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这国营厂食堂的日子已然进入倒计时,何雨柱的内心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泛起波澜,反而变得格外平和,甚至还带着一种超然的“悠闲”。
他悠然地踱步在食堂里,仿佛这里并不是他工作多年的地方,而是一座即将被遗弃的城堡。他的步伐缓慢而从容,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这个地方做最后的道别。
他的目光扫过食堂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个即将卸任的君王,最后一次巡视着自己经营多年的领地。
那口用了多年、被油浸得黑亮的大炒锅,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一件普通的厨具,而是他职业生涯的见证者;那摞边缘有些磕碰的搪瓷盆,也不再是简单的容器,而是他辛勤劳作的痕迹;就连那几个围着灶台转、对他又怕又敬的帮厨学徒,此刻看起来也不再那么令人烦躁,反而有一种别样的亲切。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些都将成为他记忆里的背景板,被时间的洪流渐渐淹没。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或沮丧,相反,他的“悠闲”体现在他对这一切的坦然接受和对未来的淡然处之。
他在食堂里指挥若定,游刃有余,仿佛这并不是他的最后一班岗,而是他职业生涯的又一次精彩演出。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每一个指令都恰到好处,让人不禁感叹他的专业素养和经验积累。
面对每天雷打不动的几百号人的饭菜,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还会因为忙碌而骂骂咧咧。现在,他站在灶台前,气定神闲,调度指挥如同行云流水。
该大火爆炒时绝不含糊,该小火慢炖时极具耐心。
他甚至有闲心,在给厂里小灶做招待餐时,多雕个萝卜花,或者琢磨个新的摆盘。这不是为了讨好谁,而是带着一种“技艺展示”和“告别演出”的意味。他要让这食堂,最后牢牢印上他何雨柱的印记。
冷眼旁观,洞若观火。 他更有闲心去观察食堂里的人生百态。
工友们依旧为了几片肉、一勺菜而争抢,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
以前他觉得吵闹,现在却觉得有趣,像看一出出免费的戏剧。
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个人脸上的欲望和焦虑,看到这个小社会里微妙的权力关系和人情往来。这一切,都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离开的正确性——这个圈子,太小了,太固化了,已经容不下他的野心。
偶尔“施舍”,带着怜悯。 对于那两个他暗中物色的年轻学徒,他指点得更多了些,偶尔甚至会让他们上手尝试一些关键步骤。
看着他们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样子,何雨柱心里没有太多波动,更像是一种投资未来的随手之举。
对于其他一些老实巴交、家境困难的工人,他打菜时,手也可能偶尔“抖”得轻一点,多给半勺菜汤。
这并非出于同情,而是一种即将脱离此地的强者,对仍在泥沼中挣扎的弱者,一种居高临下的、微不足道的“恩赐”。
他甚至有心情,在午间休息时,泡上一杯高沫,坐在食堂后院,晒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听着工友们嘈杂的议论。
他们议论着越来越难的物价,议论着家里孩子的出路,议论着厂里似有似无的人事变动风声……
这些议论传入何雨柱耳中,他嘴角微翘,心中了然。
“争吧,抢吧,烦恼吧……你们的日子,还得在这口大锅里继续熬着。”
“而柱爷我,很快就要跳出这口锅,自己去掌勺,炒一盘大菜了!”
这最后的悠闲,是一种洞悉未来、掌控自身命运的从容。他知道,这表面的平静和悠闲,持续不了多久了。
外界的风正在加速,而这食堂的温暖(或者说闷热),这大锅饭的“安稳”,都即将成为过去式。
他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如同盛宴前的开胃小菜,品味着,等待着主菜登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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