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被邪手拽着往气柱里拖,脚下的黄沙早已被黑红邪力染成暗褐,每挪动一寸,鞋底都像粘了滚烫的沥青。
他的指尖渐渐发凉,灵海的赤金脉力流失得越来越快,连青云剑的焰光都弱得只剩一层薄芒,剑穗垂在身侧,再没了之前的震颤 —— 那是脉力即将枯竭的征兆。
就在这时,衣襟里的补脉钥突然贴紧心口,淡蓝光晕中竟浮出一缕极细的赤金纹路,与他灵海深处残存的脉力隐隐呼应。林砚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这枚玉佩时的模样:“若遇同源邪祟,玉佩自会护你……”
他猛地攥紧补脉钥,指尖按在玉佩表面的纹路处,试图引动那缕赤金 —— 可刚一发力,腕间的邪手突然收紧,黑红邪力如针般扎进脉门,疼得他眼前发黑。
“别白费力气了。”
气柱中的身影冷笑,古袍下摆从雾气中露出来,边角绣着的林家图腾早已被邪力蚀成黑色
“林家玉佩本是封印阵眼,如今只剩半块,还想阻我?”
他抬手往封印裂缝按去,黑红邪力顺着指缝涌进裂缝,“咔嚓” 一声,裂缝又扩了半寸,坑底传来沉闷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脉深处爬出来。
另一侧,陆沉见林砚危急,突然将寒灵斧插进黄沙,掌心按在斧柄上催动灵气:“叶兄!借你的水龙一用!”
冰灵气顺着黄沙蔓延,与叶沧澜的海灵灵气在半空交汇 —— 水龙遇冰瞬间凝结,龙鳞覆上一层寒光,化作冰龙直撞气柱。
冰龙掠过之处,黑红邪力被冻成冰晶,落地便碎成齑粉。气柱中的身影被冰龙撞得晃了晃,扣着林砚的邪手松了半分。
“就是现在!”
阿砚嘶喊着,将感脉佩举过头顶。佩饰裂痕里的血光与金绿灵光交织,缠在林砚经脉里的灵丝突然暴涨,如藤蔓般缠住三只邪手,灵丝上的血点渗进邪手的黑纹里,竟让邪手微微抽搐。
“这是师父留下的‘缚邪丝’!能锁邪力根基!”
阿砚的声音带着哭腔,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林砚!快引脉力冲它的纹路!”
林砚咬着牙,借着邪手松动的间隙,将补脉钥的蓝光与残存的赤金脉力拧成一股,顺着灵丝往邪手钻去。蓝光触到邪手黑纹的刹那,竟像烧红的烙铁烫在雪上,黑纹滋滋冒着白烟,邪手猛地缩回气柱,只留下腕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刚想喘口气,却见气柱中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那道模糊的身影竟往前探出半截 —— 古袍领口下,露出一道与林砚锁骨处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你……”
林砚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父亲书房里的旧照 —— 照片上的少年与自己有七分像,锁骨处也有这道胎记,父亲说那是 “林家嫡系的印记”。
可那少年明明是父亲口中 “早逝的兄长”,怎么会……
“认出这胎记了?”
身影笑得疯狂,黑红邪力从他周身溢出,将冰龙瞬间绞碎,“当年你父亲为了守住封印,亲手将我推下坑底,用半块玉佩镇住我!如今我借邪力重生,就是要让整个林家陪葬!”
他抬手往林砚心口抓去,指尖的邪力凝成利爪,“先拿你的血脉,补我这百年的苦!”
苏清漪见状,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吹响断笛。银线灵气不再是细碎的丝线,而是凝成一道笔直的银箭,精准地射向身影的眉心。
身影猝不及防被银箭擦过,眉心的黑纹淡了半分,动作滞了一瞬。
念念趁机将灵镜的光盾压到最大,镜光中映出封印裂缝的全貌 —— 裂缝深处,竟隐约能看到无数双泛着幽绿的眼睛,正顺着邪力往上爬。
“地脉里的邪物要出来了!”
叶沧澜嘶吼着,将海灵灵气全部灌进水盾,挡在众人身前,“林砚!快想办法封裂缝!我们撑不了多久!” 水盾被邪力撞得不停震颤,淡蓝光纹已裂得像蛛网。
林砚看着裂缝里的眼睛,又看向身影锁骨处的胎记,突然攥紧补脉钥 —— 玉佩表面的纹路,竟与封印上的淡金光纹严丝合缝。
他想起父亲说的 “玉佩阵眼”,心头一动:若将自己的血脉与补脉钥融合,或许能暂时补全阵眼?可这样一来,他的脉力恐怕会被封印吸干……
“犹豫什么?”
身影又攻了过来,邪爪带着腥风直逼面门,“要么你死,要么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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