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书房的烛火在夜风里晃着,我蹲在灵虫指引的书柜前,指尖刚触到雕花木板的缝隙,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邪蚀气 —— 不是黑斗篷人身上那种凶戾的邪气,而是带着铜臭的、阴沉沉的气息,像藏在钱堆里的毒瘤。周玄握着玄鸟杖站在我身后,杖头的晶石泛着淡蓝微光,正顺着书柜的纹路游走,显然是感应到了暗格的存在。
“灵虫说,里面的‘坏东西’裹着好多‘纸’,还有‘石头’(指邪符)。”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过来,小家伙们紧贴着书柜,翅膀的绿光在缝隙处聚成一点亮,像是在催促我们快点打开。我深吸一口气,按照灵虫指引的位置,用玄鸟杖的杖尾轻轻敲了敲木板 ——“咔嗒” 一声轻响,书柜侧面的一块木板缓缓弹开,露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暗格。
暗格里铺着一层黑色的绸缎,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线装的账本、一叠折叠的密信,还有一枚刻着破脉符文的黑色令牌。我伸手去拿时,指尖刚碰到绸缎,就被一股冰凉的邪气缠上 —— 这是用邪术加持过的绸缎,专门用来隐藏暗格的气息,若不是灵虫能感应邪蚀气,我们就算翻遍书房也找不到这里。
【第一幕:账本密信藏罪证,字字句句皆民怨】
我将账本摊在书桌上,烛火照亮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却写满了令人发指的罪行:正月十三,收布庄王掌柜 “地脉税” 一贯五百文;二月初五,逼牧民张老汉交出牛羊三头抵税;三月初一,因铁匠铺李师傅交不出 “邪符供奉钱”,拆毁其铺面…… 每一笔记录都标着日期和百姓姓名,旁边还画着小小的 “勾” 或 “叉”—— 勾是已搜刮,叉是未交齐,需 “后续处理”。
“后续处理……” 周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指点在 “张老汉” 的名字上,“就是把交不出钱的百姓抓去北荒当祭品!这个李县令,简直把百姓的命当草芥!”
苏清月展开那叠密信,信纸边缘泛着黑紫,是被邪蚀气浸染的痕迹。最上面的一封,落款是 “阴根堂张邪师”,内容赫然写着:“李县令台鉴,上月供奉已收,堂主令你本月再征‘祭地钱’五千贯,用于打造邪刃配件,若有延误,提头来见。” 另一封则是李县令的回信,字里行间满是谄媚:“张大师放心,下官已命人挨家挨户催收,定不辱堂主之命,只求事成后能任草原都护之职。”
我握着那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破脉符文与之前在邪珠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背面还刻着 “阴根堂外围执事” 的字样 —— 这就是李县令勾结阴根堂的铁证!他不仅是贪官,还是阴根堂的爪牙,用百姓的血汗钱资助邪术师,用百姓的性命换自己的官爵,这样的人,不配留在世间。
定魂珠在我怀里突然发烫,莹白流光透过衣襟,映在账本的字上,像是在为那些被搜刮的百姓鸣不平。我想起在青石县收到的 “护脉救民” 牌匾,想起州府百姓紧闭的门窗和压抑的哭声,心里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今天,一定要揭穿李县令的罪行,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还百姓一个公道。
【第二幕:广场集众证罪行,贪官狡辩露马脚】
我们带着罪证,跟着赵峰去州府广场 —— 那里是州府最热闹的地方,此刻已聚集了不少百姓,都是听到消息赶来的。州牧大人也被解救出来,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腰板,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目光坚定地看着百姓。
李县令被两个镇脉卫押着,双手反绑在身后,却依旧不肯低头,看到我们拿着账本和密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还强装镇定:“你们…… 你们这是污蔑!这些都是假的!是你们伪造证据,想陷害本官!”
“假的?” 我走上高台,将账本举过头顶,让百姓们看得清楚,“大家看看,这上面记录的每一笔,是不是你们被搜刮的钱财?张老汉,你是不是在二月初五被他逼走三头牛羊?王掌柜,你正月十三是不是交了一贯五百文的‘地脉税’?”
人群里的张老汉和王掌柜立刻站出来,声音带着愤怒:“是!他说不交钱就把我孙子抓去祭地!我只能把牛羊给他!”“我的布庄上个月被他拆了,就因为交不出那什么‘邪符供奉钱’!”
百姓们纷纷附和,愤怒的声音像潮水般淹没了广场:“他还拆了我的药铺!”“我儿子被他抓去当‘祭品’,至今下落不明!” 李县令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就在这时,他突然朝着人群里的一个黑斗篷人使了个眼色 —— 那人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阴根堂的邪术师,之前一直混在百姓里,想趁机救他。邪术师立刻甩出一道黑丝,朝着高台飞来,想缠住我手里的罪证。
“小心!” 小木大喊一声,灵虫们立刻飞出笼门,翅膀的绿光织成一道网,挡住了黑丝。苏清月趁机启动镇邪鼎,鼎口的吸力将黑丝吸走,邪术师还想反抗,却被赵峰带领的镇脉卫制服,押到了高台上。
【第三幕:鉴邪镜显真凶相,百姓声讨惩恶徒】
“李县令,你还想狡辩吗?” 我取出护脉鉴邪镜,将镜面对准那叠密信 —— 注入地脉气后,镜面瞬间亮起,映出密信上残留的邪蚀气,与邪术师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这密信上的邪气,和你身边的邪术师同源,你还敢说不是你写的?这枚令牌,是阴根堂的执事令牌,你敢说不是你的?”
李县令看着镜中的景象,终于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他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是被逼的!是阴根堂的人威胁我,说不合作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没办法啊!”
“被逼的?” 州牧大人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你搜刮百姓钱财时,怎么不说被逼的?你拆毁百姓铺面时,怎么不说被逼的?你把镇脉卫关起来,把本官软禁时,怎么不说被逼的?你贪念太重,助纣为虐,现在说这些,晚了!”
百姓们的愤怒达到了顶点,纷纷喊着:“杀了他!为我们的亲人报仇!”“不能饶了他!他害了太多人!” 我抬手示意百姓安静,声音坚定:“李县令的罪行,自有国法处置。我们会将他交给州牧大人,依法定罪,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回被他搜刮的钱财,救回被抓去北荒的百姓,彻底清除阴根堂的势力!”
赵峰立刻带领镇脉卫去李府库房搬运钱财,百姓们跟着一起去,广场上渐渐响起欢呼 —— 不是愤怒的嘶吼,是重获希望的喜悦。我看着百姓们的笑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定魂珠的发烫也渐渐平复,像是在为百姓们的重生而欣慰。
【第四幕:罪定民安赴北荒,初心不改护地脉】
当天傍晚,李县令被打入州府大牢,等候朝廷发落。被他搜刮的钱财全部归还百姓,拆毁的铺面也由州府拨款重建,被抓去北荒的百姓名单也找到了,赵峰已派镇脉卫提前去北荒打探消息,为我们后续营救做准备。
州牧大人在官衙设宴感谢我们,却被我们婉拒了 —— 北荒枢纽的血祭阵在即,邪刃还在阴根堂手中,我们没有时间停留。“州牧大人,” 我抱拳道,“州府的事就拜托您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北荒,阻止阴根堂的阴谋。”
州牧大人点点头,递给我一枚金色的令牌:“这是州府的‘镇脉令’,拿着它,草原上的官衙和牧民都会帮你们。赵峰已经挑选了十位精锐镇脉卫,跟你们一起去北荒,他们熟悉草原地脉,能帮上大忙。”
我们接过令牌,心里满是感激。赵峰带着十位镇脉卫站在我们面前,个个精神抖擞,眼神坚定:“陈壮士,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守住北荒枢纽,护好草原地脉!”
离开州府时,百姓们又像在黑石镇、青石县那样,在城门口送我们。张老汉塞给我一袋风干牛肉,王掌柜递来一匹新织的布,孩子们围着我们的马,唱着草原的古歌,歌声里满是希望。
我摸了摸怀里的 “护脉救民” 牌匾,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和镇脉卫,心里格外踏实。从江南到草原,从黑石镇到州府,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离不开百姓的支持;我们守护的每一寸地脉,都连着百姓的生活。
马蹄声在草原上响起,朝着北荒枢纽的方向疾驰。定魂珠在我怀里温温的,玄鸟杖的蓝光与镇脉卫的护脉气交织在一起,灵虫们在笼里欢快地扑腾着翅膀。我知道,终局之战就在前方,阴根堂的邪刃和血祭阵还在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心怀 “护脉救民” 的初心,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守护地脉、守护百姓的决心。
风掠过草原,带着青草的气息,也带着百姓们的祝福。我们朝着北荒的方向前进,朝着那场决定天下地脉存亡的战斗,坚定地走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青囊秘事:牵羊人异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