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玄策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指尖按动机关。
眼前厚重的墙壁无声地旋开一道细缝。
寝殿内的暖香,混杂着女子细微的喘息,瞬间钻入鼻息。
透过那道缝隙,只见纱幔低垂的拔步床上,两道身影交叠。
叶听白!
裴玄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停了半拍。
今夜是荷娘回宫后的第一次解毒。
没想到,叶听白竟如此迫不及待!
“荷儿……乖。”
叶听白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
仿佛不是说给身下的人听,而是说给这墙壁后的耳朵听。
其实,叶听白早已察觉到了,这丝不该存在的风声。
他是谁?
叱咤沙场的活阎王,这点内息他早已洞察。
只是,他偏不说破,否则怀里的骄人儿又要,又羞又闹的。
不愧是成王,手段果然够脏。
既然你想看,那本侯就让你看个够!
故意将幔子掀开。
烛光下,荷娘雪白的肩头一晃而过......
随即又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得严严实实。
惊鸿一瞥。
却足以让密道中的人,血脉喷张!
裴玄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双拳在身侧死死攥紧。
然而,单纯的荷娘却什么都不知道。
情毒发作的滋味,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
又热又痒,让她几乎要疯掉。
她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攀附着身上这个唯一的“解药”。
好听的猫叫不受控制溢出唇齿,带着哭腔,又软又媚。
“夫君……你……”
这声音,像一根毛,痒痒的挠进两个男人的耳!
叶听白听得心头火起。
这般动人的声音,怎能让第三个人听了去!
他俯下身,本想用吻堵住她的唇,可又舍不得。
裴玄策在黑暗中,几乎要咬碎一口钢牙。
他闭上眼,将那床榻上的男人,想象成了自己。
感受那温热,感受那情动的嗓……
就在这时,床上的叶听白忽然温柔了下来。
他大概是觉得,荷娘的声音太娇媚了。
霸道如斯,他竟有点,舍不得让裴玄策听了。
谁知,他这转变,荷娘体内的情毒却像是被投入了新的柴火。
烧得更旺了!
她难耐地,嗓儿比方才更加勾魂夺魄。
完了!
叶听白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猛地扯过一旁的锦被,将荷娘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
只留下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再叫一声,本侯就要罚你了,小东西。”
密道里的裴玄策,看着这一幕,笑意便凝固在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的嫉妒和占有欲。
叶听白能享受的,他凭什么不能?
他看着那不断起伏的明灭,暗暗发誓。
叶听白,你等着。
这毒,还有五十次。
今日算便宜你了。
剩下的四十九次,本王,一次都不会让你!
不行。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下去了!
裴玄策眸色一沉,从拇指上褪下那枚玉扳指。
这是他常年佩戴之物,叶听白一定认得。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正在看着,听着!
指尖一弹,玉扳指划过一道弧线,
精准地撞在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青瓷瓶上。
“铛!”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寝殿里骤然响起,
格外刺耳。
榻上的动静,戛然而止。
叶听白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他侧过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裴玄策。
还是这般,只会使用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他正等着荷娘羞愤地将他推开。
今夜的好事,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谁知,怀里的人儿非但没有推拒,反而像受惊的猫儿,
猛地一惊,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有……有人……”
荷娘的声音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黑暗中有人窥伺的感觉,让她体内的情毒,如同被浇上了一勺滚油,瞬间沸腾!
她第一次主动地,将双臂死死环住叶听白的脖儿。
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夫君......夫君......我怕,抱紧我。”
这一声“夫君”,又软又媚。
还带着惹人怜爱的央求。
他低头,对上荷娘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
里面没有惊慌,只有迷离的渴望。
这小妖精!
回程马车上,细柳总在身边搅扰,让他找不到机会亲近。
属于男人的巨大虚荣心,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膛震动,笑声里满是得逞的意味。
他故意抬高了音量,朝着那面墙壁,一字一句地宣告。
“说,你是谁的女人?”
话音落下,他不再有丝毫克制,重新吻住了那让他食髓知味的唇。
密道里,裴玄策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听着那被堵住的呜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齐齐涌向头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仅没有打断他们,反而成了....
成了那最好的助兴之物!
奇耻大辱!
裴玄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猛地转身,不再听那足以将他逼疯的声音,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叶听白,你给本王等着!
剩下的四十九次,本王,一次都不会再让你得手!
密道里那道窥探的气息,终于消失了。
他俯身,滚烫的呼吸喷在荷娘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看戏的走了。”
荷娘混沌的意识颤了颤,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男人温热的大掌,再次出现。
“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刚才那点顾及着墙外有耳的克制,瞬间荡然无存。
之前的小心翼翼和放不开,也彻底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听白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
所有的思念,嫉妒和独占欲,都尽数讨回来。
意识几番迷离,晕过去,又被迫醒来。
嗓子都哑了。
叶听白,你怎么那么有精力啊。
荷娘心想。
“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夫君怀里。”
她意识迷迷糊糊的嘟囔,又昏睡了过去。
“那,便最好了。”
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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