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高铁站内,已经有了不少旅客,大家都戴着口罩,脚步匆匆,却难掩脸上的期待 —— 或许是像我一样,要回到久未谋面的家乡,见久未相见的亲人。我提着装满江南特产的行李箱,赵梦跟在我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她早上特意煮的生姜红枣茶:“路上喝,暖身子,你老家比江南冷,别刚到就感冒了。”
她一边说,一边帮我把围巾又裹紧了些,指尖碰到我脖子时,带着温热的触感。“赵梦姐,你也多穿点,” 我看着她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忍不住说,“我老家风大,别冻着你。” 她笑着拍拍我的手:“放心,我里面穿了毛衣,不冷。倒是你,昨天收拾行李时,我看你只带了一件厚外套,等下到了老家,让你妈妈再给你找件棉袄穿上。”
高铁缓缓开动时,窗外的江南景色慢慢向后退去,熟悉的梧桐树、小河、稻田,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赵梦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说:“江南的冬天也挺美的,就是冷得有点刺骨,不像我老家,冬天虽然也冷,但有暖气,待在屋里很舒服。” 我从包里拿出她给我准备的生姜红枣茶,递给她:“等下次有空,咱们去你老家看看,感受感受有暖气的冬天。” 她接过杯子,眼睛亮了亮:“好啊,我老家还有很多好吃的,比如我妈妈做的辣炒年糕,比江南的年糕好吃多了。”
一路上,我们聊着天,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老家车站时,我收到了妈妈发来的微信:“凡子,我和你爸在车站门口等你,外面冷,你和你朋友慢点走,别着急。” 我回复她说 “好,马上就到了”,心里满是期待 —— 好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老了些,头发是不是又白了些。
下高铁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江南冷多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赵梦赶紧把她的围巾解下来,围在我脖子上:“你看,我就说你穿得少,快把围巾戴上,别冻着了。” 我想把围巾还给她,她却按住我的手:“我不冷,你快戴上,不然等下见到你爸妈,他们该心疼了。”
走出车站,我一眼就看到了爸爸妈妈,他们站在车站门口的路灯下,穿着厚厚的棉袄,妈妈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棉袄,看到我就快步走过来:“凡子,可算回来了!冷不冷?快把这件棉袄穿上,这是你爸去年给你买的,一直没机会给你。” 爸爸也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朋友也辛苦了,快跟我们回家,家里暖和。”
赵梦笑着跟爸爸妈妈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叫赵梦,是凡子的朋友,这次麻烦你们了。” 妈妈拉着她的手,热情地说:“不麻烦,不麻烦,你能陪凡子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跟我们回家,我给你们煮了红薯粥,还热着。”
回家的路上,爸爸开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回头跟我们说话,问我们在江南的生活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饭。赵梦一一回答,还跟妈妈说我在江南过得很好,有她照顾,让妈妈放心。妈妈听了,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以前总担心你一个人在江南没人照顾,现在有赵梦照顾你,我们就放心了。”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妈妈赶紧给我们端上热乎的红薯粥,粥里还放了几颗红枣,甜丝丝的,暖得人心里发慌。“快尝尝,” 妈妈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粥,“这是用你外公种的红薯煮的,你外公以前总说,他种的红薯最甜,煮出来的粥最好喝。” 我喝着粥,想起外公以前给我煮红薯粥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低下头,假装喝粥,不让妈妈看到。
赵梦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赶紧转移话题:“阿姨,这红薯粥真好喝,比我在江南喝的红薯粥甜多了,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的?以后我也给凡子煮。” 妈妈笑着说:“当然可以,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就是用柴火灶煮,煮得久一点,红薯自然就甜了。等下次有空,我教你。”
下午,爸爸妈妈带我和赵梦去了外公的坟前。外公的坟在村口的小山坡上,旁边就是他以前常带我去钓鱼的小河。坟前很干净,上面还放着一束新鲜的菊花,妈妈说:“这是你舅舅昨天来放的,他说你今天回来,要让你外公知道,你回来了。”
我蹲在坟前,把带来的桂花糕和酥糖放在坟前,这些都是外公以前爱吃的。“外公,我回来了,” 我声音沙哑,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对不起,我没能送你最后一程,让你一个人走了。现在疫情好转了,我带着赵梦来看你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在江南一直照顾我,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多人关心我,照顾我。”
赵梦也蹲下来,给外公鞠了一躬,轻声说:“外公您好,我叫赵梦,是凡子的朋友,您放心,我会一直照顾凡子,不让他受委屈,不让他一个人孤单。”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凡子,别太难过了,你外公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有这么好的朋友照顾你,肯定会很开心的。他这辈子最疼你,就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别让他担心。” 妈妈也擦了擦眼泪,说:“是啊,凡子,你外公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让你别太难过,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以后有空了,常回来看看我们。”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看着外公的坟,心里暗暗说:“外公,您放心,我会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常回来看看爸爸妈妈,不让您担心。等下次有空,我还会带着赵梦、小林、逼哥一起来看您,跟您说说我们的事,说说我们的合作,说说孩子们的进步。”
从山坡上下来时,夕阳已经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小河上,像撒了一层金子。爸爸指着小河说:“你外公以前总在这里钓鱼,每次钓完鱼,都会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河水,说等你回来了,要带着你一起钓鱼,给你烤小鱼吃。” 我看着小河,想起以前和外公一起钓鱼的日子,心里满是温暖 —— 虽然外公不在了,但这些回忆还在,会一直陪着我,鼓励我好好生活。
晚上,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有我爱吃的红烧肉、辣炒土豆丝、清蒸鱼,还有赵梦爱吃的炒青菜。吃饭时,妈妈不停地给我和赵梦夹菜,说:“多吃点,在江南肯定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家乡菜,等明天,我再给你们做你外公以前常给你做的烤小鱼,让你们尝尝。” 赵梦笑着说:“谢谢阿姨,您做的菜真好吃,比江南的菜好吃多了。”
吃完饭,我和赵梦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星。老家的星星比江南的星星亮多了,一闪一闪的,像外公的眼睛,在看着我。赵梦靠在我身边,轻声说:“凡子,你看,你外公肯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肯定很开心,你能这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能这么好地生活。” 我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嗯,我知道,有你在,有爸爸妈妈在,有小林、逼哥在,我会好好生活,不辜负外公的期望。”
临睡前,我拿出笔记本,写下今天的事:“今天和赵梦一起回到了老家,见到了爸爸妈妈,他们还是老样子,就是头发又白了些。我们去看了外公,跟他说了很多话,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很多人关心我,照顾我。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我爱吃的,赵梦也很喜欢。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外公不在了,但能和家人、朋友一起,在老家待着,感觉很温暖,很踏实。外公,谢谢您一直陪着我,鼓励我,我会好好生活,不让您担心。”
写完后,我合上笔记本,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心里满是平静。我知道,虽然外公走了,但他的爱还在,家人的爱还在,朋友的爱还在。这些爱会一直陪着我,支撑我,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地走下去,好好生活,不辜负每一个关心我、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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