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是你吗？！我的…女儿？！”
康熙的嘶吼像惊雷，炸得畅春园废墟瞬间凝滞。所有人都僵住了——隆科多忘了挣扎，侍卫们停下了动作，连燃烧的木材噼啪声都仿佛减弱了几分。
明玉被黑莲诅咒击中的瞬间，胸口的龙莲玺猛地一颤，乳白色光华黯淡下去。她眼前发黑，却被那声“女儿”钉在原地，阴寒的邪力在体内肆虐，心脉传来撕裂般的痛，眉心处竟隐隐浮现出淡黑色的莲印——与八阿哥、隆科多身上的邪印同源！
“玉儿！”胤禛目眦欲裂，抱着弘晖就想冲过去，却被侍卫死死拦住。他看着明玉唇边溢出的暗红血迹，听着皇阿玛石破天惊的呼喊，心脏像被生生劈成两半——女儿？玉儿是皇阿玛的女儿？那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冰凉，却抵不过对明玉的担忧。他猛地推开侍卫，疯了似的冲向明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玉儿！撑住！我来了！”
戴铎趁机带人制服隆科多，康熙也被侍卫扶起，老皇帝挣脱搀扶，踉跄着走向明玉，浑浊的眼中满是悔恨与急切：“凝香…我的女儿…别有事…”
一行人迅速撤离废墟，转移到永和宫偏殿。太医围着明玉诊治，脸色凝重：“王爷，懿福晋体内的黑莲邪力已侵入心脉，寻常药物难解，只能靠她自身的‘香魄’和龙莲玺慢慢化解。”
胤禛坐在榻前，握着明玉冰凉的手，指尖传来她微弱的脉搏。殿内灯火摇曳，康熙坐在不远处，目光死死盯着明玉，神色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老四，你出去。”康熙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帝王威压，“朕有话要单独问她。”
“皇阿玛！”胤禛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警惕，“玉儿重伤昏迷，不能受刺激！”
“朕不会伤害她！”康熙的声音陡然严厉，却藏着一丝脆弱，“有些事…必须亲自确认！”
胤禛看着榻上昏迷的明玉，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皇阿玛，最终咬了咬牙：“儿臣在殿外候着，玉儿若有任何动静，儿臣立刻进来！”他一步三回头地退出殿外，心悬在半空——皇阿玛口中的“凝香”，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殿门合上，康熙拄着拐杖，缓缓走到明玉榻前。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快要触到明玉的脸颊，却又猛地收回——像是怕惊扰了易碎的珍宝。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陈旧的杏黄锦囊，边角磨损，布料泛白。打开锦囊，里面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干枯婴儿发，还有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模糊的婴儿小像，眉眼竟与明玉有几分相似。
康熙将那缕头发凑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泪水瞬间滚落：“像…太像了…这眉眼，这香气…是我的凝香…”
他坐在榻边，对着昏迷的明玉，开始了尘封二十年的独白，声音哽咽：“孩子，朕是你的阿玛…玄烨。你的娘亲叫云娘，是前明宗室孤女，身上也有你这样的异香…当年朕救下她，有了一段露水情缘，却因局势所迫，只能将她秘密送走…那时她已经怀了你。”
“后来她难产，只送来你和这缕头发，说你叫‘凝香’，继承了她的香气…云娘她…香消玉殒了。”康熙的声音发颤，“朕那时自身难保，只能将你寄养在富察家…本想让你平安长大，却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这皇宫，卷入了这场风波…”
殿门外，胤禛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靠在墙上，浑身冰冷，仿佛坠入冰窖——明玉是皇阿玛的女儿？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他们的恩爱，他们的孩子…这是何等的人伦惨剧！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巨大的绝望和痛苦席卷而来，他几乎要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殿内突然传来异动！
明玉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眉心的黑莲印骤然清晰，却又被胸口龙莲玺的微光压制。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康熙手中的锦囊，嘴唇翕动，发出微弱却清晰的音节：
“…娘…锦囊…香…假的…”
“…孩子…换…”
话音未落，她猛地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彻底陷入深度昏迷！
“什么？！”康熙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锦囊掉在地上，干枯的头发散了出来，“假的？孩子换了？！”
殿外的胤禛也僵住了——假的？当年的女婴被换了？那明玉不是皇阿玛的女儿？那她是谁？她的“香魄”和龙莲玺认可的血脉，又从何而来？
迷雾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明玉的身世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牵扯出前明宗室、富察家的秘密，还有黑莲教的阴谋。
胤禛推开门，看着榻上昏迷的明玉，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康熙，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玉儿是谁，他都要护她周全，查清所有真相！
康熙捡起地上的锦囊，手抖得厉害，他猛地看向太医：“快！查！查富察家当年的记录！查云娘生产时的经手人！朕要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换了孩子！”
太医连忙领命而去，殿内再次陷入死寂。胤禛走到榻前，轻轻为明玉擦去唇边的血迹，指尖抚过她眉心的淡黑莲印——邪力未散，身世成谜，黑莲教的余党还未清除，星陨之地的秘密也未解开。
就在这时，戴铎匆匆进来，脸色凝重：“王爷，皇上！隆科多醒了！他说…他说黑莲教的真正目的，不是复辟前明，而是…而是要用‘凤血’和‘龙莲’，唤醒沉睡在永陵的‘黑莲始祖’！”
“凤血？”胤禛和康熙同时一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明玉——凤血，难道指的是明玉的“香魄”？
隆科多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疯癫的笑意：“哈哈哈！你们以为赢了？错了！黑莲始祖醒来之日，就是大清灭亡之时！而富察氏…她是唯一能唤醒始祖的‘凤血容器’！”
胤禛的瞳孔骤缩——明玉不仅身世成谜，还被黑莲教视为唤醒邪物的“容器”！他紧紧抱住明玉，眼中闪过决绝：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他都要守住她，守住这风雨飘摇的大清！
而榻上的明玉，指尖微微动了一下，胸口的龙莲玺再次发出微弱的光——仿佛在呼应着某个遥远的秘密，也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灵泉伴清穿：富察侧福晋独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