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穆海棠还未睡醒,便被锦绣匆匆唤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您快起来,萧世子被镇抚司带走了!”
穆海棠刚撑着身子坐起,听见锦绣的话,忙追问道:“锦绣,你方才说谁被镇抚司带走了?”
“小姐,是萧世子,萧世子被镇抚司带走了。”锦绣一边说话,一边给穆海棠穿衣服。
“您快起身吧,风戟还没走,具体的您得问他。”
穆海棠沉着脸,未发一语,动作利落地穿戴完毕。
稍作整理后,她快步去了厅堂,见到风戟便开门见山地问:“风戟,出什么事了?”
风戟也有些急,对着穆海棠道:“穆小姐,你听我说,今日一早有人在城河里发现了表姑娘的尸体。”
“然后,舅夫人就带着孟家一干人等抬着表小姐的尸身上了门,在国公府门口闹起来了。”
“等会。”穆海棠打断风戟。
“表小姐?哪个表小姐?萧景渊的表妹不是住在卫国公府吗?”穆海棠此时还不知道萧景渊处置孟芙的事儿。
风戟一听,赶紧又从头解释:“穆小姐,我昨日在将军府,也是晚上回去才听风隐说,世子爷把表姑娘给送回家去了。”
“哎呀,这事儿还得从那日宫宴回来,圣上给您和世子赐了婚。”
“一回来,国公夫人就冲着世子发了好大的火,说是他不该答应你此生不纳妾的要求,还非要让世子纳了表姑娘,世子不愿,坚持要把表姑娘送回家。”
“国公夫人表面上答应了,谁知第二日世子下了早朝回去,就又在府里撞上了表姑娘。”····
风戟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给了穆海棠。
“总之·,昨儿世子让风隐把表姑娘送走了,然后表姑娘昨晚就出事儿了,今儿一早就在河里飘着了。”
“舅夫人抬着人上门,说是世子逼死了表姑娘,有表姑娘的遗书为证。”
“国公夫人一听表姑娘人没了,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舅夫人在府门口对着世子爷破口大骂,世子拿她一个女人也没办法。跟她理论,她也不听,不是哭就是闹,说是舅老爷已经拿着表小姐的遗书去上朝了,要告到御前,为自己的女儿讨公道。”
穆海棠沉着一张脸问风戟:“镇抚司来人带走了世子,是圣上下的旨吗?”
风戟连忙点头,“是圣上下的旨,穆小姐,还有更棘手的。”
“今日早朝,世子被舅夫人堵在府里没能赴朝,没多久,太子的人就来了,说是舅老爷在早朝上,当着圣上和满朝大臣的面,捧着表姑娘的遗书状告世子,说世子为了您,不顾旧情,把苦等他的表妹逼死了,字字句句都说是世子‘为新欢弃旧爱’。”
“圣上刚听到时也很意外,还没来得及发话,就有两个御史站出来弹劾世子。”
“他们说,自家内眷与国公夫人相熟,早就知晓表姑娘留在国公府,是一心等着世子从漠北归来完婚。如今世子回来,不仅不履行旧约,反倒要另娶她人,还为了讨您欢心,把表姑娘赶出府去。”
“现在舅老爷一口咬定,说表姑娘在国公府就已经委身给了世子,本就失了清白,被赶回家后羞愧难当,才寻了短见。”
“那些御史借机弹劾,世子虽在漠北立了功,但功过不能相抵,更搬出前些天您为徐老夫人出头时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逼着圣上表态。
圣上被这么一裹挟,没别的办法,只能下旨让镇抚司将世子带走,彻底查清此事。”
穆海棠听完,觉得这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孟家这边死了女儿,头脑竟然如此清晰,还知道兵分两路,一路去卫国公府闹,拦住萧景渊不让他去上朝,断了他自辩的机会;而另一边让孟大人带着所谓‘遗书’去朝堂告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萧景渊定罪。”
还有那两个站出来的御史,竟然还知道府中内眷的私房话,可见这是有人故意拿孟芙的死做文章,这事儿明显是冲着萧景渊来的。
“风戟,镇抚司的人来了以后,只带走了萧世子?就没把孟府的人一起带去问话?”穆海棠又问。
风戟点点头,脸上满是愁容:“带走了,孟家的人也都被带去镇抚司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可麻烦就麻烦在案子归了镇抚司。”
“穆小姐您有所不知,按规矩,这种官员涉及人命的案子本该交由大理寺审理,偏是雍王在圣上面前说,我们世子品级高,理应由专门监察百官的镇抚司接手。”
“圣上没说什么,就让镇抚司去查。”
“可那镇抚司的任指挥使,早年就跟我们国公府有过节,素来不对付,这次案子落在他手里,定然不会向着我们世子,说不定还会借着这个由头,故意刁难甚至对付我们世子。”
穆海棠一听,知道风戟说的八成是早年任天野他娘和卫国公的事儿。
可任天野会因为这事儿为难萧景渊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抢他娘的是萧景渊他爹,也不是萧景渊,他和萧景渊之间并无仇怨,应该不会携怨报私仇才对。
死人妖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镇抚司指挥使,说明他不仅有能力,更懂得在朝堂上立足的规矩,公私分明该是基本准则,应该不会借机打击报复萧景渊吧。
穆海棠心思百转,抬头对风戟道:“你现在赶紧进宫找太子,只有他现在能帮上萧景渊,你就告诉太子,一定要扣住孟芙的尸身,派专人看守,案子不完结,绝不能让孟家带回去。”
“你快去,对了,让太子找几个信得过的仵作,以备不时之需。”
“快去吧。”
“哦,好,穆小姐。”风戟听后立马转身离开。
风戟走后,穆海棠仔细梳理了一下这件事,这事儿她不能出面,她要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面,就是添乱。
这一局,算是遇见高手了,纯纯的高端局。
本来表妹回自己家,并无错处,若她活着,任凭孟家如何闹,卫国公府都能应对,毕竟她只是寄居,与萧景渊从未有过婚约,真要分说,总能讲得清楚。
可对方显然摸清了底细,知道萧景渊和她只是单纯的表兄妹的关系,所以索性直接弄死了孟芙,落得个死无对证。
若是孟芙并非完璧之身,萧景渊又该如何自证?
死者那边一口咬定是他,他说不是,却拿不出半分证据。
他又不是太监,这般男女之事,在这没有 dNA 可验的古代,要如何找证据才能说清?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宇文谨一来就给萧景渊来了个大招,如果说十九岁的宇文谨对他有所顾忌,那如今的宇文谨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于他来说,他上辈子能算计死萧景渊,那这辈子照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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