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何雨柱当众再次揍成怂包,彻底熄火,四合院又恢复了那种以何雨柱的“凶威”为基石的诡异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最水深火热的,永远是贾家。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常年处于半饥饿状态。棒梗还好点,贾张氏和秦淮茹有点吃的紧着他,小当和槐花就真是饥一顿饱一顿,瘦得像两根豆芽菜,小脸蜡黄,头发干枯,看着就让人心酸——当然,何雨柱除外,他只觉得活该。
这天下午,小当和槐花在门口玩,邻居家一个好心老太太看不过去,偷偷塞给姐妹俩一小块烤得焦黄喷香的白薯。姐妹俩如获至宝,躲到墙角,你一口我一口,小心翼翼地分吃着那点难得的香甜,连皮都舍不得扔。
正吃着,被出来溜达的棒梗撞见了。
棒梗自己也没吃饱,看着妹妹手里的白薯,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他仗着自己是大哥哥,又是贾家的“独苗”,上去就要抢:“给我吃点!”
小当和槐花吓得赶紧把白薯藏到身后,小当怯生生地说:“哥…就一点点了…奶奶给的…”
“什么奶奶给的!肯定是你们偷的!”棒梗蛮横地说道,上手就抢。
姐妹俩自然不肯,三人顿时撕扯起来。棒梗毕竟大几岁,力气也大,一把推倒小当,从槐花手里硬抢过了那剩下的小半块白薯,塞进自己嘴里,还得意地嚼着。
小当摔在地上,手磕破了皮,哇哇大哭。槐花看着空荡荡的手,也瘪着嘴掉眼泪。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倒脏水的秦淮茹看见了。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责备棒梗两句,或者心疼地安抚一下女儿。但此刻,巨大的生活压力和长期的饥饿,已经扭曲了她的心。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那点白薯,再看看地上哭泣的女儿,心里首先涌起的不是对女儿的怜悯,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和扭曲的“合理”解释。
看!连口吃的都要靠抢!儿子饿成什么样了!
女儿?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饿就饿点吧!
都是傻柱!都是这个院里的冷血禽兽!逼得我们一家活成这样!
如果不是他们见死不救,棒梗至于去抢妹妹那口吃的吗?
我是当妈的!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先紧着儿子!我是不得已!
这种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为她接下来的行为找到了一个看似“悲壮”的借口。
她没有去扶小当,也没有安慰槐花,而是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还在嚼白薯的棒梗,压低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紧张和“教导”:“棒梗!吃快点!别让人看见!”
然后,她竟拉着棒梗,匆匆回了屋,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完全不管身后两个女儿的哭声。
小当和槐花哭得更凶了,委屈和饥饿交织在一起。
这一幕,恰好也被出来晾衣服的何雨柱看了个正着。他本来懒得管贾家的破事,但秦淮茹那拉走儿子、无视女儿的行为实在太过扎眼,让他忍不住嗤笑出声。
“呵。”一声清晰的冷笑,在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淮茹身体一僵,拉着棒梗的手顿住了。她听出了那是傻柱的声音,脸上瞬间火辣辣的,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和破罐破摔的怨气同时涌上心头。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何雨柱,眼圈通红,声音因为激动和委屈而微微颤抖:“傻柱!你笑什么笑!你看我们家的笑话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当妈的!我看着孩子饿得抢吃的,我心里好受吗?我也是不得已!不得已你懂吗!”
她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哭腔,像是在控诉全世界的冷漠:“但凡有点办法,我能让孩子这样?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的!你们一个个吃饱喝足,看着我们娘几个饿死!现在连孩子抢口吃的都要看你们笑话!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院里其他邻居也被惊动了,悄悄探头看。有些人露出些许同情,但更多人则是麻木和看热闹。
何雨柱晾好衣服,转过身,看着状若疯癫的秦淮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冰冷的讥诮。
“不得已?”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秦淮茹,你他妈少跟老子来这套!”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锥砸地,毫不留情地撕破她的伪装,“你不得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逼你重男轻女了?我逼你让你儿子抢你女儿吃的了?我逼你看见装看不见,还拉着儿子躲回屋了?”
“还不得已?放你娘的狗臭屁!”
何雨柱往前一步,目光如刀,直刺秦淮茹:“你那是自私!是蠢!是心里那点龌龊心思作祟!自己没本事让孩子吃饱,就把怨气撒在更弱的孩子身上!还给自己找个‘不得已’的遮羞布?你恶不恶心?”
“还我们都是冷血禽兽?秦淮茹你摸着你那良心问问!以前我饭盒没给你家?结果呢?喂出什么来了?喂出个贼骨头!喂出个觉得全世界都欠你们的老虔婆!还有你个觉得理所应当的妈!”
他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脸上:“现在我不喂了,你们活不下去了,就开始内部撕咬了?儿子抢女儿的,你当妈的还拉偏手?这就是你的‘不得已’?我看你是烂到根子里了!”
“还人性?你先给你自己和你那宝贝儿子讲讲人性吧!看看你们娘俩还有点人样没有!”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把秦淮茹那点可怜的借口和伪装剥得干干净净,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秦淮茹被骂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何雨柱说的,句句都是事实,戳中了她内心最阴暗、最不愿承认的地方。
周围的邻居们也听得暗自点头,觉得傻柱话糙理不糙。贾家确实…有些不地道。
“以后少他妈拿‘不得已’当借口!”何雨柱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让人听了想吐!有本事自己挣钱养孩子去!没本事就饿着!别又当又立!恶心!”
说完,他拿起空盆,转身回屋,砰地关上了门。
留下秦淮茹僵立在院子当中,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异目光,脸上如同被烈火炙烤。她看着地上还在哭泣的女儿,又看看身边吓得不知所措的儿子,再想想屋里那个只会咒骂的婆婆…
一股巨大的、真正的绝望和羞耻,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的“不得已”,在何雨柱毫不留情的痛斥下,变成了一个可笑又可悲的谎言。
路,好像真的被她自己走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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