他那方似乎更沉。仔细看去,玺文确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但字体古朴苍劲,与他手中那方略有差异。最关键的是,螭龙纽的一角,有一道天然的、细微的裂痕,而他那方,完美无瑕。
“这……”朱武凑近细看,倒吸一口凉气,“盟主,这方玉玺……观其玉质、雕工、尤其是这龙纽残痕,与古籍所载的传国玺特征,一般无二!您手中那方……怕是……怕是仿的!”
仿的!王凌峰心头巨震,几乎站立不稳。他倚为长城、号令天下的凭仗,竟然是假的?!那王禀王爷……他为何要给自己一方假玺?是他也被骗了,还是……另有隐情?
“看枯骨!”方腊提醒道。
王凌峰强压翻腾的心绪,目光转向那具冕服枯骨。方腊手下已仔细清理过骸骨,从其腰间发现一枚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的小巧金印,以及一枚刻着“元佑”年号的玉佩。
“元佑……是前朝哲宗皇帝的年号!”朱武失声惊呼,“哲宗皇帝英年早逝,葬于永厚陵,怎会在此?!”
哲宗皇帝?! 北宋倒数第二位皇帝?他的遗骸怎么会出现在西湖水底?还抱着传国玉玺?!
谜团越来越大!
“匣中有帛书!”开匣的弟兄低声喊道。只见玉玺下方,果然压着一卷用油布包裹、保存相对完好的绢帛。
王凌峰小心展开,绢帛上字迹斑驳,但依稀可辨:
“朕,大宋哲宗皇帝赵煦,遭奸佞童贯、蔡京等构陷,中毒垂危……自知不久于人世,然国玺重器,绝不能落于奸臣之手……故密令心腹,携真玺假死脱身,藏于西湖行宫密道……望后世忠良得之,重振朝纲,诛灭国贼……匣中另有密卷,记载童蔡罪证及……及一桩关乎国运之秘……切!切!”
信末,还有一个模糊的血指印。
这竟是哲宗皇帝的绝笔血诏!童贯、蔡京的罪行,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罄竹难书!而他们,竟敢谋害皇帝?!
王凌峰双手颤抖,急忙看向匣底,果然还有一卷用蜡封存的更小的卷轴。他捏碎蜡封,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这卷轴上,详细记录了童贯、蔡京如何勾结辽人(当时金尚未崛起)、如何陷害忠良、如何控制朝政,甚至……暗示了先帝(徽宗)之死也可能与他们有关!而最后,记载了一个惊天秘密:童贯和蔡京,曾秘密派遣一支船队,远赴海外“仙山”,寻找一种名为“长生血”的邪物,欲以此控制皇室!而那支船队,据说带回了一件关乎“龙脉气运”的异物,藏于……
卷轴到此,字迹戛然而止,似乎被人生生撕去了一部分!
长生血?龙脉异物?!
信息量太大,太过骇人听闻!王凌峰、方腊、朱武三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这不仅仅是一方玉玺的真伪问题,这牵扯出了一桩跨越两朝、深及宫廷骨髓的惊天阴谋!
“盟主,”方腊声音干涩,“若此玺为真,那您手中这方……”
王凌峰看着手中那方曾经赋予他无上权威的玉玺,眼神复杂。它曾是希望,是旗帜,如今却成了疑问,甚至是……讽刺。
“王禀王爷……”林冲在一旁,虎目含泪,“他……他可知情?”
王凌峰沉默良久,缓缓摇头:“王爷将玉玺交给我时,情真意切,不似作伪。或许……连他也被蒙蔽了。这方仿玺,做工如此精湛,绝非寻常匠人所为,定是宫廷秘制。童贯、蔡京老贼,处心积虑,竟至于此!”
他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火焰:“真玺在此,天意也!童蔡罪行,铁证如山!此玺,便是诛灭国贼、重整天下的最强号令!”
他郑重地将真玉玺收起,将那血诏和密卷小心藏好。然后,他拿起那方仿玺,走到帐外,当着所有等候的将士的面,高高举起。
“弟兄们!”王凌峰声音沉痛而铿锵,“今日,我等在此,得见天日!童贯、蔡京等奸佞,不仅祸乱当今,更曾谋害先帝,罪孽滔天!此方玉玺,乃奸贼仿制,欲乱正统!然,真玺已出,奸谋已破!此仿玺,便是童蔡祸国、欺君罔上的铁证!”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震惊、愤怒的面孔,厉声道:“我等抗金,非为一己之私,乃为扫清奸佞,光复华夏!真玺既现,大义在我!从今往后,我等便以这真龙玉玺为号,誓灭也速该,肃清内奸,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誓死追随盟主!诛灭国贼!”众将士群情激愤,吼声震天。真玺的出现,不仅没有动摇军心,反而因为揭开了历史黑幕,让抗金事业更具正义性和使命感!
王凌峰当即下令,将哲宗皇帝遗骸重新安葬,严密封锁消息。真玺的存在,暂不公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和也速该的疯狂反扑。那方仿玺和血诏密卷,则成为最致命的武器,将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返回汴梁的路上,王凌峰心潮澎湃。也速该的威胁依旧如山,但此刻,他心中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洞悉历史的清明。童贯、蔡京的阴影,远比想象中更漫长、更黑暗。而那个关于“长生血”和“龙脉异物”的未解之谜,如同幽灵般,萦绕在他心头。也速该的南下,是否也与这前朝秘辛有关?
刚回汴梁,不及歇息,八百里加急军报已到:也速该(成吉思汗)已誓师南下,前锋十万铁骑,突破长城防线,兵分两路,一路直扑居庸关,一路杀向山西!大战,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燕青匆匆来报:根据对黑教杀手和周望余党的审讯,结合西湖密卷信息,发现一个惊人线索——童贯当年派出的海外船队中,有一名幸存的方士,后来投靠了西域黑教,而黑教与也速该麾下的一些神秘萨满,关系密切!
也速该、黑教、前朝秘辛……这些看似不相关的线索,隐隐约约串联成一条可怕的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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