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笑到一半,忽然问:“詹大夫,那我叫什么名字。”“自己当了这么久的替身,连这个倒霉叫什么还不知道。”李华心里想着。
詹世清思索片刻说:“我只知道姓拓跋,名什么我也不清楚。”
“殿下单名一个焘字。”这时厉忠向着马厩走来,吓得二人魂不附体,用眼神交流,“他是不是已经听见了咱俩刚才说的话。”“看这个距离,应该是都能听见。”“完蛋了。”
而在厉忠的视角,却是另外一回事。他见世子离开,也追了上去。路上,遇到一个侍女,厉忠就问侍女是否见过世子,侍女说:世子爷问了马厩在哪,奴婢指了路,殿下就发疯似的跑了过去。厉忠警告道:“把这件事忘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提起。”侍女急忙应声,说完就赶紧跑来了。
厉忠也紧跟着来到了马厩,就见世子和詹世清都在这里。世子说:那我这病多久才能治好?詹世清回答道:没个三年五载治不好。世子听后,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开始哈哈大笑,然后突然发病,问詹世清,自己叫什么。詹世清只回答了姓拓跋,他也不知道世子名什么。想来也是,一个个小小的郎中,又怎知世子名字。于是大声说道:“殿下单名一个焘字。”
李华有些心虚,忙问:“厉统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厉统领则安慰道:“世子殿下,世子这个位子一定是您的,谁也抢不走,况且只要个三五年就能治好,世子殿下大可不必担忧。”
李华懵了,但随即反应过来,感情是他自己给自己解释了,那可太棒了。于是说:“有劳厉统领费心了,我明白了,你下去赶紧收拾收拾启程吧。”厉统领见李华恢复过来,心里一阵激动,应答道:“是,世子殿下!”说完就走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李华突然反应过来,说道:“等等,我姓拓跋,单名一个焘字,那就是拓跋焘,我去,我竟然是个鞑子…”听见这话,詹世清吓得赶紧捂住李华的嘴,:“这种话你也敢说,整个朝廷上下最忌讳这两个词。”“是吗,那我不说了,行了吧。”詹世清见李华终于闭了嘴,这才松开手,压低声音道:“世子慎言!如今朝中几乎全部都是汉臣,最恨旁人提‘鞑子’二字。若叫人听见,传到御史耳朵里,参你一本‘蔑视朝廷’,连蜀王都保不住你!
李华嗤笑一声,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当年跟太祖屁股后面当“汉奸”啊。”詹世清头一次听说“汉奸”这个词,但是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吓得他又想捂李华的嘴。李华这次学聪明了,连忙道:“不说了,我不说了。”
李华发现厉忠没有怀疑,心情大好,但没想随意开了几个玩笑,就让詹世清吓得魂不守舍,也没心情了,就想去找芍药,那妮子好看还好玩,可比他有意思多了。于是,李华抬步就去自己房间去找芍药。李华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穿过回廊,刚要开门,一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拔出刀,寒光一闪,刀锋已抵在李华喉间。
“别动。”那人环顾四周,警告道,“别妄图叫人。”
李华浑身绷紧,却故作轻松地笑道:“这位好汉,劫财还是劫色?若是劫财,我身上可没带银子;若是劫色......他故意拖长声调,”“那你可找错人了。 ”
“少废话,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三十多岁,身穿蓝色云雁补子,总喜欢笑着说话的官儿吗,快领我去。”李华一听,这说的不就是钱士升吗,好家伙,这是他的仇家找到自己身上来了。
正僵持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芍药端着茶盏走出来,见状惊叫一声,茶盏摔得粉碎。
劫匪大惊,手脚有些紧张。急忙说道:“赶紧闭嘴,否则他也活不了。”芍药一听这话,哪敢再叫,只能担忧的看着李华。李华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刃微微发颤,心知这劫匪并非老手。他故意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兄弟,看你手法生疏,怕是第一次干这买卖吧?”
劫匪呼吸一滞,刀锋又逼近半分:“闭嘴!再废话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
“好好好,我不说。”李华无奈,只得任由他胁迫着离开,刚走到回廊尽头,收拾妥当的厉忠刚要向李华汇报,就见一个人正用刀挟持世子,下意识的喊到:“大胆,你竟敢挟持世子,还不速速放开!”
厉忠这一嗓子,惊得劫匪浑身一颤,刀刃在李华脖颈上又划出一道血痕。李华疼得了一声,劫匪却吓得盯着李华说:“什么,你竟然是世子殿下。”
厉忠硬生生刹住脚步,右手已按在刀柄上,眼中杀意凛然:“你可知挟持皇亲是什么罪名?诛九族的大罪!现在放下刀,本官还能给你个痛快。”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芍药突然从侧面扑来,一盆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劫匪面门!
“啊!”劫匪吃痛松手,李华趁机一个肘击将其撞开。厉忠见状立刻飞身上前,长刀出鞘——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气绝身亡。
李华盯着惊魂未定的芍药,轻轻摸摸她脸袋:“本世子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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