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该死的许大茂,你昨儿个从傻柱那儿得了那么多钱,我拿你一只鸡也算不得什么!”
待许大茂身影消失,棒梗立即猫着腰行动起来。
…………
日头西沉,许大茂在轧钢厂消磨整日后返回四合院。
还没进家门,他猛然发现鸡笼里少了一只母鸡。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在院里怒吼,“那是留着下蛋的母鸡,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许大茂怒气冲天地站在院当中,对着聚拢来的住户们咆哮不止。
这一闹,全院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许大茂身上。
傻柱刚下班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许大茂扯着嗓子喊自家鸡被偷了。
一听是许大茂吃亏,傻柱立马来了劲。
他想起昨天因为把许大茂打伤,赔了他不少钱,心里还憋着一股气。
今天好不容易撞见许大茂倒霉,傻柱哪能放过这机会?
他冷笑着走到许大茂跟前,张口就嘲笑道:
“许大茂,上回我赔你那么多钱,你还差这一只鸡?偷了就偷了呗,反正你有钱,再买一只不就完了!”
那件把许大茂踢伤还赔到底儿掉的事,傻柱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许大茂哪受得了这气?见傻柱出来挑事儿,他当场就炸了:
“傻柱你少在这放屁!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鸡被偷了还不准我讨说法?你知道一只能下蛋的母鸡多贵吗?这亏我绝不吃!今天非把偷鸡贼揪出来不可!没你的事儿,赶紧滚!”
看许大茂气得脸红脖子粗,傻柱目的也达到了。
他冷笑一声,耸耸肩,扭头就走了。
傻柱前脚刚走,许大茂后脚又扯开嗓子吼道:
“谁偷了我的鸡?给我滚出来!”
这一吼,院里顿时议论纷纷。
“院里进贼了?许大茂再有钱,偷鸡也不能忍,必须把小偷找出来!”
“下午我瞧见棒梗在许大茂家门口转悠,鬼鬼祟祟的。”
“棒梗那小子手一直不干净,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没错!我也看见他拎了只鸡出院子,肯定是他!”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没几句,大家就把矛头指向了棒梗。
许大茂一听,火冒三丈:
“好哇!原来是棒梗这小子!棒梗呢?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眉头紧锁,视线投向贾家方向,迈开脚步就要往那边走。
人群里的贾张氏瞧见这情形,顿时慌了神。
见许大茂要去找棒梗算账,她哪能答应?
许大茂刚抬脚,贾张氏就冲到他跟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她板着脸对许大茂喝道:“许大茂,你别在这儿冤枉好人!我家棒梗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偷你的鸡?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要是毁了我家棒梗的名声,我跟你没完!”
被贾张氏反咬一口,本就为丢鸡的事火冒三丈的许大茂更是怒不可遏。
他一把推开贾张氏,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到贾家门口,冲着屋里大吼:“棒梗,你给我滚出来!偷了老子的鸡就得赔钱!快滚出来!”
屋里的棒梗被这吼声吓得直哆嗦。
鸡确实是他偷的,可面对盛怒的许大茂,他哪敢出门?这要是出去,还不得被许大茂打死?
见许大茂不肯罢休,贾张氏急红了眼。
她赶紧爬起来,又堵在许大茂面前,厉声道:“许大茂,你把我家棒梗吓坏了,赶紧走!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棒梗偷了我的鸡,你还敢威胁我?贾张氏,你信不信我报警?”
面对胡搅蛮缠的贾张氏,许大茂毫不畏惧,直接搬出报警的话来回敬。
一听要报警,贾张氏顿时蔫了。
鸡是不是棒梗偷的还没定论,但她心里早就猜到了七八分。
要是棒梗一直躲着不出来,许大茂真被逼急了报警,那可就糟了!
这时,秦淮茹也闻讯从陈司文家匆匆赶来。
见许大茂因丢鸡的事怀疑到棒梗头上,她心里也跟着着急。
她和贾张氏想得一样,这鸡多半就是棒梗偷的。
不过秦淮茹着急的不是怕许大茂惩罚棒梗——这些日子经过陈司文不断开导,她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了。
她明白,棒梗会变成这样,都是平时给惯坏的。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坏孩子,不狠狠摔一跤,是不会长记性的。
秦淮茹心里真正担心的是,贾家被许大茂逼急了,会把事情扯到陈司文头上。
毕竟她是棒梗的母亲,也是陈司文的结婚对象之一。
这么算起来,棒梗也算是陈司文半个儿子。
就在秦淮茹担忧的时候,贾张氏拗不过许大茂,还是无奈地把棒梗从屋里领了出来。
棒梗浑身发抖,紧紧躲在贾张氏背后,不敢正眼看许大茂。
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许大茂更加确信就是棒梗干的好事。
他二话不说,直接绕过贾张氏,一把揪住棒梗,怒气冲冲地质问:“棒梗,你给我老实交代!鸡是不是你偷的?不承认的话,我就报警送你去吃牢饭!”
棒梗哪见过这种场面?一听许大茂要送他去吃牢饭,情急之下就全招了。
他哭丧着脸,怯懦地朝许大茂点了点头。
见棒梗终于承认,许大茂冷笑一声,转头对贾张氏破口大骂:“贾张氏,你这不要脸的老泼妇,棒梗都承认了!还说不是你们贾家干的好事?赔钱!”
“许大茂,就算是棒梗干的又怎样?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那么有钱,棒梗吃你一只鸡怎么了?你就当做件好事,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贾张氏还是厚着脸皮讨价还价。
见贾张氏想糊弄过去,许大茂哪肯答应?他瞪大眼睛,指着贾张氏的鼻子继续骂:“贾张氏,你要不要脸?你家为什么没钱?还不是因为你把钱都花在司文身上了?非要硬把秦淮茹塞给人家,又是送金戒指又是送缝纫机,这么大方,怎么连只鸡都要偷我家的?我不管,偷了我的鸡就必须赔钱!”
许大茂毫不留情,照着贾张氏的逻辑狠狠怼了回去。
见许大茂这般不依不饶,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院里围观的住户们听了许大茂的话,也纷纷附和起来:
“真是可笑!贾家有钱给司文送金戒指、送缝纫机,竟然连只鸡都买不起?”
“偷了东西不想赔,还想道德绑架?贾张氏太不要脸了!”
“许大茂说得对!谁让你把钱都拿去讨好司文了?落到这地步纯属活该!”
听着邻居们的阵阵哄笑,贾张氏气得直磨牙。
正当贾张氏盘算着怎么应对时,傻柱却突然站了出来。
虽然傻柱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可棒梗毕竟是秦淮茹的儿子。
见棒梗出事,傻柱怎能坐视不管?
眼看棒梗眼泪汪汪的模样,傻柱心一横,挺身挡在孩子跟前,冲着许大茂嚷道:“许大茂,你适可而止!棒梗才多大?你冲个孩子撒什么气?大人就不能有点肚量?一只鸡而已,说两句就算了!”
傻柱还想着充一回好汉,护住棒梗,对着许大茂讲起大道理来。
但许大茂哪吃他这一套?既然你要逞能,那就由你傻柱来赔这个钱!
“傻柱,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要真这么仗义,就你出钱赔!我那可是会下蛋的母鸡,少说也得赔十块!”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蔫了。
他兜里哪还有钱?全花在陈司文身上了,别说十块,一块他都得掂量半天。
傻柱脸一沉,不吱声了,悄悄退到一边。
见傻柱缩了回去,许大茂又把矛头对准了贾家。
他瞪着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喝道:“赶紧赔钱!不赔的话,我这就去报警,让棒梗吃牢饭!”
许大茂这句话一落,贾张氏脸色唰地变了。
她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许大茂,眼珠一动也不动。
贾张氏心里清楚,要是许大茂真较起真来,把棒梗送进局子,这孩子一辈子可就毁了!
为了一只鸡背上案底,往后找工作都成问题!
可十块钱的赔偿,她实在拿不出。
家里的钱全都砸在秦淮茹的婚事上了,哪还有余钱赔给许大茂?
至于棒梗,一听许大茂要送他去坐牢,吓得躲在贾张氏背后直哆嗦。
“我不坐牢!我不要坐牢!”
棒梗扯着贾张氏的衣角,哭哭啼啼地闹起来。
贾张氏看得心疼,赶忙蹲下来,把孙子紧紧搂住。
“乖孙别怕,奶奶绝不让你坐牢,奶奶想法子,好不好?”
贾张氏嘴上这么哄着棒梗,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十块钱,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没钱赔,就只能找人借!
贾张氏眼珠一转,视线投向了易中海。
“老易,棒梗不能坐牢!你借我十块钱,我赔给许大茂!”
她站起身,朝易中海伸出手。
易中海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为了贾家,为了促成秦淮茹和陈司文的婚事,他已经搭进去好几百块钱了。
现在哪还有余钱借给贾张氏?
再说,棒梗又不是他亲孙子。
何必为了这孩子白白扔钱?
更重要的是,这些天他冷眼瞧着,陈司文对养老这事儿压根儿没兴趣。
也就是说,在这桩婚事里,棒梗起不了任何作用。
既然如此,棒梗是死是活,跟他易中海又有什么关系?
他索性头一扭,装作没听见。
易中海不肯借钱,贾张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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