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芝芝聊起了年少时期的往事,勾起了庄柔的许多回忆。
年少时期总盼着时间快些再快些,让自己可以快快长大,早日脱离父母家人的包围圈,去实现自己的一腔孤勇。
可是长大后才发现,原来成长都是带着伤痛的,再也没有了少年时期的恣意和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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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柔和冯霄开车送程芝芝回家后,两人直接回了滨江国际。
晚上吃火锅喝了不少啤酒,吹吹夜风后酒劲上头了。庄柔是做市场工作的,平时少不了和销售一起陪客户应酬。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本身有了点酒量,白酒两小杯,啤酒两三瓶吧!
“是不是不舒服,喝点蜂蜜水吧!”冯霄说道,递过一杯蜂蜜水给庄柔,视线紧锁着两颊酡红,眼神有些飘忽,呼吸变得深重的人。
“谢谢。”庄柔懒懒的道谢,接过杯子小口的喝着蜂蜜水,甜腻甜腻的感觉并不太好,但她还是喝完了,把玻璃杯递还回给冯霄。
她嘴唇上挂着水渍,晶莹泛光,胸口随着呼吸的动作,深深起伏而不自知。歪靠在沙发上枕着胳膊,像童话里迷失的精灵,懵懂痴痴。
“还清醒吗?”冯霄在她身边坐下,靠的极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庄柔下巴和颈侧,蒸腾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意。
庄柔迷离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目光深邃薄唇微抿,眼神仿佛带着钩子,誓要把她这条潜在水底的大鱼勾住拽出,捞在手心把玩。
冯霄捞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牢牢的控住她的后背腰身。
……
吻,醇醉滚烫。
夜,沉浸漫长。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叮~”庄柔的手机被冯霄放在床头柜上充电,有微信消息进来,屏幕亮起。
看着怀里睡得很沉的人,冯霄拉了下被子盖住她的肩膀,侧头扫了眼手机。
庄柔的手机没有设置通知消息隐藏功能,此刻微信联系人和消息内容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田思阳:休息了吗?’
也就只停留了一眼而已,冯霄就滑下被窝,搂着怀里的庄柔睡觉了。
————
累到极致是没有梦的,奈何晚上喝了不少酒,酒精让大脑异常活跃放电,整个晚上都是在梦里兜兜转转。
梦里,庄柔回到了十五岁那年。
“又到了每个月一轮的换座,大家按照整组交换,交叉组合的形式来,班长排好顺序,换完后放学。”初二五班的班主任马老师,在讲台上说着换座的规矩,安排了班长来协调。
“我来帮你搬吧!”庄柔对着和她对应换座的于逸尘说道,于逸尘前两天旷课去滑旱冰,摔坏了胳膊,此刻吊着左手,看着一堆书本和笨重的课桌无语。
庄柔说完不等他回应,就把他的书本和卷子习题册都收拾整齐搬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然后使劲搬起他的课桌往四组第五行座位那里去。
“柔柔,柔柔,来来来,我帮你抬。”闺蜜好友程芝芝蹦跶着过来,分了一份力搬起课桌,移到了庄柔原来所坐的位置。
换好课桌,庄柔和程芝芝又把于逸尘的课本书籍练习册卷子等搬到课桌上,码好放整齐。两个女孩子忙的不亦乐乎,细心分类整理好于逸尘所有的学习资料,才把她们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好了,于逸尘。”程芝芝拍拍手,对站在教室后面空地的人招呼道。
于逸尘看了眼庄柔,没说话,走到座位旁拎起书包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哼!他老是一副臭脸,也不知道道谢。”程芝芝对着后门的位置做鬼脸咧嘴吐槽离开的人,明明是她们帮了他,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激,臭屁拽个什么?
“我们帮他搬课桌,也只是方便我能顺利搬过去,我和他正好对调,举手之劳的事。”庄柔不在意的说道,整理完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晚上要做的习题装进书包,和程芝芝一起放学回家。
“你说他人长得像日漫里的男主,怎么脾气性格是这样的呢?”程芝芝一路念念叨叨,说的还是于逸尘,想了想,她接着吐槽道:“叛逆,逃课,孤僻,极端,不爱学习……”
“好了,好了芝芝小可爱,我请你吃雪糕吧!”庄柔拽着程芝芝的手小跑去了校门口的文具超市,揭开门口的大冰柜,两个人靠在一起,挑挑选选。
一人一个巧乐兹,选好后放在柜台,庄柔在书包里掏着零钱准备结账。
“一支中性笔,还有这个雪糕一起结。”少年嘶哑低沉的嗓音在庄柔左后侧响起,她停住翻书包的动作看向后面,只见于逸尘掏了十块钱越过她的肩膀,拍在柜台上,拿着笔后转身走了。
“正好十块。”超市老板娘看清了他的笔后,说道。
“你还说别人不知道道谢,这不是请咱们吃雪糕了吗?”庄柔拆开雪糕包装袋,咬了一口巧克力脆皮,对着程芝芝说道。
“哼,脸还是很臭……但是……雪糕好吃。”程芝芝一秒破功,好吃的在手,还是最爱的巧克力脆皮,榛果夹心,生气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两个人在夏末秋初的街道上吃着雪糕,笑闹着,跑跳着……夕阳的余晖洒满城市的每个角落,为万物披上一层金黄的薄纱。年轻的女孩们在金黄的光晕里,散发着青春的活力,生生不息,鲜活纯粹。
于逸尘单肩挎着书包,走在街道的另一侧,稍稍落后她们俩的位置。
他向右前方看着那个女孩,高高束起的黑发,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跳出节奏,耳边的碎发随风舞动,甜美的笑容溢出嘴角,白皙的皮肤在金黄色的光线下,泛着橙光,像一枝夏荷亭亭玉立在黄昏的荷塘,万物不如,美不自知!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左手小臂上打着的石膏,轻扯起一边的嘴角,刘海挡住的半边眼里,有类似光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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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作用是什么?
除了让人在喝下去以后壮壮胆,借酒撒泼以外,毫无用处,反而副作用一大堆。
这不,酒醒后头痛胃痛,一个不落。
而且喝酒后仿佛吞了熊心豹子胆,大战都毫不留情,浑身酸疼什么的都是小试,她哪哪儿都不舒服。
冯霄早上请教了芳姨,熬了小米粥,煮了白水鸡蛋,奈何身体不适,庄柔早餐没吃多少。
“要不要再去躺会儿?”冯霄看她实在食不知味的样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有事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庄柔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安排,陪你。”冯霄说。
“我今天要去一趟社区福利院帮忙,已经很久没去了。”庄柔说道,她把碗里最后一点小米粥喝掉,放下了勺子。
“方便陪你一起吗?”冯霄询问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有点累。”庄柔轻声说道,看着他,有些犹豫。
“怎么了?”冯霄问道。
“孩子和老人太多,一个护工照顾好几个,可能会忽视一些东西,比如卫生,个人形象什么的……”庄柔尽量委婉耐心的解释着。
福利院的硬件环境尚且不说,政府会针对性的拨款建设维护。但是就拿老人来说,多数老人都是疾病长期卧床,或是自理能力不足,抑或智力缺陷。
这样的环境,能尽量做到干净整洁就不错了。
他不反对冯霄去接触这些社会底层的环境人事,只是,她担心他会不能适应那些卫生状况和琐事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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