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岭狼寨的土匪头子刘铁刀带手下人投奔村田,受到村田的热烈欢迎。任命刘铁刀为皇协军连长,发军装军饷。
“刘连长,这一百套军装和五百块军饷,你先带回去给弟兄们分分。”村田逸夫坐在联队部的太师椅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刘铁刀,脸上堆着罕见的笑意,“只要你能拿下曹兴国,皇军不会亏待你,别说连长,就是团长也有你的份!”
刘铁刀穿着崭新的皇协军军装,腰间别着村田赏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他咧开嘴笑,露出黄黑的牙齿:“太君放心!那曹兴国算个啥?不就是个打猎的吗?俺刘铁刀在野狼岭当了十年山大王,收拾他跟捏死只蚂蚱似的!”
旁边的日军参谋皱了皱眉,低声对村田道:“大佐阁下,刘铁刀是土匪,靠得住吗?”
村田摆了摆手,对刘铁刀道:“刘连长,你的,什么时候出发?曹兴国的游击队在黑风口一带活动,那里地形复杂,你熟悉山路,正好发挥你的长处。”
“今晚就走!”刘铁刀拍着胸脯,“俺带弟兄们连夜抄小路,明天一早就能摸到黑风口,给曹兴国来个措手不及!”他凑近一步,献媚道,“太君要是信得过俺,再给俺二十条枪,俺保证把曹兴国的脑袋给您拎回来!”
村田爽快地答应:“没问题!武器库还有一批缴获的汉阳造,你尽管拿去!”
当天夜里,刘铁刀带着三百多个土匪,换上皇协军军装,扛着新领的枪,浩浩荡荡地开出县城。这些土匪平日里在野狼岭打家劫舍,早就被游击队收拾过几次,对曹兴国恨之入骨,如今有鬼子撑腰,一个个耀武扬威,恨不得立刻把黑风口踏平。
黑风口的游击队员很快得到消息。一个在县城做买卖的老乡冒着风险跑回来报信:“曹队长,不好了!野狼岭的刘铁刀投了鬼子,带着三百多人往黑风口来了,说明天一早要端咱们的窝!”
正在查岗的曹兴国闻言,眉头一挑:“刘铁刀?这泼皮倒是敢趟浑水。”他转身对身边的周铁山道,“通知各队,连夜加固工事,把陷阱再检查一遍,尤其是通往营地的几条小路,多埋些土地雷。”
周铁山咧嘴笑:“队长,这刘铁刀就是个草包,当年被咱们追得像丧家犬,现在有鬼子给的枪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正好收拾他!”
“不能大意。”曹兴国摇头,“土匪打仗不讲章法,说不定会用阴招。李勇,你带二队去左侧的鹰嘴崖埋伏,那里是小路必经之地,等他们过来,先给他们一顿手榴弹。”
“明白!”李勇领命而去。
天刚蒙蒙亮,刘铁刀的队伍果然出现在黑风口外。土匪们扛着枪,骂骂咧咧地往山上爬,根本没把游击队放在眼里。刘铁刀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把玩着村田赏的手枪,得意洋洋。
“大哥,这黑风口看着邪乎,要不歇歇再走?”一个小喽啰哆哆嗦嗦地说,他上次跟着刘铁刀抢粮,被游击队打断了腿,至今还怕。
“怂包!”刘铁刀一鞭子抽过去,“有皇军的枪,还怕他们土八路?往前冲!谁先冲进营地,里面的娘们和粮食随便抢!”
土匪们一听有好处,顿时忘了害怕,嗷嗷叫着往上冲。刚走到半山腰,突然脚下一软,十几个土匪掉进了陷阱,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埋伏!”刘铁刀大喊,刚想下令撤退,鹰嘴崖上突然滚下无数手榴弹,“轰隆”声接连不断,土匪们被炸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打!”李勇的吼声从崖上传来,二队队员们的步枪、机枪齐开火,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土匪队伍里。土匪来不及反应成片成片的倒下,后面的土匪赶紧往后跑。
李勇看准时机,命令部队冲锋,随即响起来嘹亮的冲锋号声。
“同志们,冲啊!”李勇一声大吼,带队冲向土匪。
刘铁刀吓得从马上摔下来,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往后跑:“风紧扯呼!撤!快撤!”
土匪们本就没什么纪律,一看领头的跑了,顿时作鸟兽散,有的往山下冲,有的往树林里钻,正好撞上曹兴国带着的一队和三队。
“缴枪不杀!”游击队员们齐声呐喊,土匪们哪里见过这阵仗,纷纷扔下枪投降,只有少数死硬分子还在顽抗,很快就被解决了。
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三百多个土匪,除了被打死的,其余全被俘虏,刘铁刀在逃跑时被周铁山一铁锹拍晕,捆得像粽子。
押回营地时,刘铁刀还在嘴硬:“曹兴国,你敢动俺?俺可是皇军的连长,村田太君不会放过你的!”
曹兴国蹲在他面前,冷笑一声:“刘铁刀,你在野狼岭祸害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当汉奸,就得有当汉奸的下场!”他对队员们道,“把他和那些罪大恶极的土匪拉下去,就地正法!其余的,愿意回家种地的,给路费;愿意留下来抗日的,欢迎。”
土匪们一听,纷纷哭喊着求饶,不少人表示愿意留下来抗日。曹兴国让李勇把他们编入新兵队,严加训练。
打扫战场时,队员们缴获了两百多支枪和不少弹药,还有刘铁刀从鬼子那领的军饷。周铁山掂着一摞银元,笑道:“这刘铁刀倒是给咱们送了笔军费。”
县城里,村田逸夫接到刘铁刀全军覆没的消息,气得把桌子都掀了:“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土八路都打不过!”他对着参谋怒吼,“传我命令,让赤野大队立刻出发,务必拿下黑风口!”
黑风口营地,曹兴国看着新缴获的武器,对队员们道:“刘铁刀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准备好,迎接赤野大队!”
队员们齐声应和,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队长,赤野大队可是鬼子的精锐,不好对付啊。”小李有些担心。
曹兴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精锐的鬼子,也是肉长的。咱们有地形,有民心,更有手里的家伙,怕他个球!”
远处的山路上,已经能看到日军的先头部队,战斗的阴云再次笼罩在黑风口上空。
“让他们来吧。”曹兴国握紧手里的枪,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黑风口就是他们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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