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日历一页页翻过,高中生活的第一个长假——国庆假期,已经悄然临近。
这次国庆恰逢中秋节,本是八天的团圆佳期,但用赵梓博有气无力的吐槽来说
“因为是高中呀,高中怎么会放满假期呢?”最终,学校慷慨地赐予了五天连休。
放完假回来,紧接着就是第一次月考。
有了游乐园人山人海的前车之鉴,加上考试压力,陈屿、苏晚晚、王彦几人都默契地打消了外出游玩的念头,计划着假期就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复习功课,顺便好好休息。
假前的最后一天,课堂上的空气都带着一丝浮躁。
老师在上面讲着假期注意事项和复习重点,下面的学生们早已心猿意马,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计算着放学的时间。
下课铃响,教室里瞬间活跃起来。王彦长舒一口气,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感慨:“终于要放假了!”
“是啊,累死了。”林柚然动作利落地把最后几本书塞进书包,拉上拉链,脸上带着对假期的期待。
陈屿整理好笔记,随口问了一句:“谢辉呢?”他注意到平时总会凑过来的谢辉今天不见踪影。
“哦,他说有点事,先走了。”林柚然解释道。
这近一个月相处下来,她觉得谢辉这人幽默风趣,挺会逗人开心,感觉还不错,虽然也有他不喜欢的地方...
不过,林柚然并没打算这么快就确定什么,她觉得还需要再多了解了解。
“走了。”赵梓博的声音很轻,他早已背好书包,丢下这句话便率先走出了教室,背影显得有些沉默。
看着赵梓博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林柚然忍不住歪了歪头,带着几分疑惑问剩下的三人:“你们说,赵梓博最近这是怎么了?搞得像有人欠他钱一样,闷闷不乐的。他该不会是……被人甩了吧?”
话音刚落,陈屿、苏晚晚和王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柚然脸上。
林柚然被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都看我干嘛?”
“……没,没什么。”苏晚晚收回目光,轻声说道,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文具袋。
陈屿和王彦也默契地没有接话,各自收拾好东西。
几人之间弥漫开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气氛,关于赵梓博情绪低落的缘由,似乎每个人都隐约有所察觉,却又不好点破。
其实,赵梓博对谢辉的芥蒂,并非空穴来风。
矛盾种子早在开学初的那场篮球赛就埋下了。
那时他们几个和一班打比赛,谢辉在场上表现欲很强,总想着自己带球突破、单打独斗,不太理会队友的跑位和战术安排,导致几次很好的进攻机会白白浪费,最终输掉了比赛。
赛后,赵梓博憋不住火气,直接和谢辉争论起来。
一个认为有能力就该把握机会得分,一个强调篮球是团队运动,配合至上。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在其他人的劝解下才不了了之。
说白了,谢辉身上带着点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倾向,这在后来也确实引发了一些不愉快,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但你以为赵梓博仅仅是因为一场篮球赛的争执就看谢辉不顺眼吗?怎么可能,赵梓博虽然有时冲动,但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真正让他对谢辉印象大打折扣的,是另一件事。
有一次晚自习后,赵梓博去澡堂洗澡,回来时撞见谢辉在宿舍楼下的角落里和一个女生聊天。
两人靠得很近,有说有笑,姿态显得颇为熟稔亲密。
赵梓博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瞥了一眼就离开了,但那个画面却留在了他心里。
他想过要不要提醒林柚然,可一来没有确凿证据,二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涉及别人的隐私,而且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和隐隐的不爽,交织在一起,使得他对谢辉的观感愈发复杂。
所以,当谢辉出现在他们“五仁月饼”小团体的午饭队列时,王彦觉得多个人热闹无所谓,陈屿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的随和态度,苏晚晚自然是听陈屿的
即便赵梓博内心反对,少数服从多数,他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接受了。
谢辉的加入,确实给饭桌带来了不少新鲜的笑料。
他天生幽默,很会讲故事,经常逗得林柚然笑,连王彦和陈屿有时也会忍俊不禁。
相比之下,赵梓博就显得愈发沉默。他常常埋头吃饭,或者听着大家说笑,自己却很少搭话,偶尔被问到,也只是简短地应一两声。
林柚然有时会故意打趣他:“哟,赵梓博,最近转性要当文艺青年了?这么安静?”
若是以前,赵梓博肯定会跳起来反驳,跟她斗上几句嘴。
但现在,他只是抬眼看她一下,点点头,或者干脆“嗯”一声,便没了下文。
次数多了,林柚然反而觉得没趣,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倒是谢辉,总能适时地接过话头,用新的话题吸引林柚然的注意力,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九月三十号,放假前的最后一天。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宣告着短暂假期的开始。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互相道别,讨论着假期的安排。
王彦伸展了一下胳膊,脸上是解脱的笑容:“终于解放了!”
“是啊,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林柚然背上书包,心情雀跃。
陈屿环顾了一下,没看到谢辉,便问:“谢辉又先走了?”
“嗯,他说家里有点事,提前回去了。”林柚然答道。
经过近一个月的接触,她对谢辉的好感度是有所上升的,但心里那杆秤还悬着,觉得需要更多时间和事情来观察。
这时,赵梓博已经收拾妥当,依旧是那句淡淡的“走了”,便径直出了门。
看着他那比平时更显疏离的背影,林柚然再次按捺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陈屿、苏晚晚和王彦:“我说,他这状态持续快一个月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真觉得不对劲。”
陈屿和苏晚晚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彦也摸了摸鼻子,三人依旧保持着沉默。
有些窗户纸,似乎不该由他们来捅破。
走廊里,夕阳透过窗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影。学生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往外走,空气中弥漫着假期特有的轻松和躁动。
赵梓博一个人走在前面,步伐不快,却与身后的热闹格格不入。
陈屿,苏晚晚和王彦并肩走着,看着赵梓博的背影,陈屿心里清楚,这家伙的心结,恐怕还得他自己才能解开。
青春期的烦恼,就像初夏的梅雨,细密绵长,悄无声息地浸润着心田,外人只能看到表面的潮湿,却难知其内里的百转千回。
苏晚晚似乎感觉到陈屿的思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陈屿低头看她,她仰起脸,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阳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仿佛在说:没事的,都会好的。
假期的吸引力是巨大的,足以暂时冲淡所有微妙的情绪。
而月考的压力,也像悬在头顶的小小达摩克利斯之剑,提醒着他们,放松之后,还有挑战等待。
当然这个假期,也是有着不小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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