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求助者增多,带来的“情绪波动”加剧。
或许是因为那枚作为力量核心的鳞片持续活跃,又或者,那些阴影怪物本身的“季节”到了。
玲奈清晰地感觉到,周遭的“污秽”变得越发浓重和猖獗。
最初,它们只在黄昏后活跃。
后来,阴沉的白天也能看到它们在角落里蠕动。
而现在,即便是多云天气,阳光勉强穿透云层,那些扭曲的黑影也敢在建筑物的背阴处茂密的树荫下汇聚,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寒意。
它们不再满足于游荡和低语,开始更具攻击性。
小镇上流传的“怪谈”变成了更具体的“意外”。
夜归的人莫名摔伤,声称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独居的人家电器频繁故障,宠物躁动不安,甚至有人开始抱怨持续的偏头痛和幻觉,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开始在小镇弥漫,虽然大多数人仍将其归咎于压力或巧合,但一种潜在的恐慌已在酝酿。
玲奈团队的核心成员们感受最为直接。他们都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那种无处不在的寒意和窥视感尤其是靠近神社范围外时,佑树学长甚至声称他在自家旧书店关门清点时,听到过书架深处传来清晰的抓挠声。
“情况不太对。”
在一次四人小组会议中,佑树学长推了推眼镜,面色凝重地首先开口,“我查过一些地方志和老一辈的笔记,虽然记载模糊,但最近这种‘异常’的频率和强度,绝对不正常。”
“我也觉得!”
由美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
“我妈昨天买菜回来就说头晕,在家休息了一天。我问了才知道,她回来的路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就是觉得特别冷。”
惠理子小声补充。
“我弟弟这几天晚上总是哭闹,说床底下有黑手要抓他……以前从没有过。”
玲奈听着伙伴们的话,心情沉重。她看到的远比他们描述的更可怕。
那些黑影的凝聚程度和恶意,与日俱增。
她握紧了口袋里的鳞片,感受到的不再是单纯的安全感,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了。”
由美突然说道,眼神锐利起来。
“我爸妈还好,平时都在店里,人多阳气足。但惠理子的弟弟,佑树学长你家书店晚上就你一个人清点,还有玲奈的奶奶……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
她顿了顿,环视三人。“我想……把我爸妈和妹妹,暂时接到神社附近来住。我可以用‘这里安静方便我备考’或者‘朋友家有空房便宜’之类的借口。只要不离开神社范围太远,应该就是安全的。”
这个提议让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但仔细一想,却又是在当前情况下最合理的做法。
惠理子第一个响应:。
“我、我也去和妈妈说!就说我来神社帮忙学习巫女礼仪,需要人陪伴,请她带着弟弟暂时搬过来住一段时间!”
她家条件一般,但在附近租个小房间还是能做到的。
佑树学长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
“书店我可以拜托父亲多照看,晚上早点关门。我也可以搬过来,就说……方便一起学习小组讨论?我家在附近有一处闲置的老屋,可以简单收拾一下。”
目光都集中到了玲奈身上。
她看着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愧疚。
大家都是为了神社,为了应对这场莫名的危机,甚至要动用家庭资源。
“我……我会和奶奶说,最近来神社帮忙的同学多了,想请大家偶尔留宿,需要准备一下房间。
”玲奈低声说。奶奶一直很支持她交朋友,应该不会反对。
行动很快展开。
由美家效率最高,很快就在离神社步行五分钟的地方租下了一个小院,全家搬了过来。
惠理子的母亲虽然觉得女儿突然对“神社事务”如此热心有些奇怪,但看到女儿精神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也同意暂时陪她住到由美家租院的空房里。
佑树学长则简单收拾了自家的老屋,时常过来留宿。
一时间,以破败的白蛇神社为中心,周围的几处民居悄然住进了核心成员的家属们。
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陪孩子、度假或者图个清静。
但无形中,这片区域因为玲奈和鳞片的存在,以及逐渐汇聚的微弱信仰之力,成为了越发汹涌的黑暗潮水中,一个日益稳固的“安全岛”。
玲奈站在神社前,看着夕阳下伙伴们和家人偶尔走动的身影,心中稍安,但那份忧虑却更深了。
保护的范围在扩大,而威胁,也在同步增长。
她这根看似坚实的支柱,究竟能支撑多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华丽沉重的巫女服,第一次觉得,它或许不仅仅是负担,也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她必须承担起来的越来越重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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