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海探七号”在完成亚非海域联合考古后,率先返回泉州湾——这片孕育了中国古代航海文明的海域,藏着宋代横渡印度洋技术最关键的实物证据。程远站在后渚港遗址的指挥船上,望着水下考古平台缓缓下潜,手里攥着一本刚整理完的《宋代海船技术档案》,书中“广舶用松木为骨,桐油封缝,可抗印度洋风浪”的记载,即将迎来沉船实物的验证。
“我们之前在亚非找到的航标、瓷片,都是横渡航线的‘路标’,而真正能还原宋代航海技术的,是这艘沉睡在泉州湾的‘通远号’沉船,”林珊展开泉州湾水下遗址分布图,红色标记的“通远号”位于后渚港东南五公里处,“2018年勘探时发现它的船体轮廓,2024年我们终于有足够技术提取关键构件,看看宋代海船究竟凭什么横渡大洋。”
郑海峰操控着“深海蜈蚣”水下机械臂,小心翼翼地穿透两米厚的淤泥层。当机械臂将一块长约三米的船体龙骨缓缓吊出水面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龙骨用整块福建松制成,表面还残留着宋代特有的“鱼鳞式”拼接痕迹,接缝处的桐油与糯米灰浆混合物依然坚韧。“碳十四检测显示,龙骨年代为1192±3年,正是南宋绍熙年间,”郑海峰用游标卡尺测量龙骨厚度,“15厘米厚的龙骨,比我们之前发现的宋代沿岸贸易船厚了5厘米,这就是为抵御印度洋巨浪设计的!”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带领团队清理船舱时,在货舱底部发现了一组青铜构件——三枚锚链扣和一个残破的罗盘盘面。罗盘盘面虽已锈蚀,但二十四向刻度的轮廓仍清晰可辨,边缘还刻着“市舶司监制”的小字。“这是宋代早期罗盘的实物!”方美怿用软毛刷清理盘面,“虽然指针已缺失,但刻度精度达到1度,比文献记载的‘宋罗盘粗定方位’更先进,说明宋代海船已有初步的罗盘导航能力,为横渡印度洋奠定了技术基础。”
在沉船的生活区,考古队还发现了一本用桑皮纸写的《航海手记》残卷。残卷上用宋楷记录着“淳熙九年,自兰里返广,遇逆风,凭星象调航向,三十日至泉州”,旁边还画着简单的星图,标注着“北斗七星”“南极星”的位置。“这是宋代横渡航海者的操作手册!”程远激动地说,“它证明宋代海船是‘星象为主、罗盘为辅’的导航模式,而郑和船队后来将两者结合,实现了技术飞跃。”
在沉船的驾驶舱区域,考古队发现了一具完整的骸骨。骸骨蜷缩在舵轮旁,右手仍保持着握舵的姿势,牙齿里残留着高粱和咸鱼的成分,骨骼上有多处旧伤——左手腕的骨折痕迹已愈合,右腿骨有长期劳损的骨质增生。“这位舵手年龄约45岁,从骨骼损伤来看,他至少有20年航海经验,”法医通过远程会诊系统分析,“他的死亡时间与沉船年代一致,应该是在返航时遭遇风浪,坚守岗位直至最后一刻。”
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为这位无名舵手设立了纪念展区,将他的骸骨(经科学处理后)与《航海手记》残卷、罗盘残片一同展出。开展当天,许多泉州海商后裔前来祭拜,一位老人抚摸着展区玻璃,哽咽道:“我们祖先的船,就是这样闯过印度洋的,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2024年5月,“海探七号”考古团队转战南京,在龙江船厂遗址展开发掘——这里是郑和船队的建造基地,也是宋代航海技术被继承并发扬的核心场所。程远站在船厂的船台遗址前,脚下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明代造船时的凿痕,手里捧着一本《龙江船厂志》,书中“造宝船,取宋船之坚,革宋船之缓”的记载,即将被考古发现验证。
“宋代海船奠定了‘坚固’的基础,但航速较慢;郑和船队在继承船体结构的同时,对船型和推进系统进行了革新,”林珊指着船台旁的滑道遗迹,“我们这次要找的,就是明代船台与宋代船台的技术关联,看看郑和是如何在宋代基础上升级的。”
郑海峰的团队在船台西侧的废料坑中,发现了一组明代船用构件——一枚长约80厘米的铜钉和一块船板残件。铜钉的钉帽上刻着“永乐五年造”的字样,钉身的螺纹密度比宋代铜钉高出30%;船板残件的榫卯结构采用“燕尾式”拼接,比宋代的“鱼鳞式”更牢固,且表面涂有两层桐油,防水性能更优。“这就是技术继承与革新的直接证据,”郑海峰说,“铜钉螺纹加密,能让船板连接更紧密;榫卯结构改良,提升了船体抗风浪能力;双层桐油则延长了船体寿命,这些都是在宋代技术基础上的突破。”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在船台东侧的考古探方中,发现了一座明代工匠的墓葬。墓中出土了一本《造船图谱》,图谱中详细绘制了宋代海船与明代宝船的对比图,标注着“宋船宽深比1:2.5,明船宽深比1:3”“宋船用四桅,明船用五桅”等关键数据。“这本图谱太珍贵了!”方美怿兴奋地说,“宽深比优化,能让船型更适合远洋航行;增加桅杆数量,能提升航速——这些改良正是郑和船队航速远超宋代的关键,完美印证了《郑和航海图》中‘三十日抵木骨都束’的记载。”
南京考古研究所的老研究员王建国,带着一本祖传的《郑和造船手记》来到考古队。手记是明代龙江船厂工匠的后人所藏,里面记录了郑和亲自指导造船的场景:“永乐四年,和至船厂,见宋船模型,曰:‘船坚可学,速慢当改。’遂令工匠增一桅,改船型,试航时较宋船快三成。”
“这本手记填补了文献空白!”程远小心翼翼地翻阅,“它证明郑和不仅继承了宋代造船技术,还亲自参与技术革新,这种‘实践型’的继承,才是郑和船队成功的关键。”王建国笑着说:“我们家族世代相传,郑和是‘站在宋人肩膀上的航海家’,现在有了船台遗址、《造船图谱》和这本手记,终于能让更多人知道这段技术传承史了。”
2024年7月,“海探七号”再次启程,前往印度西南部的科泽科德——《岭外代答》中记载的“古里佛”,宋代亚非贸易的重要中转站,也是郑和船队“发扬”贸易网络的核心节点。程远站在古里港的宋代贸易站遗址前,手里捧着一块宋代青瓷碗残片,碗底的“泉州窑”款识与《岭外代答》中“宋船至古里,以瓷易胡椒”的记载相互印证。
“宋代亚非贸易是‘点式’的,以单个港口为中心;而郑和船队将这些‘点’连成‘网’,形成了覆盖亚非的贸易网络,”林珊展开宋代与明代古里港贸易范围对比图,“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找宋代贸易站的遗迹,看看郑和是如何在这个基础上扩大贸易规模的。”
郑海峰的团队在贸易站遗址的货栈区,发现了一处宋代陶瓷窖藏。窖藏中除了大量泉州窑青瓷、广州窑白瓷外,还有少量的阿拉伯玻璃器和印度象牙制品。“碳十四检测显示,这些文物的年代集中在12世纪中期,”郑海峰说,“陶瓷与玻璃器、象牙的共存,证明宋代古里港已是亚非商品的集散地,为郑和后来建立‘朝贡贸易’网络奠定了基础。”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在贸易站的石碑亭遗址中,发现了一块宋代双语石碑。石碑的中文部分写着“绍兴十二年,泉州舶商于此设栈,通商互市”,阿拉伯文部分则记载了当地酋长与中国商人的贸易约定。“这是宋代亚非贸易的官方凭证!”方美怿说,“它证明宋代贸易已得到当地政权的认可,不是零散的民间交易,这种‘官方背书’的模式,被郑和船队继承并发展为‘朝贡贸易’。”
当地的科泽科德文化部门为了配合考古工作,举办了“宋代古里与中国”民俗展,展出了大量当地民众收藏的宋代陶瓷。一位名叫拉吉夫的老人,带着一件祖传的宋代青瓷瓶来到考古队:“这是我的祖先从中国商人手里换来的,瓶身上的花纹是印度的莲花,说明是专门为我们定制的。”
程远看着青瓷瓶上的中印合璧花纹,感慨道:“宋代贸易已经有了‘定制化’的雏形,而郑和船队则将这种文化融合推向极致,带去的瓷器上既有中国龙纹,也有当地的宗教图案。这种文化互鉴,正是贸易的最高境界。”
2024年9月,“海探七号”抵达东非桑给巴尔岛——《岭外代答》中记载的“层拔国”,宋代横渡印度洋航线的最南端,也是郑和船队“发扬”航线的重要节点。程远站在桑给巴尔的基尔瓦遗址前,手里捧着一块宋代青瓷残片,残片上的“广州窑”款识与《岭外代答》中“层拔国产象牙、生金,宋船至,以瓷易之”的记载相互印证。
“宋代横渡航线虽然抵达了东非,但规模较小,主要集中在摩加迪沙和桑给巴尔;而郑和船队则将航线延伸到了南非的厄加勒斯角,形成了完整的东非航线网络,”林珊展开宋代与明代东非航线对比图,“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找宋代瓷片遗址,看看郑和是如何在宋代航线基础上扩大范围的。”
郑海峰的团队在基尔瓦遗址的住宅区,发现了大量的宋代陶瓷残片,其中包括泉州窑青瓷、越窑青瓷和广州窑白瓷,部分瓷片上还残留着使用痕迹。“碳十四检测显示,这些瓷片的年代集中在12世纪末至13世纪初,”郑海峰说,“瓷片的分布范围很广,从贵族住宅到平民小屋都有,证明宋代瓷器已深入东非社会,为郑和后来的‘赏赐贸易’打下了文化基础。”
欧阳宗明和方美怿在遗址的墓葬区,发现了一座宋代商人的古墓。墓中出土了一枚宋代“淳熙元宝”铜钱和一块刻有“张”字的木牌,铜钱的边缘还残留着阿拉伯文的刻痕。“这枚铜钱是宋代商人与阿拉伯商人交易的证据,”方美怿说,“阿拉伯文刻痕说明铜钱在东非和阿拉伯地区都能流通,这种‘货币互通’的模式,被郑和船队继承并发展为‘以物易物+货币交易’的双轨制。”
就在考古队准备对瓷片遗址进行系统性发掘时,三名盗墓者试图用洛阳铲盗挖墓葬区的文物。欧阳宗明立刻带领安保人员上前阻拦,与盗墓者发生肢体冲突。盗墓者见势不妙,丢下挖到的瓷片残片仓皇逃窜。
“这些盗墓者想把宋代瓷片走私到海外,”程远看着被追回的瓷片,气愤地说,“桑给巴尔的宋代瓷片是横渡航线延伸的关键证据,一旦流失,我们就无法完整还原宋代东非贸易的规模。”随后,考古队与当地警方合作,加强了遗址的安保巡逻,确保文物安全。
2024年12月,“从宋代到明代:中国横渡印度洋技术的继承与发扬”全球巡回展在泉州启动首站,随后将前往阿曼、斯里兰卡、马尔代夫、索马里、印度等国展出。展厅内,泉州湾“通远号”沉船的龙骨、南京龙江船厂的明代铜钉、印度古里的宋代双语石碑、桑给巴尔的宋代瓷片等文物,通过全息投影技术重现了中国横渡印度洋技术的演进历程,吸引了全球各地的学者和游客。
程远在首展开幕式上致辞:“2024年的联合考古,让我们清晰地看到,郑和下西洋不是偶然的奇迹,而是建立在宋代航海者百年探索的基础上——从宋代的航标、罗盘、海船,到明代的牵星板、优化船型、贸易网络,每一步都是继承中的突破,发扬中的创新。这种‘站在前人肩膀上创新’的精神,是中国海洋文明的核心,也是全人类共同的财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在视频致辞中说:“中国考古人通过2024年的重大发现,还原了海上丝绸之路的技术传承链,证明了文明的进步不是孤立的,而是在继承中发展的。这些文物不仅见证了中国与亚非各国的友好往来,更为当今世界的海洋合作提供了历史借鉴。”
展览期间,“亚非海洋考古联盟”正式成立,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阿曼国家博物馆、斯里兰卡中央文化基金会等12个机构成为首批成员。联盟计划在2025-2030年开展“宋代至明代印度洋航线专项考古”,重点发掘南非厄加勒斯角的明代沉船、阿拉伯半岛的宋代贸易站等遗址,进一步还原中国横渡印度洋技术的完整传承脉络。
2024年的考古之旅虽已结束,但中国海洋文明“继承与发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亚非海域的每一块礁石下,在沉船的每一根龙骨中,在考古人的每一次发掘里,这段跨越千年的传承,正以崭新的方式,走向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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