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由暖橙渐变为深蓝,最后彻底沉入墨黑,繁星开始点缀枫丹的夜空。
宁砚合上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怀中的克洛琳德似乎也有所感应,抬起头看他。
“我得走了。”
宁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手指眷恋地缠绕着她的发梢。
“我还欠大家一个解释,关于我们的事……必须坦白,她们有权知道......”
克洛琳德沉默了片刻,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思索。她撑起身子,虽然动作间仍能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但眼神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坚定与冷静。
“我和你一起去。”她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现在看到她为了起身而微微蹙起的眉就心疼,得让她好好休息。
“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
“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必须在场。”克洛琳德打断他,已经掀开毛毯,尝试着自己站稳,“而且,由我亲自说明,更合适。”她的态度很坚决,带着决斗代理人特有的那种一旦决定便不容更改的魄力。
看着她明明不适却强撑着要维持体面和负责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知道拗不过她,只好上前一步,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好吧,但路上不许自己走。”
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最终却只是别开脸,低声道:“......随你。”
于是,宁砚抱着克洛琳德,再次来到了千织屋。
路上,克洛琳德一直把脸埋着,似乎不想要被人认出来。
茶室的灯已经亮起,温暖的光晕透过门缝散发出来。
推开门,里面已然坐满了人。
千织坐在主位旁,正慢条斯理地斟茶,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来,只是目光在宁砚抱着克洛琳德的姿势上停留了一瞬,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阿蕾奇诺姿态优雅地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红茶,血色的十字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寻常的茶会。
奥蕾莉和克雷薇坐在一起。奥蕾莉一脸紧张和好奇,小手不安地绞着裙摆;克雷薇则抱着手臂,酒红色的眼睛瞪着宁砚,嘴巴撅得老高,一副“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的表情。
娜维娅坐在靠近门的位置,看到宁砚抱着克洛琳德进来时,她蔚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化为了对朋友的关怀。
她对着克洛琳德微微点了点头。
丝柯克则坐在一个不那么起眼的角落,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紫罗兰色的眼眸兴趣缺缺地扫过全场。
宁砚小心翼翼地将克洛琳德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确保她坐稳靠好后,自己则坐在了主位上。
“大家都到了......”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每一位女性,她们都是他来到提瓦特之后对这个世界所建立的锚点,他的目光带着歉意,“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也谢谢你们能来这里,关于昨天突然从病房消失,以及我和克洛琳德之间......我觉得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
接着,宁砚便开始从药开始讲述,包括药的副作用,自己的失控,逃离,打碎解药,海边的挣扎,以及最终......克洛琳德为了救他而做出的选择。
他的叙述没有过多渲染,尽可能客观,但也毫不回避自己的责任和当时内心的挣扎。
克洛琳德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偶尔在他看向她时,轻轻点头确认。
隐瞒了药和解药其实是千织给的,如果大家生气的话,不希望千织会因此受到伤害。
讲述的过程中,茶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宁砚的声音和茶水煮沸的细微声响。
听完他的叙述,奥蕾莉第一个有了反应。
她紫罗兰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露出一个明媚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小声说道:“所以......克洛琳德姐姐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人了吗?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姐姐呢!”她的喜悦单纯而直接,仿佛只是为大家庭增添了新成员而开心。
克雷薇哼了一声,别开脸,语气硬邦邦的:“......笨蛋宁砚!总是惹麻烦!最后还要别人来收拾烂摊子!”但她抱怨完后,却又飞快地瞥了克洛琳德一眼,声音低了几分,“......不过,算了,人没事就行。”那别扭的语气里,已然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阿蕾奇诺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碟子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叩。她抬起眼,血色的眸子看向宁砚和克洛琳德,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漠:“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意见。”她的话语简洁,却代表了一种认可。
娜维娅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用力握了握克洛琳德的手,语气轻快地说:“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克洛琳德和宁砚没事就好!”
随后又害怕克洛琳德会想太多,她安抚道“宁砚这家伙虽然花心了点,但他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克洛琳德放心吧!”
角落里的丝柯克似乎对这场情感剧不太感兴趣,她抬起头,看向宁砚,直接问道:“所以,回旋,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你的身体应该已经无碍了吧?”她的关注点始终简单直接。
宁砚心中暗自庆幸大家似乎没有追究那瓶药的来历,也悄悄松了口气,以为最大的难关已经过去。
然而,就在奥蕾莉凑近克洛琳德说悄悄话,克雷薇别别扭扭拿起点心,娜维娅试图活跃气氛的时候,一个清冷而清晰的声音,带着千织特有的骄傲和不容置疑的语气,打破了这逐渐升温的氛围。
“等等。”
千织放下了手中一直摩挲着的茶杯,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格在宁砚脸上。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那是她惯有的、带着些许傲气的姿态。
“宁砚,你隐瞒了部分事实。”她的声音不大,却让茶室瞬间再次安静下来,“那瓶药,不是来历不明。”
宁砚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开口阻止她:“千织,我......”
但千织没有给他机会,她打断了他,目光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倔强的骄傲,继续说道:“那瓶引发后续一系列事情的药剂,是我送过去的,我的本意是加速他的伤势恢复,但显然这药在恢复伤势的同时还有着强烈的......副作用。”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宁砚脸上移开,缓缓扫过面露惊讶的克雷薇、奥蕾莉,依旧平静但眼神微动的仆人,以及微微睁大眼睛的娜维娅和克洛琳德。
“这是我的失误造成的后果,责任在我。”千织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她作为设计师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隐瞒或承担,尤其是你,宁砚。”
这番主动的、甚至带着点“认错也认得骄傲”的坦白,让茶室再次陷入了一种新的寂静。
奥蕾莉眨了眨眼,似乎没太明白“失误”的具体含义,但感觉到气氛有点严肃,小声说:“千织姐姐也是想帮宁砚哥哥......”
克雷薇撇撇嘴,倒是没再说什么风凉话,只是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傲娇怪才会干出来的事。”虽然某人自己也是个傲娇怪就是了。
仆人阿蕾奇诺轻轻颔首,语气平淡地评价道:“敢于承认并界定责任归属,拥有管理者应有的素质,你是一名合格的老板。”这算是从她的角度给予了某种意义上的认可。
娜维娅连忙打圆场:“哎呀,原来是这样!没关系啦千织!你也是好心!而且现在宁砚好了,克洛琳德也都没事,结果还是好的呀!”她努力想让气氛重新轻松起来。
千织听着众人的话,紧绷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
她不需要同情或宽恕,她只需要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这是她的骄傲和准则。
宁砚走到千织身边,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上、微微攥紧的手。
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可能都会刺伤她的骄傲,只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传递着无形的力量。
握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脸核善的走到了丝柯克身边。
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大家都看得出来宁砚明显是在索要着什么。
丝柯克自然也是明白宁砚的意思。
可她却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都绷不住的举动。
她同样伸出自己的右手,郑重的握了上去,甚至还上下挥动了两下握着的手。
注:画面参考为什么折断奥特钥匙。
“噗”
“噗嗤”
绷不住的声音此起彼伏,构成了美妙的交响乐,氛围也在此刻变得活跃。
“噗哈哈哈,丝柯克你是装作没看懂的吧,这也太明显了哈哈哈。”说话的是克雷薇,也是最先绷不住的那个。
奥蕾莉尽全力在憋着笑。
阿蕾奇诺和克洛琳德还有千织的嘴角同时上扬。
娜维娅:“哈哈哈!丝柯克你干嘛啊,宁砚明显是在找你要什么东西啊,你握手干嘛啊,哈哈哈!”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丝柯克板着脸,眼睛撇向一边道。
宁砚依旧核善的微笑,继续伸着手。
接下来丝柯克将各种不同的部位或者物品放在了宁砚伸出的手上,脑袋、玉足、自己的发丝、身上的各种各样的装饰物、甚至还有自己的配剑,到最后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胸......就如同她们第二次在梦中见面那样。
见丝柯克的胸脯不断靠近,宁砚猛地手收回手,虽然不是很想收回来就是了。
受不了自己的这位新婚妻子耍无赖,宁砚直接开口了。
“铁球啊!是铁球!铁球还我!”
见宁砚都说出来了,丝柯克再怎么耍赖也赖不掉了。
依依不舍的掏出了宁砚的那颗绿色铁球,放到了宁砚伸出的手上。
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乖孩子。”说着摸了摸丝柯克的头。
丝柯克并没有躲开:“<(-︿-)>摸一次多上一节课。”
宁砚瞬间想要抽回手。
却被丝柯克死死抓住,巨力强行让宁砚的手不停的在她头上蹭呀蹭。
课程
+1
+1
+1......
宁砚:“666,强制消费。”
然而丝柯克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自己这么做似乎......并不是完全为了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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