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喧嚣渐渐沉淀,零星的鞭炮声在胡同里此起彼伏,提醒着人们旧岁将除,新年将至。按照老例儿,守岁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意味着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和祈福。四合院里,各家各户也大多亮着灯,准备熬过这旧年的最后一夜。
前院阎埠贵家,一家子围坐在炕桌旁,桌上摆着些瓜子花生和一点点廉价的糖果,阎埠贵还在那拨拉着算盘,计算着这个年过得“盈亏”,嘴里念叨着:“这鞭炮啊,少放点,听个响就行了,都是钱……”
后院刘海中家,刘海中端着搪瓷缸子,试图给两个儿子讲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光荣历史”和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刘光天兄弟俩听得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易中海和老伴对坐无言,屋里只有收音机里微弱的戏曲声,气氛沉闷。易中海的目光不时飘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贾家更是凄惨,昏暗的灯光下,除了棒梗偶尔不安分的扭动,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冰冷的绝望在无声蔓延。
而中院何雨柱家,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那台上海牌收音机音量开得恰到好处,既不让邻居觉得是故意挑衅,又能清晰地营造出热闹的氛围。里面正播放着喜庆的相声专场,逗哏捧哏妙语连珠,台下观众笑声不断,这声音透过门窗,给清冷的院子增添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欢快。
何雨柱压根没有“守岁”的那种仪式感。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大吃大喝、享受生活的普通夜晚,只不过恰好是除夕而已。
他那张八仙桌上,中午那顿丰盛的年夜饭残局早已收拾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轮的“守岁盛宴”!
一盘切得薄厚均匀、油光闪亮的酱牛肉;一碟炸得金黄酥脆、撒着椒盐的花生米;一碗用料十足、汤汁浓郁的红烧肉(中午特意多留的);还有一小盆冒着热气、撒了香菜末的羊肉白菜馅饺子!旁边烫着一壶醇香的老酒,酒香混合着肉香、油香,形成一股霸道而诱人的气息,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个中院的空气主导权。
何雨柱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半旧的棉坎肩,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他也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滋溜喝了一小口滚烫的老酒,辛辣的暖流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舒服得他眯起了眼睛。
他夹起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咸香筋道;又拈起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咔嚓作响,满口生香。听着收音机里的相声,被逗乐了,就跟着嘿嘿笑几声,然后端起酒壶再抿一口。
没有需要应付的亲戚,没有需要虚伪客套的邻居,没有算计,没有乞求。只有他一个人,和他的酒,他的肉,他的收音机。
这种极致的自由和惬意,是院里其他被各种人情世故、贫困窘迫所束缚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窗外,隐约能听到别人家孩子因为得不到新衣服或糖果而发出的哭闹,听到大人们无奈的呵斥或强装的笑语。但这些,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丝毫影响不到何雨柱分毫。
他甚至觉得,听着别人的“苦难”,对比着自己的“幸福”,这酒喝起来,这肉吃起来,滋味更足!
“守岁?”何雨柱夹起一个胖嘟嘟的饺子,一口咬掉半边,鲜美的汤汁在口中爆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守着这一桌子好吃好喝,听着相声,不比跟那帮人干坐着强?”
他根本不需要祈求什么新年新气象。
他的好日子,靠自己这双手和这副混不吝的脾气,就能挣来!
一个人,吃香喝辣,逍遥自在!
这,就是他何雨柱的守岁方式!
收音机里,相声正好说到高潮处,满堂喝彩。
何雨柱也举起酒壶,对着空气示意了一下。
“新年?爱咋咋地!”
“柱爷我,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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