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浴房的蒸汽氤氲弥漫,带着玫瑰香露的暖湿气息。
巨大的沉香木浴桶置于房间中央,被一袭半透明的云影纱帐幔轻柔地环绕着。
纱帐垂落,朦胧地勾勒出浴桶和其中人影的轮廓。
贾璘背对着纱帐,身姿挺拔如松,立于离帐幔三步之外。
他眼观鼻,鼻观心,视线落在前方地砖繁复的花纹上,神态恭谨肃穆,仿佛一尊守卫的玉雕。
浴桶内水声轻响,掺着花瓣的水波荡漾。
“璘儿……” 太后慵懒的声音透过雾气湿润的纱帐传来,带着一丝被热气熏蒸后的软糯,
“还在外面吗?别站那么远,哀家心慌……近些,陪哀家说说话。”
那语调带着不容置喙的余悸,也裹挟着暧昧的软化命令。
“臣在。” 贾璘应声,脚下未动,声音沉稳,
“太后安心沐浴,臣在此护卫,寸步不离。” 他刻意强调了“护卫”二字。
帐内传来一声似嗔似叹的轻笑:“你这孩子,就是太拘礼了。
哀家这心里头,空落落的,白日那惊险……唉,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抬手都懒。”
水声哗啦,似乎是太后在水中轻微挪动身体,带起更大的波澜。
她身边,唯一被允许留下的贴身丫鬟翠儿,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揉按着圆润的肩颈。
一阵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穿堂风,顽皮地拂过浴房。
那层隔绝视线的云影纱本就轻薄,此刻被风一撩,如同扬起的水袖,顿时掀起一角!
刹那间,帐内风光几乎毫无遮挡地映入贾璘余光的范围——
虽然只是一瞬,且他立刻垂下了眼帘,但那惊鸿一瞥的景象依旧足以烙入脑海:
水雾缭绕中,一片欺霜赛雪的细腻肌肤在烛火与水光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线条丰腴流畅,从优美的颈项滑落至圆润的肩头,再往下……水波荡漾,花瓣漂浮,
只留下令人无限遐想的惊心动魄的阴影。
那片雪白,在氤氲的热气和摇曳的光影中,是赤裸裸的诱惑,更是无声的、带着权力碾压的试探。
风很快止息,纱幔缓缓垂落,重新遮蔽了那片春光。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却在寂静的浴房里留下无声的惊雷。
帐内,太后似乎毫无察觉这小小的“意外”,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和继续深入的试探:
“璘儿啊……白日里那毒镖,你是怎么避开的?
哀家瞧着,那暗器快得像鬼魅,护卫们都来不及反应,你却……”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浓烈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只是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哀家不知道的本事护着你?”
水声轻响,仿佛她正抬手撩起水花,水流划过肌肤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
“太后洪福庇护,臣才能侥幸无恙。”
贾璘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刚才那春光乍泄的一幕从未发生,也未被察觉。
他巧妙地避开正面回答,将功劳归于太后本身,
“或许是刺客仓促出手失了准头,或许是臣恰好侧身与太后说话,阴差阳错躲开了要害。
总之,是托赖太后福泽深厚。”
他心中却快速闪过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和消耗的香火值数字。
“哦?洪福庇护?” 帐内传来太后意味不明的轻笑,带着水汽的湿漉漉感,
“那你这玉佩……哀家赐的这块玉佩,莫非真有灵性,替你挡了灾?”
她的话题,巧妙地从他神秘的能力,转移到了她所赠予的信物上,暗示着更深层次的掌控欲和所有权归属。
就在这时,浴房外传来极其轻微、富有节奏的三下叩门声——是贾璘的心腹暗号。
贾璘神色一凝,立刻扬声道:“太后稍待,外面似有动静,臣去看看。”
这是他事先与心腹约定好的紧急讯号,必有要紧线索。
“去吧……” 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并未阻拦,“快些回来。”
贾璘迅速转身,拉开房门闪身而出,又将门紧紧带上。
门外,心腹家丁正屏息凝神,见贾璘出来,立刻凑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王爷!有线索!追查盐铁司报失案卷的人回报,就在您护送太后回府后不到半个时辰,
掌管盐铁司军器库钥匙的一名老吏,在回家途中……失足落水溺亡了!
表面看是意外,但据目击者称,落水前似乎与人有过短暂争执!”
贾璘眼中寒光一闪:“灭口?动作倒是快!”
“还有,” 家丁声音更低,“我们的人顺着碧磷砂这条线暗中摸排了几个可能流出源头,
其中一位曾在工部秘药坊干过的老药师,今日午后被发现……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同样‘证据’指向其因赌债缠身‘畏罪’!这两条线,几乎同时被掐断!”
贾璘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一个‘意外’和‘自尽’!
盐铁司这潭水下面,果然藏着噬人的大鱼,反应如此迅捷狠辣。
继续查!重点放在那位老吏争执的对象,以及老药师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能接触到碧磷砂或盐铁司内部的人!
还有,查清楚盐铁司如今真正掌握在谁手里,哪些人的利益受损最大!”
他迅速下达指令,思路清晰。
“是!王爷!” 家丁领命,身影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贾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冷意,整理了一下衣袍,重新推门进入浴房。
暖湿的香气和暧昧的气氛再次将他包裹。
他走回原来的位置站定,声音恢复恭谨:“太后,并无大事,守卫例行巡视禀报,已处理妥当。”
纱帐内一片安静,只有翠儿轻缓的揉捏声和细微的水波声。
过了一会儿,太后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带着一丝被水滋润后的慵懒和更深沉的试探:“璘儿,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她似乎察觉到了他出去这一趟带回来的凝重气息,却又不点破具体何事。
“些许事务,臣自会料理妥当,不敢扰太后清静。” 贾璘避重就轻。
“哀家清静不了……” 太后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更深的要求,“你过来。”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哀家这心里还是不安稳,后背也有些酸胀。翠儿,你先下去吧。”
翠儿应了一声,微微福礼,轻手轻脚地绕过纱帐退了出去,浴房内只剩下两人——
一个在纱帐之内赤裸浸浴,一个在纱帐之外垂眸恭立。
“璘儿,进来,” 太后的声音穿透纱幔,带着水汽的粘稠和一种近乎赤裸的诱惑,“隔着帐子说话,哀家总觉得不真切。你……进来帮哀家按按肩背。这里……没有外人。”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轻极慢,带着一种将彼此拉入更私密、更危险地界的宣告。
烛光摇曳,玫瑰香气馥郁。
纱幔之内,那个掌握着至高权力的女人,正以她的脆弱和赤裸,编织着一张更复杂、更难以挣脱的情欲与权力的网。
而纱幔之外,贾璘看着那朦胧的身影,腰间羊脂玉佩上的红宝石在蒸腾的水汽中,仿佛也沾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危险的艳光。
他沉默着,向前缓缓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既是臣服的靠近,也是更深地踏入权力旋涡与情欲试探的旋涡中心。
盐铁案的阴影与寝殿内的暗涌,在此刻交织成致命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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