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楚天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先前往了医院。
此时,夜已深沉,住院部的走廊安静了许多。
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在诉说着病房里的故事。
他先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哗啦啦”地流到手上。
他用力搓了把脸,水珠飞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又整理了一下那件被划破的衣服,努力遮住手臂上那一大块淤青。
那淤青青紫相间,像是一幅触目惊心的画卷。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走向父亲的病房。
病房里,母亲李惠兰正靠在床头打着盹,轻微的鼾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父亲楚卫国似乎刚吃完药睡下,但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着,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一道道沟壑,面容憔悴不堪。
楚天的心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扎了一下,一阵刺痛袭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还是惊动了浅眠的母亲。
“天儿?”李惠兰睁开眼,看到楚天,先是松了口气,那眼神里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随即,她注意到儿子额角纱布渗出的些许新鲜血迹,还有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
顿时,她的眼神又紧张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你这是怎么了?又跟人起冲突了?是不是周浩他们……”
“妈,我没事。”
楚天连忙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笑容有些牵强,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他打断母亲的话,说道:“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你看,好着呢。”
说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尽管牵动了伤口,疼得他暗自吸气,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脸上却笑得依旧轻松。
他实在不想让父母再为他担惊受怕。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存有四十几万的银行卡。
银行卡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一家人的希望。
他压低声音,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自豪说:“妈,爸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李惠兰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卡。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担忧而非喜悦:“天儿,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可不能去做傻事啊!”巨额债务和家庭变故早已让这位母亲如同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悬起来。
楚天早就料到父母会有此一问。
他不能说出透视异能和赌石的真实情况,那太过惊世骇俗,也只会让父母更加担心。
他握住母亲粗糙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老茧,像是岁月的勋章。他语气诚恳而坚定:“妈,你放心,这钱来路正。
我不是跟您说过我在找兼职吗?
其实是我之前帮了一个大老板一点小忙,他赏识我,提前预支了我一年的薪水,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工作。
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
他半真半假地解释着,眼神清澈,没有丝毫闪烁。
他确实“帮”了古玩店王老板(卖了块好料子),也确实即将有“好工作”(利用异能赚钱)。
看着儿子明亮而充满希望的眼睛,李惠兰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但担忧依旧像一团乌云笼罩在心头。
“真的?什么工作能预支这么多薪水?
天儿,咱们现在人穷志不能短,违法乱纪的事情千万不能碰啊!”
“妈,我向您保证,绝对是正道。”楚天郑重地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等我稳定下来,就接您和爸出院,咱们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这时,病床上的楚卫国也醒了过来,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天儿……怎么了?什么钱?”
楚天又耐心地向父亲解释了一遍。
楚卫国浑浊的眼睛看着儿子,目光里满是慈爱和愧疚。
良久,他叹了口气:“天儿,爸没用……拖累你了。
不管怎么样,平平安安最重要,知道吗?”
“爸,我知道。”楚天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第二天一早,楚天便来到医院的收费处。收费处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
他站在窗口前,将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熟练地操作着电脑,不一会儿,缴费单上那笔巨大的数字被划掉了。
看着缴费单,楚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一座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回到病房,父母脸上的愁容虽然未完全散去,但显然轻松了不少。
他们看向楚天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但也藏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他们相信儿子的品性,但这笔钱的来历实在太过突然,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楚天理解父母的担忧,但他此刻充满信心。他握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有了这双眼睛,他一定能走出一条正道,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让所有瞧不起他们的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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