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坐在3603的书桌前,台灯暖黄的光洒在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画着简易的时间表,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做着标记)
“咔哒”,笔尖在纸上顿了顿,他抬头看向对面3601的窗户——灯亮了,曾小贤抱着一摞稿子晃到书桌前,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晚上七点。天宇在笔记本“曾小贤·电台备稿”那栏画了个勾,旁边补注:“第七天,误差不超过五分钟,比闹钟还准。”
窗外传来电梯到站的声音,天宇迅速掀开窗帘一角,看到胡一菲背着运动包从电梯里出来,马尾辫甩得老高。他低头在“胡一菲·健身时段”那行写下:“晚七点半,瑜伽服换成长袖速干衣了,应该是去练搏击操。” 笔尖划过纸面,想起昨天她拎着的运动水壶印着“搏击社冠军”,忍不住轻笑——果然和传闻里一样,连健身都带着股胜负欲。
“叮咚”,手机提示音响起,是之前设置的定时提醒。天宇点开监控画面(他拜托物业装的公共区域监控权限),3601的厨房灯亮了,曾小贤正对着微波炉转圈,手里还捏着演讲稿念念有词。“备稿到一半必吃宵夜,今天是速冻饺子,前天是泡面。” 他在“附加项”里添上,忽然想起大学时帮曾小贤改情书,这人也是边吃零食边挠头,说“灵感要配着薯片才来”。
八点十五分,3602的门开了。胡一菲的声音隔着走廊传过来,带着点喘:“张伟,把我新买的筋膜枪递过来!” 天宇立刻在本子上标下:“健身归来,今日时长四十五分钟,比昨天多五分钟。” 他记得胡一菲上周说要挑战“连续健身三十天”,看来是认真的。
这时,3601传来一阵懊恼的喊叫:“又说错了!‘重逢是温暖的意外’怎么就说成‘重逢是烫嘴的外卖’了!” 天宇抬眼,看见曾小贤把稿子揉成一团扔向垃圾桶,却弹到了盆栽上。他赶紧记下:“备稿低谷期,通常在八点二十左右,需要摔一次稿子才能进入状态。” 笔尖顿了顿,补了句:“盆栽叶子又被砸掉一片,明天得提醒他浇水。”
九点整,3602的灯切换成暖光。天宇知道,这是胡一菲结束拉伸的信号。他翻到笔记本后页,那里画着两张简易户型图,3601的厨房挨着3602的客厅,他用红笔描出共享墙的位置,标注:“此处隔音差,曾小贤念稿声音大时,胡一菲会敲墙三次示意安静。” 就像现在,监控里胡一菲正对着墙比划拳头,3601立刻没了声音,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曾小贤肯定又换成默读了。
天宇合上笔记本,指尖拂过封面的“观察日志”四个字。其实哪是单纯的观察,不过是借着记录,把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碎片重新拼起来罢了。比如曾小贤备稿时总啃同一牌子的饼干,和大学时广播站的一样;胡一菲健身后必喝的运动饮料,还是当年她拿冠军时赞助商送的那款。
手机屏幕亮起,是胡一菲发来的消息:“天宇,明天帮我带份早餐,老地方的豆浆加油条,谢啦!” 天宇笑着回了个“oK”,在日志最后添上:“胡一菲,习惯提前一天订早餐,偏好甜口豆浆。” 窗外,3601的灯还亮着,曾小贤的影子投在窗帘上,像个倔强的感叹号——原来有些人,不管过多久,认真的样子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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