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想......”
徐佛沉默片刻后，有些踯躅着开口。
“不错。”
江祈年没有隐瞒，而是直接点头：“我说过，来到此世后看这民生多艰，我想做些什么......”
说着，他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徐佛：“但我孑然一身，虽在这大明有些人脉，但却没有根基。”
“公子想将归家院打造成此世的根基吗？”
徐佛深吸一口气，胸中莫名有一股气直冲头顶，让她有些上头。
“你愿意吗？”
江祈年微微一笑：“归家院的确有这个潜力，你收留的那些孤女，不仅可以学琴棋书画，还能学习算学、记账，甚至......情报收集。”
“妾身......”
徐佛脑子有些乱糟糟的。
她有种感觉，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分叉口。
可能一步踏出，就是深渊，也可能一步踏出就是青史留名的未来！
“妾身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可以。”
江祈年点点头：“夫人身系一院命运，行事自然要慎重，不过在夫人原本的计划中，归家院的未来又会去往何处呢？”
徐佛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江祈年一番话戳中了她最担心的点。
是啊。
若未来真如公子所说，那归家院又如何独善其身？
且不说种种天灾，就说那关外之族入关后制造的那些惨案，江南之繁华付之一炬，归家院真就能躲过一劫吗？
一时间，房间陷入沉默。
徐佛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天人交战。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郑重跪地行礼。
“公子之言，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妾身徐佛，愿追随公子，归家院上下，任凭差遣，为公子之宏图，为这乱世，为了归家院诸多身世飘零的女儿，求一线生机！”
江祈年扶起她，轻笑道：“不必如此，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已，你负责经营和人才培养，我提供方向和庇护。”
“是，公子，妾身定不负公子所托。”
徐佛低声应道。
她眸子低垂，隐隐间有一丝崇拜的光芒闪烁，仿佛找到了信仰，找到了目标。
是夜，月华如水，万籁俱寂。
江祈年回到徐佛为他安排的精致客院，沐浴更衣后，倚在窗边，意识沉入“凤仪天下”聊天群。
群内依旧热闹。
【六宫之主】：“先生在大明待了好多天了吧，说好的很快就来找我呢？(气鼓鼓.jpg)”
【观音婢】：“群主妹妹别急，郎君定是有要事耽搁了。”
【洛神甄宓】：“先生和我说过，想在明末做些什么，估计还要待一段时间吧......”
【长乐未央】：“明末有什么吸引力，竟让先生想要参与其中，改变些什么？”
【雉后临朝】：“男人，无非是权与色罢了。”
【六宫之主】：“权与色？拿下张嫣姐姐不就全都有了吗？”
【岁安祈年】：“咳咳，别瞎说......我留在明末布局，纯粹是为了家国大义！”
顺便在拯救一下秦淮八艳的命运......
【嫣然烬玉】：“群主妹妹别开玩笑了，我与先生......清清白白的，自从京中一别后，我们连私聊都很少呢......”
【独孤天下】：“这语气......怎么有些幽怨？（挑眉看戏.jpg）”
【倾城萧娘】：“+1。”
【掌上惊鸿】：“+1。”
【岁安祈年】：“话说，那个奇观‘天枢塔’的建造意见统计的怎么样了？需要多少积分？”
【六宫之主】：“话题转移的好僵硬啊。”
【洛神甄宓】：“噗嗤，确实有些僵硬呢，不过‘天枢塔’已经开建了，先生没注意到吗？”
【岁安祈年】：“哈？已经开建了？可我还没有出积分啊。”
【未央卫氏】：“姐妹们凑一凑，积分齐了就没等先生，直接开建了。”
看到这里，江祈年不禁扶额。
不是......
自己明明才是这群里的积分首富吧，怎么每次建造奇观什么的，自己全都白嫖啊。
【岁安祈年】：“这‘天枢塔’建成之后，对我的好处最大，这样吧，我发个红包大家抢一抢。”
江祈年查看了下，此次建造天枢塔花了三千点积分。
平均一人三百点左右，他直接发了个一千点积分的大红包。
【长乐未央】：“我抢到了188点积分？先生你发了多少啊！”
【洛神甄宓】：“啊？我也抢到了108点积分，先生该不会发了一两千点的大红包吧？”
【六宫之主】：“为什么我只抢到了10点积分？签到获得的积分少也就算了，抢红包也这样？（刀剑滴血.jpg）”
【嫣然烬玉】：“我抢到了52点积分......”
群中皇后们一对账，发现江祈年这次竟然发了一千点积分。
【长乐未央】：“我是运气王欸，那我也发个红包吧。”
【洛神甄宓】：“阴妹妹都发红包了，那也凑个热闹吧。”
【独孤天下】：“气氛都到这儿了，本宫也发个红包。”
【雉后临朝】：“哼，就你们大气是吗？我也发！”
一时间，群中竟然掀起了一次红包潮，每个皇后都发了红包。
而江祈年不领红包，还被@催促着领红包。
到最后，江祈年看着多出来的一千三百多点积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
自己为了弥补“天枢塔”建造时自己没出积分才发红包，怎么一圈下来，自己比起最开始还多了三百多点积分啊。
他自然明白这些皇后们的用意，心中有些感动，正准备发些什么，忽然听到轻轻敲门声。
“公子。”
徐佛？
江祈年听了出来人的声音：“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打开门，徐佛仅着素白中衣，外披一件薄纱，发髻已解，青丝如瀑。
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鎏金小香炉，袅袅青烟带着清雅的香气。
月色下，她眉眼如画，肌肤胜雪，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夫人这是......”
徐佛盈盈下拜：“夜深露重，妾身......特来添一炉安神香。”
说着，她眼神低垂，不敢直视江祈年。
她没有再说什么“请教”、“商议”，深夜独自捧香而来，身着寝衣，其意自明。
这是她在表达忠诚之外，所能想到的最直接、最彻底的依附方式。
在这乱世将临的阴影下，在见识了江祈年那超出时代的智慧与眼界后，她选择将自己这个人、连同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作为“投名状”，彻底交付。
江祈年挑眉：“若是为了报答、绑定等等，你无需如此。”
听到这话，徐佛摇了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非为报答，妾身......是真心仰慕公子。”
说完，她不等江祈年回应，抬手，轻轻解开了披帛的系带。
轻纱滑落，堆在纤巧的足踝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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