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念一动,盘旋的机括鸟立刻乖巧地飞回,没入系统空间消失不见,系统界面也随之隐去。
王海鸣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躺下。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姿势,盘膝端坐在床铺中央,腰背挺直如松,闭上双眼,排除杂念,将心神完全沉入识海深处。
脑海中,《破妄瞳》的修炼法门如同展开的画卷般清晰浮现。
按照那玄奥的指引,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温热的元能,分出一缕极其细微但精纯的能量流,沿着脑海中烙印的独特路径,缓缓向双目汇聚。
一股比之前学习时更清晰、更持续的温热感,开始在眼眶深处悄然滋生、盘旋…仿佛有两颗微小的火种,正在黑暗的世界深处被悄然点燃。
第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刚刚刺破夜幕,王海鸣便已醒来。昨日那笔七千信用点的“意外之财”,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荡起名为“野心”的涟漪。
他迅速摸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毫不犹豫地给三叔的账户转去五千块钱,附言简洁却透着暖意:“三叔,钱收着,给小璐买点好吃的。忙完这阵,就回去看你们。”
指尖轻点发送,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知道三叔的脾气,多半会拒收,但无所谓——一次不收,他就再转一次,直到这笔心意稳稳落入三叔的口袋,他王海鸣认定的事,少有半途而废。
处理完家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手机界面飞快切换,直接点开通缉悬赏网站的App,目标明确:抓人,且只抓武者!昨晚那个叫张彪的武者,空有一身元能却无像样武技,在他手下如同待宰羔羊,这笔“买卖”风险可控——
只要通缉信息无误,且对手没有后手或者底牌的情况下,他自信性命无虞,更重要的是,既能换取丰厚赏金缓解燃眉之急,又能以实战磨砺他那柄饮血的绣春刀法,可谓一箭双雕。
于是,洛城的夜幕之下,一个传说悄然蔓延开。
人们开始口耳相传:每当城市的霓虹亮起,阴影最深沉的角落,便会出现一个身着玄黑飞鱼服、头戴乌纱斗笠的身影。
他如同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幽灵,沉默、迅捷、无情,他的出现,只意味着一件事——某个藏匿于黑暗中的罪犯,即将被冰冷的锁链拖入法网,他被称为——
锦衣卫。
短短数日,“锦衣卫”的名字几乎刷屏了洛城的各大地下论坛和市井谈资,有人惊叹其神出鬼没的效率,有人猜测其来历背景,更有甚者,竟有人试图模仿他的装扮,企图浑水摸鱼或博取眼球。
然而,这些拙劣的模仿者无一例外,都被反应过来的治安局迅速揪出,成了衬托“正品”威名的笑料。
这威名,已不仅仅是震慑宵小。
黑道中人风声鹤唳,将“锦衣卫”的动向视为最高警报,行动愈发谨慎;而白道,尤其是治安系统内部,对这个效率高得离谱、身份成谜的“编外执法者”,也充满了复杂的好奇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压力。
他们同样在寻找,迫切想知道这柄悬在洛城暗夜之上的“利剑”,究竟握在谁的手中。
此刻,王海鸣正身处一家烟雾缭绕、键盘声噼啪作响的廉价网吧。
他靠在厕所洗手台边,冰冷的不锈钢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手机屏幕上,满屏关于“锦衣卫”的讨论帖滚动着。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自语:
“啧,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风头似乎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
他缓缓站直身体,念头微动。
“系统,换装!”
无声的命令下达,身上那件不起眼的深色风衣如水银泻地般褪去,玄黑如墨、绣着暗金云纹的飞鱼服瞬间覆盖全身,乌纱斗笠的阴影将他大半张脸藏匿,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悄然弥漫在这方寸之地。
他缓缓推开厕所那扇油腻的木门,步伐沉稳地踏入喧嚣的网吧大厅,右手虚按在腰间绣春刀的黑绳刀柄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凝聚。
网吧内浑浊的空气、闪烁的屏幕光、嘈杂的人声… 王海鸣的目光平静扫过。
就在这一刹那,他意念微沉,悄然运转《破妄瞳》。
嗡——
他双眸深处,一丝极淡、近乎透明的金色微芒悄然亮起,世界在他眼中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眼前攒动的人影身上,竟缓缓逸散出只有他能看见的、朦胧的光晕,绝大多数是代表着普通或“无大恶”的柔和的白色光晕,如同点点微弱的萤火。
然而!
就在这片“白萤火”之中,一个角落的机位上,一团刺目、粘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猩红光芒,如同黑夜里的信号灯,猛地跳入他的视野!那红光如此醒目,带着强烈的恶意和混乱的气息,瞬间锁定了王海鸣的全部注意力。
目标锁定!
王海鸣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伐,径直穿过几排机位,在众多或好奇或茫然的目光注视下,稳稳地停在了那个散发着红光的男人身后。
那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浑然不觉死神的阴影已然降临。
议论声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快看!锦衣卫!”
“啧,别又是哪个网红搞噱头吧?最近抓了好几个假的了。”
“不像…你看那身衣服,那眼神…卧槽,他过去了!”
“拍下来拍下来!”
在几道手机摄像头亮起的微光和压抑的低呼中,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只带着黑色护臂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而沉重地扣在了男人散发着红光的肩膀上。
低沉的声音透过斗笠下的阴影传出,清晰而冰冷:
“锦衣卫拿人,跟我走一趟。”
被扣住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就在周围人屏息凝神的刹那,他眼中凶光毕露,左手如同毒蛇般反手抓向王海鸣扣住他肩膀的手臂,试图用蛮力挣脱!
指关节瞬间因发力而泛白。然而,王海鸣的手指如同生根的铁铸鹰爪,非但纹丝不动,反而骤然加力!一股钻心的剧痛让男人闷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
王海鸣心中警铃微作——这家伙的反应速度和力量,比情报显示的似乎强了一线!
他手臂肌肉贲张,腰马合一,一股沛然巨力骤然爆发,竟将那男子如同破麻袋般硬生生从座位上拽起,凌空甩向网吧大门的方向!
“砰!”男人狼狈地撞开虚掩的玻璃门,踉跄着跌入外面稍显清凉的夜色中。
他刚想稳住身形,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紧随而至!王海鸣左脚如钢鞭般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抽在男人的腰肋!
“呃啊!”男人痛呼一声,刚凝聚起的反抗之力瞬间被打散。
他还想挣扎起身,脖颈处却骤然一凉!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皮肤,锋锐的刀气刺得他汗毛倒竖,绣春刀雪亮的刀锋稳稳地架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再动,”王海鸣的声音比刀锋更冷,斗笠下的目光如同实质,“下一刀,就不会停在这里了。”
死亡的威胁瞬间浇灭了男人所有的反抗意志,他面如死灰,颤抖着举起了双手。
吃瓜群众在网吧门口越聚越多、举着手机拍照录像,在围观者或惊愕或兴奋的目光注视下,王海鸣利落地用特制绳索将男人捆缚结实,然后押着他,在议论纷纷和闪烁的闪光灯中,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街道的阴影里。
目的地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治安局。
感应门无声的滑开,消毒水混合着电子设备的气息扑面而来。
值班台后,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组合——年轻、眼神里还带着点学生气的治安官李响,以及旁边那位面容沉稳、眼角带着岁月刻痕的老治安官赵峰。
王海鸣心中掠过一丝奇妙的缘分感,似乎每次“送货上门”,都是这两位当值。
“哟!黑哥!(因王海鸣的飞鱼服主色调为玄黑,又总戴着乌纱斗笠,李响便私下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又开张啦?”
李响眼睛一亮,立刻热情地招手,语气里透着熟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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