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砚这边
......
“这里就是原始胎海?胎海也可以这么美丽吗?”宁砚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发出感叹。
“丝柯克小姐,我到了,你在哪?”宁砚尝试在心中联系丝柯克,却没有得到回应。
宁砚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走了一会后,脑海里终于再次响起了那动听但清冷的女声。
“嗯,我知道,你退后一点。”
宁砚照做。
“嘶啦”
面前的空间被撕裂,露出一条通往深渊的传送门。
丝柯克从空间裂隙中缓步走出,银白的长发在胎海幽蓝的光晕中仿佛流淌的月华。她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服饰,神情是一贯的平静淡漠,仿佛跨越空间只是散步般简单。
她摊开手掌,那枚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灵魂碎片静静悬浮,芙宁娜与芙卡洛斯的影像在其上流转,散发出宁砚熟悉而又渴望的气息。
“给你。”她的声音直接传入宁砚脑海,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起伏,仿佛只是递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宁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地伸出手。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碎片时,碎片仿佛找到了归宿,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掌心,融入他的灵魂深处。
一股难以言喻的完整感和澎湃的力量感瞬间涌遍全身,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叮!检测到灵魂碎片已回收。」
「碎片信息解析中……」
「融合条件:你我同楔,伪神需替真神赴渊。」
宁砚心中快速闪过这几个晦涩的字眼,暂时压下疑惑,决定离开后再仔细研究。
他不经意间问出口:“丝柯克小姐......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丝柯克的目光似乎放空了一瞬,看向那片无边无际的幽蓝胎海,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记不清了,十几年?或者更久。”她摇了摇头“时间在这里意义不大。”
他震惊的抬起了头,看向眼前这位在原始胎海中不知守候了多久的女子,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
他很难想象,有人会为了一个近乎渺茫的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孤独的为可能存在的失主守候如此漫长的岁月。
她顿了顿,察觉到宁砚感激的目光,视线转向宁砚,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麻烦感:“那条蠢鱼一直很吵,总想吞掉它(指灵魂碎片),赶走一次,隔段时间又会溜达回来。”再次一顿总结般说到“很烦。”
宁砚听得心头巨震,喉咙有些发紧。
十几年甚至更久,只为了一个或许不会来的陌生人?还一直要应付吞星之鲸的骚扰?
这份人情,实在太重了。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无比认真的看着丝柯克,语气诚挚:“丝柯克小姐,非常感谢你!为我守候了这么久......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力。”
丝柯克闻言,微微偏头,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宁砚身上,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审视和......或许是玩味?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依旧:“想报答我?”
宁砚用力点了点头。
丝柯克的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但那弧度太小,又消失得太快,仿佛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她抬起手,随意地指向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的幽蓝色鲸鱼。
“想报答我,你至少得先......”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打得过它才行。”
话音刚落!
丝柯克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凝。
就在她视线聚焦的刹那,宁砚原本站立的位置似乎极其诡异地模糊了一下,仿佛时间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断层。
下一个瞬间,景象已然不同!
宁砚依旧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但在他身旁,那片原本空无一物的胎海“水面”上,此刻却多了一个庞然大物——是那头令丝柯克都觉得有些“麻烦”的吞星之鲸,此刻正肚皮朝上,翻着白眼,漂浮在那里,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头顶似乎还有几个刚刚浮现出来的、微微冒着烟的大包。
整个过程快得超出了感知的极限!没有能量波动,没有战斗痕迹,仿佛这头巨鲸从一开始就以这种滑稽的姿态躺在那里。
宁砚笑嘻嘻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随手扔掉了一件垃圾,然后看向丝柯克,语气轻松:“丝柯克小姐,我已经打败它了。”
他虽然没把后半句“现在可以报答你了吧”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丝柯克:“......”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看向了了那头昏迷巨鲸的滑稽模样,又看向了宁砚那张带着笑意、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脸。
即便是以丝柯克的见多识广,此刻内心也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丝清晰的波澜。
(什么时候?)
(怎么做到的?)
(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过程?)
这种完全超出预料、近乎诡异的手段,让她第一次对眼前这个人类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兴趣”和“探究欲”。
她脸上的淡漠似乎融化了一点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变得深邃了许多,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宁砚,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一样。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意味:
“......看来,你变强了。”
她并没有追问宁砚是如何做到的,仿佛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本身。
并没有追问宁砚是如何做到的,因为丝柯克觉得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本身。
而宁砚击败了吞星之鲸,这,便是结果。
“既然如此......”丝柯克的目光从昏迷的蠢鱼身上移开,重新落回宁砚脸上,语气依旧平淡,却不再提“报答”需要的前提条件。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是代号,不是称谓,是你真正的名字。”
宁砚微微一愣,随即坦然一笑,回答道:“宁砚,宁砚的宁,宁砚的砚。”
......
空气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宁砚额头冒出冷汗,感觉皮过头了才道:“开玩笑的,再来一遍,我叫宁砚,宁静的宁,砚台的砚。”
“宁砚......”丝柯克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刻入记忆深处。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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