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开那些羽毛剥落、乌黑发亮的“黑鸡”,只见它们的羽毛变得暗紫沉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像死人的阴气在空气中弥漫。我心头一紧,暗自思忖:如果贸然食用这恐怖的肉,虽不会立刻晕倒,但日后恐怕难以安稳。不能吃,这些禽畜绝不能沾染。
正忙于处理的中年妇人闻声抬头,怒目如炬,咬牙切齿地厉声怒骂,声音震天,好似惊雷在耳边炸响,令人心头一颤。
虎子叔正准备走上前跟妇人辩解,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从身后拦住他,姚国建神色凝重,站出来沉声说道:“媳妇,别急。这位是我请来的高手,是专门帮咱们处理娘的事的。”语调诚恳,满是恭敬,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敬畏。
妇人冷眼扫了我一眼,脸色略显缓和,但仍带几分疑虑,嘴角微微挑起:“这年轻人,还只是个孩子,能搞定大事?莫非是想骗咱们的钱?”她的嘴里满是不屑,仿佛我不过是虚有其表的小人物。
姚国建凑过身,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我虽听不到内容,却察觉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又在说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
果不其然,妇人的神色骤然变得愤怒,嗓门也越发尖锐:“便宜?再便宜也不行!咱们家的钱不是风刮来的,要是你们不管事,岂不是白花了财?你们到底有没有那本事!”她怒火中烧,声如洪钟,却带着阴狠的意味。
虎子叔听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低声催促:“少爷,咱们还是走吧,这家破事儿,别惹麻烦。反正也无关紧要,走了就是。”话语中透着一股无奈与厌倦,好像已经对这场闹剧失去兴趣。
我心中其实觉得尴尬而又无奈,钱的事我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跟师父苦练了八年,苦心钻研,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而这次的行动,绝不仅仅为了那一笔微不足道的钱,更是我个人技艺的磨砺。眼前的局势异常危急,正是锻炼的最佳契机。
平日里那些雇主,都彬彬有礼,毕恭毕敬,毕竟是为我工作。但眼前这个地方不同,尤其是那女人,毫无理性,仿若泼妇,满口恶语,令我顿生厌烦。转身欲离开,心想着不用索要工钱,也好省心。
就在我刚迈出一步之际,姚国建急匆匆跑了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吴小先生,别走啊!我那倔媳妇脾气倔,嘴巴又不开窍,你多担待,她说话不靠谱,您别往心里去。”他满脸恳切,像是在央求我留步。
我皱紧眉头,虎子叔也不客气地反驳:“姚先生,既然你请我家少爷来,理应相信他的能力。尊重点,咱们不能白白浪费时间。”语气坚定,底气十足。
姚国建连忙跑到他媳妇面前,压低嗓子劝了几句。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心中犹豫不决,然后转身缓缓退回屋内。
我和虎子叔相视一眼,他叹了口气,道:“少爷,这次的事儿没啥油水,那怪女人态度又不好,咱们还是算了吧,折腾不过是白耗工夫,何必自寻烦恼。”话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摇摇头,语气坚决:“虎子叔,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别忘了师父的规矩!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坚持到底。”我的声音低沉沉,却藏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应了声,脸色依旧阴沉,似乎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片刻后,姚国建再次折身而来,态度变得谦恭:“小先生,我已经跟我媳妇说好了,她不会再多嘴了,你尽管放心。”说完,竟显露出少许谦逊。
我点点头,吩咐道:“把那些黑鸡都挖个深坑埋了吧,它们不仅不能吃,牲畜吃了也会中毒。”说罢,语气坚决,好似宣布最后的判决。
姚国建点头回应:“好的,真是可惜,养了大半年了,结果全完了。”他满含惋惜,将一只只鸡拿出去,细心将它们一一埋好。
忙完后,他又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问:“小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淡然一笑:“带我去你娘的坟墓看看吧。”
姚国建毫不犹豫,领着我向村外走去。天色渐渐变暗,阴云笼罩,空气中仿佛带着压抑的沉重。
村口几户人家坐在门口乘凉,目光投来奇异的目光,有的还偷偷指指点点,小声讨论。有些村民看到姚国建,竟纷纷避退,提着凳子快步离开,好像有人在追赶他们,似乎压抑着难以表达的不满。
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没有一人主动打招呼,姚国建似乎也无视一切,保持着平静的步伐。远远观望的人影,似乎都躲避着什么邪祟,低着头匆匆回家。
剩下那些目光里满是不屑和愤怒,似乎在指责他不受欢迎。我的心头一紧,但未曾多问。
走出村庄,天色更暗了些,乌云密布,仿佛天地都压抑着要崩塌。远处树林阴影笼罩,像一片无法逾越的死寂。
姚国建指着不远的树林旁,一座刚垒的坟墓,说:“那就是我娘的墓,自从出事那天起,我就把坟重新填好了。”他的语气带着疲惫和迷茫,“你说奇怪不?我娘怎么会从坟里爬出来呢?”
我走近一看,试图寻找蛛丝马迹,但发现坟墓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泥土被挖开,现场毫无痕迹,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环视四周,严肃问道:“姚先生,你到底告诉我实话,你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死的……就是病。”姚国建哽咽着,停顿片刻,低声叙述:“上个月,她突发中风,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们夫妻守了半个月,老人说不出话,就那样走了。她七十多岁,身体早就不堪了。”
我皱起眉头,低声自语:“奇怪得很……如果真是自然死亡,怎么会留下如此浓烈的怨气?这根本说不过去。”
他犹豫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莫非那只黑猫?我娘出殡当天,那个黑猫突然跳到棺材上,怎么也赶不下来,还朝我们恶狠狠地龇牙咧嘴。”他的声音中满是惧意和无法解释的疑团。
我沉思良久:“黑猫坐棺,确实可以引发尸变,但只要不接触尸体,尸变的可能性很低。可这夜里闯入家中,咬死鸡,吸血……似乎事情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得多。”
正当我深陷沉思时,忽然——一阵阴风突然从树林深处刮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一声凄厉而扭曲的猫叫破空而起。我猛然回头,只见那片树影深处,有一双幽幽发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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