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焱什么也没说,直到指尖传来烧灼的刺痛感,他才把手持的柴火丢进火里。
看着被火燎烧到的指尖,悄悄的握成拳状。
看着重新窜起燃烧起来的火苗,很快就吞噬了刚才扔进去的木棍。
他垂眸,又去拿旁边的木柴扔进火里,
两眼沉思,又看了眼床上鼓起的鼓包,沉吟:“....你怎么就觉得我可以?”
似在问那边的晓晓,又仿佛在问自己。
晓晓自然没听到他细若蚊声的低喃,根本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倒是躺在床上的晓晓越想越气,腾的掀开被子又坐了起来,看到锦焱还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烧火,只有自己干着急,
气的牙龈都快咬碎了。
吼道,“哥!你就不能试试去追求楠月姐姐吗?万一成功了呢!”
锦焱半空加柴的手顿住,
片刻又恢复自然,依旧沉着脸,丝毫情绪不显。
晓晓气的又仰倒回床上,拉上被子,看着床边四处摆放的石膏娃娃,大多数都已经涂上了鲜艳的色彩,
想到楠月哄自己的时候,她把被子拉上盖住整个脑袋,嘀咕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楠月姐姐啊~她让我想到了阿母。”
很久没被人这么挂心和温柔的对待了。
他们的阿父阿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敌人伏击死掉,当时死去的还有锦焱和晓晓的两个哥哥,最后活着的就只剩下被吓坏了的晓晓,和最胆小的锦焱,那天....他们瞬间失去了所有。
被带回部落后,虽然也受到大家的照顾,但是也只是照顾,锦焱学着成长,学着壮大自己的力量,学着保护自己的妹妹。
他再也不会哭了,也不会有委屈就躲回去,他会反抗,会反击,会站在晓晓的前面,学着哥哥们的样子保护着身后的人。
可是晓晓发现锦焱越来越不快乐,很少再看到他笑,对谁都是凶巴巴的模样。
就连这个首领,也不是他想当的.....
晓晓也会心疼这样的哥哥啊~
可是她能做的,是越来越少...
楠月姐姐那么温柔的人,哥哥要是成为她的伴侣,一定也会被温柔对待的,看楠月对她其他伴侣就会发现,她不是不顾自己伴侣感受的雌性,有楠月在的地方,大家都很温柔,很和气,
很希望有一天那里,会有哥哥的位置。
等锦焱过去拉开她蒙着脑袋上的被子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山洞里的温度在升高,她有蒙着脑袋在时间,整张脸就红不行。
但嘴角噙着笑意,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
锦焱周身的气息再看着晓晓的时候异常的温和,
很想再阿父和阿母面前邀一次功,还有哥哥们面前炫耀一下,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次我把妹妹保护的很好吧?
待了一会儿,他确定火不会轻易的熄灭后,就踏出山洞。
他现在脑子跟心像被一团火炙烤着,需要去外面的风雪里冷静冷静。
然后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一个奔跑的身影,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楠月身边的狼崽子么?
迟疑了下,他还是选择跟着后面。
就见云舟熟练的从部落一处看守薄弱的山石间钻了出去。
钻出去前还四处观望,但没有看见隐藏在后面的锦焱,
锦焱等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那些雪下掩埋的怪石里后,才从一处遮掩物下走出来,看着那个不大不小的洞口若有所思,这一看就是新挖没多久的。
这狼崽子偷偷跑出去干什么?
云舟出去后跑到离部落稍微远的一处隐蔽的林间,然后喘着气没再走了,坐在雪地里道,“你们出来吧~”
声音才响起没多久,四面出来浑身雪白的狼群,白色的雪给他们做了很好的掩护,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他们的所在,加上大雪里,出色的嗅觉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想要依靠这方面找到他们是不可能的。
云舟看着迎面走过来的老狼,眼睛镇定有神,“我想好了,我不能和你们走,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我死了不行吗?你们干嘛还非要来找我!”
说到最后他有些气愤。
他根本就不想回去,也根本不想报仇。
这句话惹怒了与他站在一起的老狼——札德。
他抬起自己的爪子就挥到了云舟的脸上,即使现在的云舟已经化形,但是面对已经完全成年的狼兽实力差距还是很远,被打的直接倒在了雪地里。
札德居高临下的看着雪地里要爬起来的云舟,又抬起爪子拍到他另一边的脸上,让他刚起身又跌进厚重的雪里。
再抬起狼脑袋的时候,嘴巴里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雪里,鲜红刺目。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是你的阿母,她求着我来的!”札德低吼,“你知不知道你阿母反抗独狼被囚禁了,因为怀了独狼的崽,她狠心把崽弄掉差点死了!我们全来找你,而现在你阿母身边就没人保护她了!你知道吗?!”
云舟瞳孔骤缩,他紧咬着牙,这也压迫到嘴上的伤口,鲜血流的越发汹涌,很快就把他胸前的白毛染上了红色。
他吼道,“为什么选我?我最弱最小,哥哥们呢?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我回去就能救得了她吗?就能从那独眼狼手里救得了整个部落吗?我又不是阿父!我没那么强!我做不到!我也不想死.....”
话还说完,札德咧着牙冲上来就要咬死他的模样,“那不如我现在就咬死你好了!”
云舟惊恐,但很快做出反击,一大一小在雪地里打起来,滚在一起,其他围观的狼见状想上前阻拦,但是又踌躇不前,他们伤的伤,病的病,早在脱离灵狼部落的时候,他们就付出了很惨烈的代价。
其实就像云舟说的。
回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吗?跟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
很久云舟喘息不止被札德踩在身上,在力量和实战的经验上云舟根本没办法取胜,
札德也是个老狼,打过后也是喘息不断,呼哧呼哧的白气从狼嘴里吐出来,很快又被风雪吹散。
他道,“不找他们,是因为他们都死了,就你活了下来....凯林,灵狼一族没有丢下自己族人逃跑的兽人,你的阿父在最后一刻,哪怕是死,都没有放弃你阿母,你要做灵狼一族的叛徒吗?”
云舟的眼睛被满头的大雪迷了眼,他咬牙道,“明明可以跑走的.....当时,明明大家都可以走的......”
他萎靡不振的喃喃自语这段话。
无数次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在想为什么不跑?明明当发现没有胜利的可能的时候,跑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为什么非得战斗!
他觉得自己的阿父很愚蠢,太蠢了,有活的可能却偏偏要选择死这条路。
他更气,气当初阿父要把独狼留在身边。
自傲的以为自己的实力可以碾压独狼,才那么掉以轻心。
想到这些,云舟长期压抑在心里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他咆哮道:“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狼王!我也不要做他的幼崽!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就算你们现在弄死我,我也绝不跟你们回去的!!!”
札德似乎也失去耐心,想着为了他死去的兄弟族人,他咬牙道,“那你就去死吧!”
有人惊呼,“札德,不行......”
可距离不近,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云舟的瞳眸里,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在瞳孔的倒映里不断放大。
脑子里x想到的是楠月含笑不久前对着他说话的脸:......阿母眼里不管多大......都还是崽崽......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那张柔和的脸显示湖中的倒影,别人投下巨石,激烈的晃荡和模糊,看不清眉眼原本的柔和。
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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