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惊醒后,手指无意识滑动鼠标,把显微镜的放大倍数调到 10 万倍(分辨率 0.8nm),突然发现螺旋结构的缝隙里,藏着直径约 200nm 的蓝色光点 ——
光点在 30c时会发出 450nm 波长的蓝光(属于荧光光谱的蓝光波段),降到 20c又暗下去,像被温度控制的微型灯泡。
深潜器机械师李伟上周参与打捞装置时,右手被装置外壳的锐边划伤过;当时伤口深约 2 毫米,流血量约 5mL,军医用聚维酮碘(浓度 10%)消毒后,用 pGA 材质的可吸收缝合线(线径 0.2mm)缝了两针。
现在疤痕处还留着淡粉色印记,长度 3.5cm,像条细细的蚯蚓。他在宿舍补觉时,意识里突然响起 “涅盘协议,等待指令”,惊醒后发现右手疤痕在发烫 ——
用红外测温仪测了三次,温度分别是 37.9c、38.1c、38.0c,平均 38c,比腋下体温(36.8c)高 1.2c,摸起来像贴了块刚暖热的暖宝宝(温度约 40c),却不觉得疼,只有轻微的酥麻感顺着疤痕往手腕蔓延,蔓延速度约 1cm \/ 分钟。
情报分析员赵玥昨天刚用 “quantum decode V4.2” 解码软件筛选完东海的电子信号 —— 她连续工作了 18 小时,筛选了
条脉冲信号(其中 327 条频率在 2.0-2.5Ghz 之间);
有一段 1.2 秒的异常信号(频率 2.4Ghz,振幅 0.3mV),当时因为东海有台风(风力 8 级,风速 18m\/s),信号塔出现波动,她便标了 “无效”。
可她在值班室趴桌休息时,不仅听到了 “哨兵已激活”,还清晰 “看到” 一串 16 位的二进制代码( 0)。
她惊醒后立刻打开电脑,把代码输进解码软件(解码耗时 0.8 秒),结果显示是 “子体唤醒序列:a-1” ;
这段代码,正是从那段被忽略的 1.2 秒脉冲信号里解出来的,信号的信噪比为 15db,比常规信号高 5db。
“四名接收者,岗位毫无交集,但都接触过东海事件的核心。”
陆衍之把四份报告拍在会议桌上,A4 纸碰撞的声音(70db)打破了寂静,他对着迅速集结的 8 名核心成员说,“龙王是打捞现场亲历者,距离装置最近时仅 1.5 米;
陈砚处理了装置关联的微生物样本(样本编号 dS-2024-037);李伟有过物理接触,伤口还残留装置的金属碎屑(经能谱分析含钛 65%、铝 20%、未知元素 15%);
赵玥分析过装置相关的电子信号 —— 这不是随机筛选,是精准的‘标记’。它在找所有‘碰过’它的人,而且只找这些人。”
半小时后,四名接收者被 “黑箱车” 接进实验室。
他们穿着白色全封闭防护服(材质为 ptFE 复合面料,防水等级 Ip68),面罩上贴着防雾膜(透光率 95%),依次走进检测舱 ——
首先是 3.0t 核磁共振(mRI)检测,机器发出 “哐当哐当” 的运转声(频率 1.5hz),屏幕上显示四人的大脑海马体和前额叶皮层没有任何病变,灰质密度甚至比普通军人还高:
龙王的海马体灰质密度为 0.82g\/cm3(军人平均 0.77g\/cm3),陈砚的前额叶皮层灰质密度 0.79g\/cm3(女性军人平均 0.74g\/cm3);
接着是生理指标监测,心率变异率(hRV)稳定在 55-68ms(正常成年人 20-150ms,这个数值说明轻度应激但未过度),皮质醇水平 18-22μg\/dL(凌晨 3-4 点正常范围 15-25μg\/dL,仍在合理区间);
最后是心理评估,用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mpI),包含 566 道题(其中效度量表 4 个,临床量表 10 个),结果显示四人都有轻度 “感知特异性增强” ——
比如能听到 18hz 的次声波(普通成年人下限 20hz),能分辨出 0.1c的温度差(普通成年人阈值 0.5c);
但没有任何妄想或幻觉倾向,和 “海龙” 小队失联前最后一次检测结果(hRV 52-65ms,皮质醇 17-21μg\/dL)如出一辙。
“那感觉很奇怪,不是听到的,是‘知道’的。”
龙王坐在隔离室里,对着单向玻璃后的陆衍之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太阳穴(那里的麻痹感还没消退,范围约 2cmx2cm);
“就像你突然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不需要有人告诉你,也不需要看日历,那个信息就直接‘存在’在脑子里。而且……
我总觉得有东西跟着我,不是看得见的影子,是种‘连接感’,像手机连了 wiFi(信号强度 - 65dbm),就算没打开任何软件,也能感觉到信号就在那里,断不了。”
“它没要我们做任何事,只是说‘等待指令’。”
陈砚推了推防护服里的树脂眼镜(度数 - 3.00d),声音有些发颤 —— 她平时是团队里最冷静的人,去年解剖深海未知环节动物时,连手都没抖过;
此刻却攥紧了衣角(手指用力导致指节发白,血液循环暂时受阻),“我醒来后去看那些微生物样本,突然觉得它们的螺旋结构很眼熟 ——
像刚才听到的‘涅盘’两个字的笔画,‘涅’字的三点水,弧度是 120°,和螺旋的曲率(1\/R=0.08mm^-1)几乎一模一样;
‘盘’字的下半部分,绕的圈数是 3 圈,和微生物的螺旋圈数正好对应。我还试了把培养箱温度升到 30c,那些蓝色光点就亮了一点,降到 20c又暗下去,好像和温度成正相关。”
路屿拿着 0.5mm 的黑色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圈,笔尖划过白板的声音(55db)格外清晰,他反复咀嚼 “协议‘涅盘’” 四个字:“m 国的‘深海猎手’文件里只提过‘子体激活’‘能量共鸣’,从没见过‘涅盘’。
这个词源自梵语‘???????’,原意是‘灭尽烦恼,超脱生死’,但放在这里…… 会不会是‘先毁灭,再新生’的意思?
比如毁掉现有的深海能量平衡(目前全球深海能量总储量约 1.2x10^22 焦耳),再建立新的平衡?
或者‘涅盘’是个两阶段协议:第一阶段激活‘哨兵’(就是这四位),第二阶段等待某个触发条件(比如装置与南海节点相遇)?”
恐惧像实验室里的低温雾气(温度 18c,湿度 45%),悄无声息地蔓延。坐在角落的安全专员老周(从事安全防护 12 年,处理过 3 次涉密事件)小声议论:
“能直接跟大脑对话,还能定位特定的人,这技术我们连理论都没有 —— 现在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外星文明(距离地球最近的类地行星也有 4.2 光年)?
还是深海未知生物(目前人类仅探索了 5% 的深海)?
甚至是某种暗能量体(暗能量占宇宙总质量的 68%)?”
旁边的地质学家李教授(研究深海地质 30 年,发表过 27 篇核心论文)也皱着眉:“万一它的‘指令’是让这些接收者做坏事呢?
比如破坏实验室的屏蔽系统(屏蔽系统的核心是 10 台大功率电磁干扰器),或者把装置带出基地?他们现在就像带了‘信号接收器’,谁知道会不会被‘远程操控’ ——
去年 m 国就报道过用脑机接口操控动物的实验,操控精度能达到 80%。”
陆衍之没说话,只是盯着白板上 “四名接收者” 的名单(字体是宋体,字号 3 号),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频率 1.2hz) ——
他在想 “海龙” 小队的事,当时小队 5 人里,有 2 人出现过类似的 “感知增强”(能听到 22hz 的次声波),但没收到明确指令,3 天后就失联了,至今没找到残骸。
现在这四人收到了指令,或许是个机会 —— 一个弄清楚 “它” 到底想要什么的机会,就像在漆黑的深海里,终于看到了一点微光(亮度约 10lm)。
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 A3 大小的授权文件走进会议室,文件上盖着最高指挥部的红色印章(直径 5cm,边缘有 12 个锯齿),印章边缘印着 “绝密?深渊项目专属” 的楷体字(字号小 3 号):
“成立‘接触小组’,成员就是这四位。任务有两个:第一,在 24 小时监控下记录所有新信号,包括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感觉到的;
哪怕是模糊的情绪(比如焦虑、平静)都要记下来,记录间隔不超过 5 分钟;第二,每天进行 1 小时冥想(时间定在上午 10 点),尝试用意念‘回应’ ——
但只能说三句话:‘收到指令’‘请求解释’‘需要时间’,不能多问,也不能主动传递任何关于基地或项目的信息(包括实验室的位置、人员数量)。”
他走到龙王四人面前,目光沉而坚定,像在传递某种信念(他的瞳孔直径从 3mm 放大到 4mm,这是情绪认真时的生理反应):
“我们现在就像面对一个闭着嘴的人,既不能用枪逼他开口(不知道他的‘弱点’),也不能转身走(他手里可能握着关乎深海安全的钥匙)。
你们就是我们的‘耳朵’,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频率 12 次 \/ 分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 这很危险,比你们过去执行的任何任务都危险(西沙任务的危险系数是 3 级,这次是 5 级),但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了。”
与此同时,路屿的团队彻底改变了研究方向。
他们拆掉了装置周围的三台能量刺激器 —— 之前用这些刺激器(输出功率 0-500w 可调)尝试激活装置时,曾引发过一次 0.01 纳特斯拉的磁场波动,现在怕干扰信号,干脆全部移除;
换上了三台量子纠缠探测器(与中科大联合研制,纠缠光子传输距离可达 100 公里)和一台时空曲率测量仪(中科院研发的 “天枢 - 1 型”;
原本用于探测黑洞引力波,精度能达到 10^-35 米,足以捕捉到原子级别的空间褶皱)。那台时空曲率测量仪的重量是 85kg,需要 4 人合力才能搬到实验台,工作时需要接入 220V\/50hz 的专用电源,启动时间约 15 分钟。
“既然主动刺激会‘吵醒’它,那我们就‘安静地听’。” 路屿对着实验日志低声说,笔尖在纸上写下 “被动监测方案 V1.0” 几个字(字体是仿宋,字号 4 号);
“说不定它一直在‘说话’,只是我们之前没找到正确的‘耳朵’ ——
现在有了接触小组,他们的大脑就是最好的‘解码器’(大脑的神经信号传输速度约 120m\/s),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听到’的,转化成我们能看懂的数据(比如将意识信号转化为二进制代码)。”
接下来的三天,“接触小组” 住在特制的屏蔽宿舍里 —— 墙壁里嵌着 10 厘米厚的铅板(铅纯度 99.99%),窗户贴了三层电磁屏蔽膜(每层厚度 0.1mm,屏蔽效能≥75db),连床铺都是无磁不锈钢(型号 316L)做的,避免任何金属干扰。
每人手腕上都戴着生物传感器(品牌是华为医疗级,采样频率 1hz),实时传输心率、脑电波(包含 a 波、β 波、θ 波)、皮肤电阻等 12 项数据;
数据通过光纤同步到陆衍之的终端(延迟≤10ms),一旦出现异常(比如心率超过 100 次 \/ 分钟),会立刻触发警报(声音 85db,灯光为红色闪烁)。
前两天没有任何动静,龙王的脑电波 a 波频率稳定在 10hz(正常放松状态),陈砚还抽空整理了微生物样本的资料(共整理了 37 份,每份约 2000 字);
李伟在宿舍里修好了一台旧的深潜器液压阀(型号是 Vickers dG4V-3),赵玥则重新筛选了一遍东海的信号(这次筛选出 17 条可疑信号,比上次多 14 条) —— 一切都像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仿佛那天凌晨的意识信号只是一场错觉。
但到了第三天晚上 23 点 17 分,监控室的警报突然响了 ——
四名接收者同时按下了紧急呼叫器(按下力度≥3N)。龙王说 “背景噪音变响了”,那是种低沉的轰鸣(频率 60hz,声压级 55db);
像远处有台功率 100kw 的鼓风机在转,方向很明确,就在南边(与正北方向夹角 185°);李伟的右手疤痕又开始发烫,这次温度升到了 38.5c;
他能清晰 “感觉” 到噪音来自水下,很深的地方,至少在 5000 米以下(那里的水压约 50mpa,相当于 500 个大气压);
陈砚和赵玥则异口同声地说,噪音里夹杂着微弱的 “节拍”,每 14.7 秒一次,赵玥还立刻调出自己的脑电波数据 —— 发现那个 “节拍” 的频率(10hz),和她们冥想时的脑电波阿尔法波(8-13hz)刚好吻合,像是某种同步信号(同步误差≤0.1 秒)。
几乎在同一时间,路屿的实验室里爆发出一阵低呼(声压级 75db)。屏幕上,时空曲率测量仪的曲线突然出现了周期性波动 ——
不是随机的噪音,是规律的 “褶皱”,频率正好是 14.7 秒 \/ 次,和接收者报告的 “节拍” 完全同步!路屿立刻让团队排查干扰源:先关掉了实验室的空调(功率 3kw,噪音 40db),波动还在;
又启动了地磁屏蔽装置(屏蔽效能 80db),波动依然存在;最后用 5mm 厚的铅板把装置围了起来(形成边长 1 米的正方体),波动才稍微减弱(幅度降低 15%),但频率没变。
“排除了所有干扰源 —— 包括月球引力(今晚是新月,引力影响仅为满月时的 1\/3)、地磁波动(监测显示地磁稳定在
纳特斯拉,波动范围 ±50 纳特斯拉)、实验室的设备噪音(总声压级≤50db)!”
路屿指着屏幕上的曲线(横坐标是时间,单位秒;纵坐标是曲率变化,单位 1\/m),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个褶皱只在装置周围 5 米内出现,而且…… 它的方向指向正南(方位角 180°)!和龙王说的一致!”
他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世界地图(比例尺 1:),手指重重地戳在南海的位置(坐标北纬 10°-20°,东经 110°-120°):
“装置不是信号源,是‘共鸣器’!就像放大镜能聚光(焦距 10cm 的放大镜能将光强提升 10 倍)一样,它在放大一个来自南边的信号 ——
而这四位的大脑,就是能解码这个信号的‘终端’!
没有装置,信号太弱(强度≤0.01μV),他们听不到;没有他们的大脑,
就算有装置,我们也只能看到波动,解读不了含义(就像有密码本才能解开密电)!”
所有线索瞬间像被一根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地方: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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