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远远不够!”
“我们要一战将对手彻底打趴下,就像是一年前,我们的对手,一个个倒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样,成为最终的征服者!”
老人咆哮着,对手下两天内的成果非常不满。
要是遇到以前的老对手,他根本就不会担心,因为这些都是手下败将,用一场场的失败,铸就了自己在资本圈的不败神话。
可这次的对手?
太邪门了。
在周五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到陈泽有厉害,可回到酒店睡了一觉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复盘之后,才发现,对方跟自己打的都是明牌,这没什么,他早就看出来了,可总是比自己快一拍,这就恐怖了,既不会让自己觉得无法战争,也不会彻底放弃。
就像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他也得试一试深浅,要不然,他这辈子都会遗憾。
如果他这时候逃跑,确实没有什么损失。
可他能感觉到,陈泽对他无声的嘲讽,你老了!
我就是把所有的意图都告诉你,你也赢不了。
因为每一步,量子基金这边都要慢一拍,而这一拍,就是对手一点点绞杀自己的蓄力,等到自己觉察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他更是被自己的这种猜测吓的目瞪口呆。
投资圈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存在?
这种更像是自己吓自己的做法,确实让他陷入了一种自我束缚之中,难以走出来。
手下的准备,其实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到极致了,可对他来说,还是不够,筹码太少了,应对变数的能力远远不足,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老板,这是能拿到所有的股票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部下面对自家老板,多少年没见过他老人家如此凝重的表情了,想了想,宽慰道;“或许对手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不堪,周五不过是最后的疯狂,是恐吓我们而已。”
“哪有这么简单?”
老人摇头,感慨道;“陈泽,可能是我这辈子遇到对手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哪怕他才19岁。”
说到年龄,他更是脸上松弛的皮肤抖动了几下。
任何一个在某个领域功成名就的人,都不愿意成为后来者的踏脚石,可他要是在香江铩羽而归,至少在投资界,他将成为陈泽的踏脚石。
陈泽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富家少爷,一跃成为资本圈最耀眼的存在。
“这是决战,任何谨慎都是有必要的。”
面对部下,哪怕他想要说两句缓和情绪的话,也无从下口。
毕竟,对他来说,他甚至比部下更加紧张。
紧张的原因太简单了,之前的成本线,控制的很好,哪怕他们不想继续这场金融阻击,还是能全身而退。可这一次,他慌了,他们的成本线高太多了,甚至已经在保本线之间徘徊。
一旦对手拉高速度太快,他们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开市。
海量的交易单一度差点让交易所的计算机宕机,好在这些郑司长都有所准备,才避免了一场交易事故。
开盘十分钟,交易额超一百亿。
半个小时,三百亿。
上午收盘的时候,股市交易额突破了创纪录的五百亿。
香江虽然是亚洲金融中心,可股市的交易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资金规模看似很大,可是因为缺乏足够有支撑力的科技公司,工业权重公司,顶级的资源公司……所以,股市的交易额度一直上不去,几百亿,已经是交易所的很大日交易额度了。
不同于美利坚的三大股市。
纽交所就不说了,纳斯达克也已经起来了,哪怕是排名第三的美交所,都要比香江股市交易所的交易量大十几倍。
半天五百亿的交易量,在香江股市的历史上都是没有过的记录。
哪怕一天有这么大的交易量,还是昨天。
可这远远不够,明眼人都知道,关键在下午。
在临近上午休市的时候,陈泽适当的放出了一些信号,放缓了交易额,这样一来,就给对方一种希望,胜利就在眼前。
老人看了一眼股市的交易数据,红绿色的颜色,让他的双眼有点眼花缭乱,尤其是心理的紧张,更是让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似乎这已经是一个挖好的坑,他不跳都不行了。
在胜利在望的前夕,如果他放弃,退缩,那么一辈子的成就和名望,就将为这次操作付之东流,甚至还会被基金的股东问责。
他这支基金的资金来源很复杂,其实也不是太复杂,就是很多股东拿不到台面上来,只能暗地里操作。
可这些人的社会能量却大到让他只能成为提线木偶,当然,相比木偶,他的自主权更大一些罢了。
这时候,基金经理拿着咖啡来到了老人面前,低声询问:“老板,情况有点不太对劲,我们是不是要?”
“没必要担心。”老人紧张的环顾了四周之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我没有退路了,来香江之前,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除非我们之前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他们都知道,虽说金融阻击战在香江,看似目标也是香江。
可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华夏。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现在对手还没有下场,他们自己却顶不住了,别说他们背后的主人,就是他们自己,都无法接受。
也许是真的意识到了什么,老人开口道:“下午开市之后,把我们手里所有的筹码都砸出去,然后在这个线,确认止损线,一旦突破这条线,就开始平仓。”
老人用可乐在桌子上写了个数字,9000。
这让部下大为震动,认输了吗?
要是基金董事会知道他在决战之前,做了逃兵……结局他已经能遇见。
他必须得做出姿态,表明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在没有看到胜利希望的时候,保存大部分的资金,安全撤离,这才是最好的交代。
至于亏损?
香江交易所股指在9000这个线,他最多亏损两百亿美元,这是个能接受的数字。
毕竟,在去年下半年,他们打劫似的获利模式,获取的利润可是这个数字的三倍,损失三分之一的利润,是可以被接受的。
下午,真正的交锋是在开市两个半小时之后。
也就是下午三点,香江股票交易所的收盘时间,在四点,还有最后一个小时。
初期的抛售,打压了股价,同时股指也下降到了一个让游资有希望获利的机会。
疯狂的交易量,一再破新高。
六百亿。
八百亿。
……
可是在此时,平稳的股市突然间,失控似的开始反攻。
8500。
一分钟过后,8900。
9100
……
老人在办公室里,听到交易厅的怒吼:“滑点了。”
止损线根本就没有用上,就跳涨了。
哪怕团队已经全力,跟着平仓,可根本就来不及,也没有人接单。
这一幕开始的那一刻,老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屏幕,心终于死了。
而随后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老人所经历的,对所有的华夏人都懂的一种刑法,凌迟。
哪怕肉体没有任何伤口,但是精神上的凌迟,比肉体的更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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