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一丘,这位新世界的“总设计师”,将他那宏伟的目光,从华盛顿的政治牌局和欧洲的战争棋盘上,暂时收回,并聚焦于,那片,位于美国心脏地带的、贫瘠而又充满了无限潜力的土地——田纳西河流域时。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将彻底改变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面貌的“创世纪”工程,正式,拉开了序幕。
他的帝国,已经完成了最血腥的“原始积累”和最顶层的“权力构建”。现在,是时候,将那些,在图纸上,闪耀着理想光辉的“未来”,真正地,播种到,这片,最需要被改变的……现实的土壤之中了。
他没有选择那些早已初具规模的工业城市作为起点,因为那里的旧有利益盘根错节,改造的阻力,远大于建设。他,将目光,投向了田纳西河流域最深处、最偏僻、也最……顽固的一颗“毒瘤”。一个在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小镇——“迷雾镇”(mistfall)。
而要将“光明”,送入那片被愚昧和迷信所笼罩的“迷雾”之中,就必须,先打通一条“天路”。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为他那,即将,如同神经网络般,覆盖整个北美大陆的“超导输电”网络,建造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能量中继塔”。
而塔的选址,就在,田纳西州与北卡罗来纳州交界处,那片,以其险峻的地形、坚硬的地质和终年不散的蓝色薄雾而闻名的……“大烟山(Great Smoky mountains)”山脉的主峰之上。
那,是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由前寒武纪变质岩所构成的……花岗岩“巨龙”。它的脊背,是北美大陆东部的分水岭,分割了现实与传说;它的身躯,坚不可摧,连最强大的炸药,都只能在它那,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镜的“鳞片”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白痕。它的“血液”,是无数条,从山体深处,渗出的、冰冷的溪流;它的“呼吸”,则是,那终年不散的、仿佛蕴含着古老秘密的……蓝色薄雾。
自古以来,无数的探险家和工程师,都试图,征服它,贯穿它。他们,带着工业革命的骄傲,和人定胜天的豪情而来。但最终,都无一例外地,在它那,沉默而又顽固的、代表着“自然伟力”本身的抵抗面前,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而今天,刘一丘,和他的团队,将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来与这头,古老的“巨龙”,进行一次……“对话”。
环流重工,田纳西州,大烟山脚下的移动项目指挥部。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战争堡垒”。巨大的全息地质勘探模型,在房间中央,缓缓旋转,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蓝色的数据流。
但,指挥部里的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老板,不行。此路,不通。”
瘦猴,这位,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的“重工部”部长,指着模型上,那条,代表着“隧道掘进路线”的、刺眼的红色虚线,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顶级工程师,在面对“物理学定律”这堵叹息之墙时,那种,充满了敬畏和无奈的表情。
他的身上,还穿着沾满了油污和岩石粉尘的工作服,显然是刚刚从施工前线回来。
“我们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他摇着头,汇报着,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我们,动用了,从海军兵工厂接收过来的、配方最猛烈的‘t.N.t’烈性炸药。我们,甚至,按照科普兰教授提供的‘聚能爆破’理论,设计了全新的爆破模式。但,结果……”
他调出了一段现场录像。录像里,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那坚硬的花岗岩山体,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样,掉下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石屑。
“……每一次爆破,都像是,在给这条‘龙’……挠痒痒。”瘦猴苦笑着说。
“物理爆破行不通,机械掘进呢?”刘一丘平静地问道。
“更不行。”瘦猴切换了另一段录像,“我们,也尝试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由德国克虏伯公司制造的‘哈德斯蒂’盾构机。但,它那,由最坚硬的钨钢合金打造的钻头,在进入山体,工作了不到一个小时后,就被,那些,硬度堪比钻石的石英岩和花岗岩,给活活地,磨平了!我们,甚至,还搭进去了一台,价值五十万美元的机器!”
“这……这不是工程学的问题了。”一旁的科普兰教授,也走了过来,他指着模型上,那些,代表着“岩石应力”的、几乎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数据流,补充道,“这是……物理学定律的极限。这座山的内部,因为亿万年的地质挤压,已经形成了一种,极其稳定的‘晶格’结构。除非,我们,能拥有一把,能从‘分子层面’,切开这座山的‘手术刀’。否则,任何,宏观层面的‘暴力’,都只是,徒劳的。”
整个指挥部,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所有,在场的工程师们,都低下了头。他们,是环流帝国最骄傲的“工兵”,他们,曾经,用双手,打造出了“mK-2”那样的“神之战甲”。但此刻,他们,却被一座,最原始,也最坚固的“自然壁垒”,给挡住了去路。
而一旁的芬恩,则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他,虽然是“能源部”的部长,但在这种“土木工程”的领域,他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话。他只能,焦急地,看着,那些,因为无法获得稳定电力供应,而迟迟无法启动的、更先进的能源设备的图纸。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
刘一丘,这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总工程师”,却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人定胜天”豪情的、纯粹的“技术”碾压式的……自信!
“谁说,我们,没有那把‘手术刀’?”
他笑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垂头丧气的工程师,最终,落在了,那个,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因为,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而显得有些自闭的……芬恩的身上。
他,走到了芬恩的面前。
他,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芬恩的肩膀上。那只手,温暖,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芬恩,”他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近乎“神棍”般的、充满了蛊惑力的激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我们,都是‘星尘’。”
“而你,是那个,唯一能,听懂‘星尘’之间,那古老的‘歌声’的……‘通灵者’。”
芬恩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刘一丘,眼中,充满了困惑。
“瘦猴,面对的,是‘物质’。科普兰教授,面对的,是‘规则’。”刘一丘继续说道,“而你,芬恩。你,将要面对的,是这座山的……‘灵魂’。”
“现在,我需要你。”刘一丘凝视着芬恩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芬恩那脆弱的、敏感的内心,直达他那,蕴含着“雷神”之力的灵魂深处,“去‘听’。”
“忘掉,那些,该死的图纸和数据。用你的心,用你的直觉,用你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去感受它。”
“去听,那头,沉睡了亿万年的‘巨龙’,它的……‘脉搏’。”
“去感受,它,每一块肌肉的走向,每一条血管的流动。”
“然后,告诉我……”
“——它,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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