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名原本还在痛苦呻吟的病患幻象,在这股医者仁心的共鸣之下,脸上纷纷露出了安详解脱的笑容,随即化作了漫天的金色光点,消散不见。
苏文渊面前的药方燃起青炎,变化一道道青色气流,冲天而起,将整个秘境空间都映照成了一片翡翠之色。
外界玉璧之上,早已被一片浓郁到了极致的翠绿色光华所彻底笼罩。其光芒之盛,甚至比之前那道冲天而起的七彩霞光,还要更加的温暖,也更加的动人心魄。
第五关医家问诊区域,苏文渊名字之后光芒化作了一株仿佛能撑起整片天穹的通天建木虚影!
建木之上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其上结出了一枚四散着无上道韵的……道果!
“建木撑天,道果自成……这……这……”
负责监控玉璧的官员,看着眼前一幕已经语无伦次,喃喃自语道。
“这……这是……引动了医家万古气运,获得了……道统认可啊!”
高台之上,裕王眼中的阴柔被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霾所笼罩。那只藏在袖袍之下的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攥紧,指甲甚至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失算了。
本以为这九关秘境是为苏文渊准备的九重地狱。却不想竟成了对方一步步封神的……登天之梯。
这个时代……
恐怕真的要因为这个少年的出现,而彻底地改变了。
……
苏文渊看着眼前对着自己行礼的医家亚圣,连忙上前,将老者扶了起来。
“前辈,折煞晚辈了。”他诚恳地说道,“晚辈所言,不过是一些拾人牙慧的浅薄之见罢了。真正的医者仁心,是前辈您这般数十年如一日,悬壶济世,活人无数的身体力行。”
“哈哈哈,好一个身体力行。”药云闻言,欣慰地大笑起来,“你这后生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这份不骄不躁,尊师重道的赤子之心。当真是……难能可贵啊。”
他看着苏文渊,越看越是喜欢,竟如同一个看到了绝世瑰宝的老顽童般,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那个……苏小友啊。你看老夫我这一生痴迷医道,至今尚未有传人。不知你……对继承老夫这身衣钵,有没有兴趣啊?”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地挖起了墙脚。
这可是医家亚圣的传承啊。
这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求之不得的无上机缘。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送出来了?
苏文渊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他对着这位可爱的老人,再次抱拳一揖。
“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晚辈才疏学浅,早已拜入儒家门下,恐……无福消受前辈的传承。”
“唉,可惜,可惜了。”药云闻言,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那简随云倒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他很快又恢复了那份洒脱与豁达。
“也罢。”他笑着摆了摆手,“道本就无处不在。你心中既有这份医者仁心,那无论你身在何门何派,都已是我医家最优秀的弟子。”
他从身后的药箱之中,取出了一本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古朴医经,郑重地交到了苏文渊的手中。
“此乃老夫毕生行医之心得。”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其中不仅有行医记录,还记载着老夫游历天下所见的奇花异草,也蕴含着老夫对‘生死’、‘阴阳’、‘五行’的一些浅薄感悟。”
“今日便赠予你,权当是见面礼了。”
“望你日后无论身处何等高位,都莫要忘了今日在这病房之中,所立下的那份悬壶济世的初心。”
苏文渊看着手中这本足以让天下所有医者都为之疯狂的亚圣手札,心中一片温暖。
这位医家前辈,对他有着最深沉的期盼与嘱托。
他将医经收入怀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学生……谨遵前辈教诲。”
……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病房世界缓缓消散。
苏文渊、郑修远、公孙衍三人,再次恢复视野时,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一座更加光怪陆离,也更加充满了“铜臭味”的世界。
这里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地下金库。
无数由黄金浇筑而成的钱币,堆积成了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金色山脉。
各种各样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宝石、珍珠、玛瑙,如同最普通的石子般,被随意地堆放在角落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任何凡人,都为之疯狂的财富的气息。
而在那座最高的金山之巅。
一个身材肥胖,满身珠光宝气,脸上却带着一丝与他富豪身份极不相称的……精明与狡黠的中年胖子,正坐在一张由整块黄金打造而成的巨大算盘之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第六关。”
他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商家……问利。”
“三位才俊,欢迎来到老朽的万宝金窟。”
那胖子从算盘之上一跃而下,那肥胖的身体出人意料地灵活。
他指着这满屋的的财富,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笑容。
“此关规则很简单。”
“老朽只给你们一个选择。”
他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炷香的时间。”
“这金窟之内所有的财富,你们可以随意拿取。”
“能拿多少,便算你们的本事。”
“一个时辰之后,你们所拿取的财富,都将化为你们此关的……分数。”
“拿得越多,分数越高。”
“当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拿。”
“那便算是弃权。”
“现在计时,开始。”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三人。
自顾自地从金山之上取下了一个纯金打造的酒壶,悠哉游哉地品起了美酒。
这个题目让几人陷入了深思,这是什么意思,拿财宝。
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自小便接受最正统的教育,让他们在这等充满了铜臭味的地方,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如一个贪婪的强盗般,去疯狂地掠夺财富?
他们那颗高傲的道心本能地感到抗拒。
不拿?
那便等于直接弃权。
在本场以积分为最终评判标准的残酷会试之中。
放弃一关的得分,那便意味着他们将彻底地失去与苏文渊争夺最终会元之位的资格。
这同样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这是一场关于义与利的终极拷问。
考验的是他们在面对巨大诱惑之时,是否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
郑修远与公孙衍都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然而——
苏文渊却再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径直地走到了正一脸悠哉地,喝着小酒的中年胖子面前。
在那胖子充满错愕与不解的目光注视之下。
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胖子更加腹黑的笑容。
“老板。”
他笑着说道:
“这满屋子的财富都是你的?”
那胖子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富可敌国啊”
苏文渊赞叹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些死物罢了。”
“哦?”胖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更有趣的神色。
“真正的财富,从来都不是这些冰冷的金银。”苏文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而是能让这些金银源源不断地,流动起来的……”
“……生意。”
“而我这里,正好有一笔能让你这满屋子的财富,在一年之内翻上十倍不止的……”
“……大生意。”
他看着胖子,缓缓抛出一个致命诱饵。
“不知老板对墨工坊可有研究,对入股即将改变整个大奉,乃至整个世界航运格局的生意。”
“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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