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的欢庆声在衡脉谷回荡了三日三夜。灵脉之心与混沌灵核合一后,那颗通体泛着莹白光芒的晶体悬浮在谷中央,散发出的灵脉气温和而醇厚,顺着共生阵的光带蔓延至大陆每一个角落——北境的冰原长出了耐寒的灵脉麦,西域的戈壁涌现出成片的绿洲,归墟的海域滋养出更繁盛的灵脉鱼群,南境的药圃里,珍稀灵植的生长周期缩短了一半。
李青山留在谷中调息,青锋剑在灵脉气的滋养下,剑身上的缺口彻底愈合,反而泛着比往日更凛冽的青光。他时常站在灵脉之心旁,凝视着晶体中流转的灵脉流,像是在感悟着什么:“上古灵脉族用本源凝结灵脉之心,又以混沌灵核平衡阴阳,这份守护的智慧,值得剑宗永世传承。”
苏小远则带着小徒弟们整理补天殿和混沌渊带出的上古卷轴,卷轴上的文字在灵脉之心的光线下尽数清晰,记载着上古灵脉族的灵脉术法、共生之道,还有关于灵脉节点维护、灵植培育的详尽图谱。“这些传承不能只藏在我们手中。”苏小远将卷轴副本分给各族长老,“各族可根据自身情况学习术法,让灵脉真正融入生活。”
小绒和小砾忙着改良灵脉器具——小绒用冰脉术法结合上古图谱,造出了能自动调节温度的“灵脉冰盏”,雪狮族的幼崽再也不怕冻伤;小砾则将融凝沙与混沌灵核的气息结合,制成“稳脉沙囊”,能快速稳定紊乱的灵脉流,石漠村的流沙灾害彻底成为历史。
小芽和小树苗则在衡脉谷开辟了一片“万灵圃”,将从各地收集的灵植种子种下,用灵脉之心的光和混沌灵核的气息培育。护脉藤在这里长得格外粗壮,藤蔓上缠绕着各色灵花,连上古卷轴中记载的“补天草”都发了芽,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白芒,能快速净化轻微的浊气。
就在一切步入正轨时,灵脉之心突然轻轻颤动,莹白光芒中泛起一丝极淡的墨色,转瞬即逝。小芽的护脉藤瞬间绷紧,叶片朝着补天殿的方向快速颤动:“藤说灵脉之心感应到了补天殿的异动!好像是壁画后面藏着的暗格被打开了!”
众人立刻赶往补天殿,殿内的壁画果然发生了变化——原本记载灵脉族内乱的墙面,中间裂开一道窄缝,露出里面的暗格,暗格中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刻满细密的补天篆文,泛着与灵脉之心同源的白芒。
苏小远将玉牌取出,刚触碰到掌心,玉牌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灵脉之心。晶体的光芒暴涨,投射出一段清晰的影像:画面中,上古灵脉族的守脉派首领站在混沌渊旁,手持玉牌,语气凝重:“混沌灵核虽能平衡灵脉阴阳,却需每千年用‘灵脉本源液’滋养,否则阴阳失衡,浊气仍会滋生。本源液藏在‘灵脉祖庭’,祖庭入口在昆仑墟的‘望脉峰’,需三脉信物与混沌灵核的气息共鸣方能开启。”
影像的最后,守脉派首领的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朝一日,灵脉大同,望后世守护者前往祖庭,取本源液,让灵脉永续。”
“灵脉祖庭?”李青山眼神一亮,青锋剑微微震颤,“上古传说中灵脉族的发源地,没想到真的存在!”
小砾的星髓晶立刻对准昆仑墟的望脉峰,晶片上的图景显示,望脉峰顶端有一道隐蔽的石门,门上刻着与玉牌相同的篆文,周围的灵脉流异常浓郁,隐隐与灵脉之心遥相呼应。“石门没有浊气或煞气的波动,反而充满纯粹的灵脉气!”小砾兴奋地说道,“看来祖庭没有被污染!”
阿雪收起新铸的冰刃,刃身泛着莹白与青光交织的光:“灵脉之心的墨色异动,想必就是在提醒我们本源液的事。虽然现在灵脉稳定,但千年之期转瞬即逝,不如趁现在前往祖庭,取来本源液,一劳永逸。”
各族长老纷纷点头,寒川长老说道:“雪狮族愿派弟子随行,望脉峰气候严寒,我们的冰系术法能开路!”石老也道:“石漠村的工匠能打造适应山地的灵脉器械,我们也派人参战!”
苏小远看向李青山,后者微微一笑:“剑宗自然也不能缺席。青锋剑已与灵脉之心共鸣,或许能感应到祖庭的灵脉流向。”
小徒弟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小绒的冰丝在掌心跃动,想试试上古祖庭的冰脉气息;小砾的星髓晶不断闪烁,已开始定位望脉峰的路线;小芽的护脉藤缠着灵脉之心,叶片上的补天草种子轻轻颤动,像是想在祖庭扎根。
出发前夜,衡脉谷的万灵圃里,补天草突然绽放出洁白的花朵,花香弥漫在谷中,与灵脉气交织,形成一道淡淡的光雾。小树苗摘下一朵花瓣,花瓣刚触碰到灵脉之心,就化作一滴晶莹的露水,融入晶体中,灵脉之心的莹白光芒更盛,墨色异动彻底消失。
“是补天草的‘凝灵露’!”小树苗惊喜道,“能暂时稳定灵脉之心的阴阳平衡,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满昆仑墟。灵脉驼车朝着望脉峰疾驰,李青山御剑在前开路,青锋剑的青光劈开沿途的薄雾;苏小远和阿雪坐镇驼车,算经符纸与冰刃随时戒备;小徒弟们则在车厢里研究上古卷轴,试图找出祖庭的更多秘密。
望脉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石门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芒,周围的灵脉流如丝带般缠绕,与灵脉之心的光遥相呼应。当驼车抵达山脚时,石门突然微微颤动,门上的篆文亮起,与三脉信物的光芒产生共鸣,发出温和的嗡鸣。
李青山落在石门旁,青锋剑指向篆文:“三脉信物共鸣,混沌灵核气息呼应,石门很快就能打开了。”
苏小远点头,让小绒、小砾、小芽取出三脉信物,放在石门的凹槽中。信物刚嵌入,石门就剧烈震动,篆文的光芒暴涨,一道莹白的光带从门缝中涌出,与灵脉之心的光交织,形成一道通往门后的通道。
通道内泛着温和的灵脉气,比衡脉谷的气息更纯粹,两侧的岩壁上长满了上古灵植,叶片泛着莹白的光,像是在迎接守护者的到来。众人沿着通道前行,脚下的地面泛着淡淡的灵脉纹,每走一步,纹路上的光就亮一分,远处传来隐约的流水声,像是灵脉本源液在涌动。
没人注意到,望脉峰的云层中,一道极其微弱的白芒悄然盘旋,与通道内的灵脉气同源,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陌生气息,静静注视着众人前行的背影。通道的尽头,灵脉祖庭的轮廓在莹白光中渐渐清晰,一场关于灵脉起源的全新探索,正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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