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石室的震颤已近癫狂,穹顶万斤巨石轰然砸落,玄阳秘典的鎏金灵光与黑色令牌的幽紫邪芒狠狠相撞,炸开的气浪将陆问心三人掀得踉跄跪地,胸口气血翻涌如潮,喉头腥甜直涌。陆问心死死攥住怀中至宝,令牌的阴寒邪力如无数毒针般扎进经脉,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这是暗影魔神沉睡万年仍未磨灭的残念,是三月后覆灭三界的死亡预告,更是悬在他们脖颈上的锋利屠刀。
他能清晰感受到,这股邪力与幼时掳走他的暗影教徒气息如出一辙:那间不见天日的囚笼、同伴被邪力吞噬的凄厉惨叫、自己后肩被烙下暗影印记的锥心剧痛,一幕幕在脑海中炸开。潜藏的恐惧像藤蔓般缠绕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更诡异的是,随着邪力涌动,后肩的暗影印记竟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纹章——形似苍梧宗玉佩,却又带着暗影势力的诡谲纹路。“少主,时机未到”的苍老低语再次在耳畔回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清晰,让他心头疑窦丛生:当年掳走他的,真的只是普通暗影教徒?为何那烙印记的手法,带着几分正道宗门的规整痕迹?父亲这些年对他身世的讳莫如深,难道也藏着与这纹章相关的隐情?
“走!”陆长风猛地咳出一口黑血,与墨邪死战的旧伤彻底崩裂,他一把推开陆问心,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空间壁垒撑不住一炷香了!暗影教徒就在外面守株待兔,晚一步不仅我们要死,整个玄阳宗都得陪葬!”他望着儿子后肩隐隐发光的印记,眼底翻涌着痛苦与挣扎,指尖颤抖着想去触碰,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猛地收回——那个关乎陆问心生死的秘密,一旦说破,便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只能将到了嘴边的“对不起”咽回腹中,任由苦涩浸透五脏六腑。
苏清瑶肩头伤口渗血,白色衣裙被染得刺目猩红,却反手将长剑掷给陆问心,自己抽出腰间短匕护住陆长风,指尖不自觉划过短匕上的家族印记。她眸色沉沉,心底翻涌着隐秘的焦虑与酸涩:家族世代背负“守剑人”使命,若此次未能阻止魔神破封、寻回镇邪剑,不仅三界危矣,家族隐藏的秘密也将曝光。而“情劫”二字如针般刺在心头,方才在秘境,她为护他挡下致命一击时,心头闪过的不是使命,而是“不能让他死”的执念,这份逾矩的情感,早已埋下情劫的种子。更让她不安的是,每当靠近陆问心,怀中的家族令牌便会发烫,仿佛在警示着什么。
陆问心长剑出鞘,金色剑光劈开迎面砸来的巨石,碎石飞溅中,三人在崩塌的通道中狂奔。狂暴的灵力割得皮肤火辣辣疼,墨邪残留的邪影在暗处嘶吼着扑来,苏清瑶反手挥出三道剑气,邪影惨叫着化为黑烟。就在通道彻底闭合的前一瞬,三人扑出秘境出口,青岚山脉的清新灵气涌入肺腑,却见六道青影已在崖边等候,个个神色焦灼如焚,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宗主!少宗主!”大长老银须翻飞,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山下发现暗影教徒的斥候小队,已斩杀三人,其余逃窜时留下了这个!”他递上一枚泛着邪光的黑色令牌碎片,与陆问心怀中的令牌气息同源,“秘境异动震碎三座主峰,整个青岚山脉都在戒严,弟子们已全员备战,可暗影教徒的主力,怕是已在山脉外围集结!更诡异的是,我们在斥候身上,搜出了玄阳宗的入门令牌,上面还刻着内门弟子的编号!”
入门令牌?陆问心与苏清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暗影教徒竟能拿到玄阳宗内门令牌,是宗门出了内鬼,还是有人刻意嫁祸,想搅乱玄阳宗的阵脚?
“九霄传讯玉符!”陆长风不等喘息,急促下令,掌心按在青石上稳住身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立刻传召八大宗门宗主,三日后必须到玄阳宗议事!暗影魔神三月后破封,缺了玄阳秘典、灵印玉佩、镇邪剑,三界必亡!”
大长老躬身领命,化作一道青虹消失在云雾中。陆问心扶着父亲坐下,玄阳秘典无风自动,精准翻到记载镇邪剑线索的篇章,泛黄的书页上“心劫、情劫、生死劫”六个古字泛着冷光,下方还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劫起于念,亡于执念,渡劫者生,执劫者亡”。他指尖抚过“心劫”二字,后肩的暗影印记烫得惊人,那道模糊的纹章愈发清晰,脑海中破碎的画面突然拼接出一角:掳走他的人腰间,挂着一枚与苍梧宗宗主同款的玉佩!更让他不安的是,秘典中关于心劫的描述戛然而止,似被人刻意抹去,是谁在掩盖真相?会不会与他的身世、与苍梧宗都有关联?
苏清瑶凑上前来,目光落在“情劫”二字上,指尖微微蜷缩,指尖的伤口因用力而再次渗血。她想起与陆问心初遇时的误会、并肩作战时的默契、秘境中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心头泛起丝丝甜意,却又被家族的警告泼了冷水。她偷偷抬眼望向陆问心,见他眉头紧蹙、神色痛苦,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的眉间褶皱,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肌肤时,怀中的家族令牌突然剧烈发烫,指尖竟浮现出一道微弱的暗影纹路,与陆问心后肩的印记隐隐呼应,她吓得猛地收回手——难道她的家族,也与暗影势力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这份情愫,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劫难?
她的思绪刚乱,一阵踉跄的脚步声撞碎了山间宁静。一名弟子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血迹,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紧攥着半枚碎裂的玉符,玉符上还冒着黑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宗、宗主!丹霞宗的传讯玉符……碎了!只有、只有血色字迹,还附着一股诡异的邪力,弟子接触后差点走火入魔!”
陆问心猛地起身,接过玉符的瞬间,狂暴邪力直冲面门,他下意识运转玄阳灵力抵御,却仍被震得后退半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碎裂的玉面上,血色字迹扭曲狰狞,仿佛是濒死者的最后哀嚎,随着玉符的碎裂,字迹愈发清晰:“暗影降临……宗门沦陷……内奸在八大宗……小心苍梧……他握有剑钥……问心是关键……”
“咔嚓!”玉符彻底化为飞灰,最后“问心是关键”五个字如惊雷般在三人耳边炸响,陆问心后肩的暗影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紫光,与苍梧宗玉佩相似的纹章彻底显现,“暗影少主”的低语在脑海中盘旋不散,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天灵盖。
问心是关键?什么关键?是破解心劫的关键,还是封印魔神的关键?亦或是……他本就是暗影魔神复苏的关键,是这场浩劫的源头?
陆问心浑身一震,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能看到当年被邪力浸染的痕迹。他想起父亲的隐瞒、苍梧宗宗主的异常、身上的暗影印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滋生:他会不会根本就是暗影势力的人?所谓的正道少宗主身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好毒的计。”陆长风眼中燃起寒火,死死盯着陆问心后肩的纹章,目光复杂难辨——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先灭丹霞,再安内奸,借议事之名挑拨离间,还手握剑钥,如今更是牵扯出问心,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后,坐收渔翁之利,独得镇邪剑!”他强压下坦白的冲动,只能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恐慌。
“慌没用。”陆问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父亲,清瑶,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无论背后有什么阴谋,守护三界是我唯一的执念。这两日我闭关修炼,不仅要稳固境界,更要查清心劫与我身世的关联;清瑶,你协助父亲加固大阵,查清‘剑钥’是什么;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三日后的议事,不仅要揪出内奸,更要弄清所有真相!”
接下来两日,玄阳宗上下如临大敌。陆问心闭关于静心洞府,周身金光将洞府映得透亮,玄阳心法在秘典加持下日益精进,指尖已能凝聚出一缕微弱的镇邪剑意。可每当他试图触碰心劫的奥秘,后肩的暗影印记便会发烫,“暗影少主”的低语愈发清晰,让他数次走火入魔,幸好苏清瑶每日在洞外诵念清心咒,才让他勉强稳住心神。他能清晰感受到,洞外那道温柔的灵力波动,是苏清瑶的气息,心头泛起暖意,却又因自身的秘密而愧疚——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甚至可能连累她,更怕自己真的是暗影少主,最终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苏清瑶与陆长风一同勘护山大阵,将玄阳宗的防御工事加固到极致,调配弟子布防时,特意在苍梧宗宗主可能落脚的院落外安排了暗哨,同时派人追查“剑钥”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暗哨在苍梧宗弟子的行囊中,搜出了半张残缺的古籍页,上面画着剑钥与暗影印记结合的图案,下方标注着“解劫=献祭”四个古字,让她心头一沉——难道要解开劫难,必须以某个人的牺牲为代价?是陆问心,还是她自己?更让她不安的是,每当她靠近苍梧宗的人,指尖的暗影纹路便会隐隐作痛,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她每日深夜都会去静心洞府外诵念清心咒,望着洞内透出的金光,心中既担忧又坚定——无论陆问心是什么身份,无论前路有多凶险,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哪怕最终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三日清晨,玄阳宗山门前云雾翻腾,灵气汇聚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昆仑、普陀、苍梧等六大宗门宗主陆续抵达,苍梧宗宗主一身青袍,面色平静无波,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与急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的纹路与陆问心后肩的纹章完全吻合,在靠近陆问心时,玉佩微微发烫,散发出一丝极淡的邪力;昆仑宗宗主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神色肃穆,目光扫过玄阳宗弟子紧绷的神情,眼底满是忧虑;普陀宗住持双手合十,周身佛光萦绕,却在靠近苍梧宗宗主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目光在陆问心身上停留片刻,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每个人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丹霞宗席位时,皆下意识握紧了手中法器——丹霞宗的失联,早已让众人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议事大殿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陆长风端坐主位,将秘境之战、魔神破封的消息言简意赅说明,最后取出黑色令牌,幽紫邪芒瞬间弥漫大殿,众人纷纷运转灵力抵御,脸上满是忌惮,苍梧宗宗主却只是淡淡抬手,便将邪力隔绝在外,动作娴熟得有些异常。
“陆宗主,此事当真?”昆仑宗宗主须发皆白,手持拂尘,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暗影魔神沉睡万年,怎会突然破封?”
“令牌为证,秘典为凭。”陆长风将秘典掷到殿中石案上,书页翻飞,“丹霞宗已沦陷,玉符残留的邪力与令牌同源,八大宗必有内奸,否则丹霞宗不可能这么快失守,更不可能留下‘剑钥’与‘问心是关键’的线索。”他特意加重这两句,目光紧盯着苍梧宗宗主,也留意着陆问心的反应。
苍梧宗宗主脸色微变,随即猛地拍案而起,目光如刀扫过殿内众人,最后定格在陆问心身上,语气带着刻意的质问:“陆宗主这话可有凭据?莫不是想借魔神之名,独吞镇邪剑,一统正道?还凭空捏造‘剑钥’‘问心是关键’之说,挑拨离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似在掩饰心虚,腰间玉佩微微颤动,散发出的邪力愈发浓郁,目光落在陆问心后肩的纹章上,闪过一丝贪婪与阴狠——只要到了幻海,心劫发作,他便能趁机激活陆问心体内的暗影之力,夺取剑钥,掌控镇邪剑,一统三界!
更让人惊心的是,议事进行到一半,苍梧宗宗主借着整理衣袍的动作,偷偷将一枚黑色令牌贴在掌心,指尖凝聚起微弱的暗影之力,向殿外发送了一道信号——他早已在幻海布好了针对陆问心的死局,只等猎物入局!
陆问心心中一凛,清晰捕捉到了那道隐晦的暗影信号,更确定苍梧宗宗主早已与暗影势力勾结!他猛地起身,长剑直指殿外,声音清亮如惊雷:“暗影教徒已在青岚山脉外围集结,前锋距山门不足百里!三界存亡只剩三月!若我们因猜忌自相残杀,正好中了魔神的圈套!三日后,我玄阳宗动身前往极东幻海,闯第一关心劫,寻镇邪剑线索,查清剑钥真相,也弄清我为何是‘关键’!愿共赴险途、护苍生的,玄阳宗以命相托;不愿的,自便!”他目光扫过苍梧宗宗主,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无论前路有多少阴谋,他都要亲手揭开所有真相。
殿内陷入死寂,每个人都在权衡——前往幻海是九死一生,但若不前往,三月后便是万劫不复;可若与苍梧宗撕破脸,正道联盟未战先乱,更是自寻死路;而陆问心的身世之谜、“问心是关键”的暗示、“解劫=献祭”的预言,更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阿弥陀佛。”普陀宗住持率先起身,双手合十,“众生安危为重,个人生死、宗门得失皆为虚妄。普陀宗愿往,且老衲隐约察觉,苍梧宗宗主身上,有一丝与暗影魔神同源的气息,而陆少宗主身上,既有正道灵光,又有暗影气息,或许……真是破解浩劫的关键。”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殿内瞬间哗然。苍梧宗宗主脸色铁青,怒喝一声:“一派胡言!普陀住持,你敢污蔑我苍梧宗!”
“是否污蔑,幻海一行便知。”昆仑宗宗主拂尘一挥,语气果决,“正道存亡,岂容退缩!昆仑宗愿同行,若苍梧宗当真清白,便随我们一同闯幻海,自证清白;若陆少宗主真是关键,我们更要护他周全!”
随后,百花谷、灵犀阁等各宗宗主陆续表态,皆同意前往幻海,目光却都带着审视落在苍梧宗宗主与陆问心身上。苍梧宗宗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吟片刻,咬牙道:“去便去!我倒要看看,陆问心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他的回应带着被逼无奈的怨毒,眼底却藏着一丝窃喜——幻海的死局已备好,陆问心这趟,必死无疑!
议事结束后,苍梧宗宗主返回临时住处,反手布下暗影结界,对着一面泛着幽光的暗影镜子冷笑:“魔神大人,猎物已上钩,三日后幻海祭坛,必献少主,助您破封!”镜子里瞬间浮现出幻海深处的景象:一座由暗影之力构筑的血色祭坛,祭坛中央刻着与陆问心后肩完全一致的纹章,四周站着数十名黑袍教徒,手中握着缠满邪力的锁链,暗影魔神的低沉嗓音从镜中传来:“甚好……献祭之后,剑钥归位,三界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密林里,一名持有玄阳宗内门令牌的弟子正对着另一枚暗影令牌汇报:“少宗主与苏姑娘情根深种,情劫已动,献祭条件全部满足。”暗影令牌中,传来苍梧宗宗主阴狠的笑声:“很好,三日后幻海祭坛,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同为魔神大人的破封,献上最完美的祭品!”
山巅之上,陆问心独自伫立,灵印玉佩与玄阳秘典在怀中相互呼应,温热的触感似在催促,又似在警示。山风吹起他的衣袂,身后是绵延的玄阳宗山脉,身前是即将被风暴席卷的三界。幼时被掳的真相、自己的暗影少主身份、“问心是关键”的暗示、苍梧宗宗主的杀局、“解劫=献祭”的预言、苏清瑶的深情、未知的心劫,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心绪难平。
“在想身世,想心劫,还是想苍梧宗的阴谋?”苏清瑶的声音轻柔传来,带着一丝笃定与心疼。她走到陆问心身边,将那半张残缺的古籍页递给他,“这是从苍梧宗弟子身上搜到的,‘解劫=献祭’,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无论需要牺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陆问心接过古籍页,看着上面剑钥与暗影印记结合的图案,心头猛地一震——这图案,竟与他幼时贴身佩戴、一直不知用途的黑色玉佩完全契合!他下意识摸向胸口,掏出那枚温润的玉佩,玉佩刚一接触古籍页,便瞬间发出紫光,与后肩的暗影印记形成共鸣,一道细小的紫线顺着玉佩爬向古籍,将“解劫=献祭”四个字染得发亮。
“这……这就是剑钥?”陆问心声音发颤,玉佩在掌心发烫,仿佛握着一团燃烧的暗影,“我一直带在身上,却不知它竟是开启劫难的关键?”
苏清瑶看着这一幕,脸色骤然苍白,刚想说什么,指尖的暗影纹路突然疯狂蔓延,顺着手腕爬向小臂,带来火烧火燎的痛感。她怀中的家族令牌“哐当”落地,令牌表面浮现出“悖逆者死”四个血色小字,刺得人眼睛生疼。与此同时,她脑海中猛地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家族祠堂里,祖先的牌位前,刻着“守剑人不得动情,动情者必遭暗影反噬,沦为献祭祭品”的祖训,而祠堂壁画上,那位因私情背叛使命的祖先,最终正是被绑在与幻海祭坛一模一样的石台上,被暗影之力吞噬殆尽。
“清瑶!”陆问心见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忙伸手扶住她,却在触碰她小臂的瞬间,感受到她体内翻涌的暗影之力——与自己身上的气息同源,却带着一股毁灭的绝望。
苏清瑶咬着唇,强忍着剧痛,抬头望向陆问心,眼底满是泪水与决绝:“原来……情劫不是考验,是诅咒。我若护你,便会违背祖训,沦为献祭的祭品;我若离你,你孤身闯幻海,只会成为苍梧宗与魔神的猎物。”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字字清晰,“可我还是选择护你,哪怕最终死在祭坛上,我也认了。”
陆问心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玉佩与她指尖的暗影纹路相互呼应,紫光愈发浓烈。他望着云海尽头即将落下的夕阳,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不准说死!苍梧宗想献祭我,祖训想牺牲你,魔神想覆灭三界——那我们就逆天而行!三日后,闯幻海、破心劫、揪内奸、解诅咒,我不仅要守护三界,还要护你周全!”
他未曾察觉,远处的密林里,陆长风正躲在树后,望着儿子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喃喃自语:“问心,对不起……你的生母,本就是暗影圣女,你既是正道少宗主,也是暗影少主,这场献祭,从你出生那天起,就早已注定……”
山巅的风愈发凛冽,带着幻海的迷雾气息与暗影的诡谲寒意。陆问心的黑色玉佩仍在发烫,苏清瑶的暗影纹路尚未消退,苍梧宗的祭坛已在幻海深处静静等候,而玄阳宗的内鬼仍在暗处蛰伏。这场牵扯身世、私情、正邪的死局,三日后,将在幻海的迷雾中迎来最惨烈的开篇。陆问心能否打破生母留下的宿命?苏清瑶的情劫是否真的要用生命献祭?苍梧宗的阴谋能否被挫败?暗影魔神的破封之路,又将因这对苦命鸳鸯的反抗,发生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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