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即将到来的斗宝大会预热,也为了实地检验一下姜灵儿那些设备的性能,宋晓辉再次带着众人来到了琉璃厂。与上次的闲逛不同,这次他们目标明确,直奔那些口碑较好、藏品丰富的大店。
在“汲古阁”内,掌柜的见宋晓辉气度不凡,又有苏文君这等才女相伴,不敢怠慢,亲自迎上前来,介绍着店里的镇店之宝。
“宋先生,您请看这幅《秋山问道图》,乃是北宋范宽的真迹,您看这皴法,这气韵……”掌柜的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一幅山水画。
宋晓辉扫了一眼,未置可否。苏文君却凝神细看,微微蹙眉。
姜灵儿悄悄举起她的“多光谱成像仪”对着画作扫描了一下,随即在平板电脑上看到了隐藏的图层和修补痕迹,她凑到宋晓辉耳边低语:“数据反馈,墨色成分有异常,多处有近代修补,底层有模糊的晚清收藏印,不是北宋的。”
宋晓辉点了点头,对掌柜的笑道:“掌柜的,范宽的画,气象雄浑,笔力千钧。这幅画,气韵稍弱,笔法也略显迟疑,更像是明末清初的摹本,而且保存不善,多处修复。可惜了。”
掌柜的脸色微变,没想到对方眼力如此毒辣,连修复痕迹都能看出来,只得干笑两声,不敢再吹嘘。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讨厌的声音响起:“呵,宋先生好大的口气!范宽的真迹都入不了你的法眼?莫非你手里有更好的宝贝?”
只见赵楷摇着折扇,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个穿着绸衫、眼神精明的干瘦老头,正是“掌眼”刘三爷。他们显然是故意来寻衅的。
宋晓辉懒得理他,目光落在柜台里一枚不起眼的黄玉印章上。那印章玉质温润,但雕工简单,只有几个看似随意的刻痕,被随意放在角落。
刘三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开口道:“宋先生莫非看上这枚闲章了?不过是块品相一般的黄玉,刻工粗陋,应是清末民初学徒的习作,不值几个钱。”
赵楷立刻讥讽道:“看来宋先生的眼力,也不过如此嘛!尽挑些破烂。”
宋晓辉却对掌柜的道:“劳驾,把这枚印章取出来看看。”
掌柜的依言取出。宋晓辉拿起印章,入手微沉,他指尖在那看似杂乱的刻痕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一丝极其隐晦却精纯的刀意。他微微一笑,对姜灵儿使了个眼色。
姜灵儿会意,立刻用“微观结构分析镜”和“能量场检测仪”对准印章。片刻后,她小脸兴奋地通红,压低声音道:“我的天!这刻痕的微观磨损至少千年以上!能量场纯净古老,内部结构显示是顶级和田黄玉!这……这绝不是清末的东西!”
宋晓辉心中有数,对掌柜的道:“这枚印章,我要了。开个价吧。”
掌柜的见刘三爷都说是破烂,便随口道:“既然宋先生喜欢,给五百块拿走便是。”
“五百?”宋晓辉笑了笑,直接放下五千块,“我觉得,它值这个价。”
掌柜的一愣,赵楷和刘三爷也愣住了。
宋晓辉拿起印章,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那刻痕,缓缓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并非杂乱刻痕,而是极其古老的‘鸟虫篆’变体,刻的是‘道法自然’四字。刀法简练古拙,意蕴无穷,应是汉代乃至更早的方士之物。其价值,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他这话一出,刘三爷脸色骤变,急忙凑上前仔细观看,越看脸色越是苍白,冷汗都下来了!他之前竟完全走了眼!
赵楷看着刘三爷的反应,知道又被宋晓辉捡了大漏,气得浑身发抖。
宋晓辉不再理会他们,将印章收好,对身边几位女士笑道:“看来今天运气不错。走吧,这琉璃厂,果然是个有趣的地方。”
看着宋晓辉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赵楷狠狠一拳砸在柜台上,对刘三爷低吼道:“废物!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看走眼!”
刘三爷面如死灰,喃喃道:“少爷,此人……此人的眼力,简直鬼神莫测……我们的计划,恐怕……”
赵楷眼神阴鸷:“怕什么?!斗宝大会上,我们准备的东西,他绝对看不穿!到时候,定要让他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初次交锋,宋晓辉小胜一局,也让杨家赵家更加坚定了在斗宝大会上除掉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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