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下来那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周砚和沈昭，以完全相同的总分，并列全市理科状元。
分数高到令人咋舌，可以说是全国高校和专业随意挑选。
最终，两人毫无悬念地选择了国内顶尖的A大。
周砚进入了心仪已久的物理学系，沈昭则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建筑学院。
当被问起缘由时，沈昭只是淡淡一笑。
前世的她选择了纯粹的设计。
这一世，她想在保留创造性的同时，融入更严谨的结构与空间逻辑。
建筑，恰好站在这个交叉点上。
有些选择，仿佛是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跨越了时空，依旧会指向相似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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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徐徐展开。
开学后不久，在一场物理学院与建筑学院的跨学科交流讲座上。
沈昭再次见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赵心怡的表哥，谢清辞。
他比几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穿着合体的浅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温和。
作为耶鲁学成归来的青年才俊。
他如今已是物理学院小有名气的硕士生导师，也是这次讲座的特邀嘉宾。
讲座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谢清辞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和同学低声交谈的沈昭。
少女初长成，褪去了高中的青涩，多了几分沉静与从容，在人群中依旧耀眼。
他信步走过去，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声音温润：
“昭昭妹妹，好久没见。”
沈昭闻声抬头，看到是他，也露出一个礼貌而亲切的笑容：
“清辞表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她记得心怡提过她表哥回国发展，只是没料到同在A大，还成了物理学院的老师。
谢清辞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欣赏：
“听心怡说你和……周砚，都考来了A大，还都是状元，很厉害。”
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寻常的寒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不动声色地靠近，极其自然地握住了沈昭垂在身侧的手。
周砚不知何时已来到沈昭身边，他先是看向沈昭，声音低沉：
“聊完了？”
然后才抬眼，看向谢清辞，目光平静，带着一种清晰的界限感，微微颔首：
“谢老师。”
他称呼的是“谢老师”，而非跟着沈昭叫“表哥”。
谢清辞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容未变，依旧风度翩翩：
“周砚同学，久仰。你们很般配。”
周砚神色不变，只是握着沈昭的手微微收紧，坦然接受：
“谢谢。”
沈昭感受到周砚指尖传来的力度和温度，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她看向谢清辞，客气地道别：
“清辞表哥，我们等下还有课，先走了。”
“好，下次有机会再聊。”
谢清辞微笑着点头，目光温和地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去、双手紧握的背影，谢清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情绪。
随即化为淡淡的释然。
有些风景，注定只能远观。
而周砚，则是在走出几步后，侧头在沈昭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
“以后，离他远点。”
沈昭挑眉看他：
“他只是心怡的表哥。”
周砚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谢清辞看沈昭的眼神，绝不仅仅是“表哥”那么简单。
-
在顶尖学府A大，周砚和沈昭依然是无法被忽视的存在。
周砚凭借其冷峻出众的外貌、接近满分的入学成绩，以及在物理学院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迅速成为本届乃至全校瞩目的焦点。
而沈昭，则以她清丽脱俗的气质、转战建筑学院后展现出的独特美学触觉与扎实的理科功底，同样吸引了无数目光。
更不用说，两人还是轰动一时的“双状元”情侣。
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在A大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经常一起出现在图书馆、食堂，周砚会准时在建筑馆楼下等沈昭下课，两人牵手并肩的身影是校园里一道固定的风景线。
但，“知道名花有主”，和“彻底死心”，是两回事。
总有一些人，或自信于自身的优秀，或抱着侥幸心理，试图靠近。
建筑学院里，有才华横溢的学长，会借着讨论设计方案的名义，约沈昭去咖啡厅“深入交流”，言语间不乏欣赏与试探；
学校晚会上，有自信爆棚的校外联谊对象，会无视周砚冰冷的目光，径直走向沈昭邀请跳舞；
甚至在学校论坛里，偶尔还会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发帖打听“那个建筑学院的沈昭学姐有没有男朋友”。
然后被知情人士“科普”周砚的事迹后，帖子迅速沉寂。
周砚对此，表面不动声色，实则警戒线拉满。
他不会干涉沈昭的正常社交，但总会以各种方式，无声地宣告主权。
比如，当那位学长约沈昭讨论方案时。
周砚会“恰好”也带着电脑出现在同一个咖啡厅，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存在感却强得让人无法忽视；
比如，在晚会上有人向沈昭伸出手时。
周砚会先一步揽住沈昭的腰，对来人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她这支舞，是我的。”；
比如，他手机里沈昭的备注，不知何时从“昭宝”变成了更直白的 【我的昭昭】，并且“不小心”在实验室被师兄瞥见过。
沈昭对此心知肚明，有时觉得他这暗戳戳宣示主权的行为有些幼稚，却又忍不住为这份强烈的占有欲感到心底发软。
她也会在他被其他女生借着请教问题的名义围住时，适时出现，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轻声说：
“周砚，我们该去图书馆了。”
然后在对上那些女生失望又羡慕的眼神时，微微勾起嘴角。
这天下课，周砚照常在建筑馆楼下等沈昭。
一个穿着篮球服、身材高大的男生正拦着沈昭说话，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似乎在要联系方式。
周砚眼神微沉，迈步走过去。
他甚至不需要说话，只是走到沈昭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画筒和书包，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篮球男生。
那男生感受到周砚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以及沈昭在看到周砚时瞬间放松柔和下来的神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摸了摸鼻子，识趣地说了句“那不打扰了”，便迅速离开。
沈昭抬头看周砚，眨了眨眼：
“周大学神，气场太强，把人都吓跑了。”
周砚低头看她，眉头微挑：
“怪我？”
沈昭笑着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揶揄：
“不怪你。毕竟……觊觎周大学神的人，好像也不少？物理学院那个总找你讨论问题的师妹……”
周砚面不改色，揽着她往食堂走，语气淡然：
“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有女朋友，很爱吃醋，不方便单独指导。”
沈昭：“……我什么时候爱吃醋了？”
周砚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细碎的笑意：
“嗯，是我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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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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