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边说边抹眼泪,眼神却死死盯着易中海,就盼着他松口。
易中海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又气又急:
贾张氏这是把“兄弟情分”当武器,逼他掏钱!
可当着全院人的面,要是真反驳,倒显得他薄情寡义,对不起死去的老贾。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自己已经帮了不少,却被贾张氏那副“受害者”的模样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攥紧拳头,脸色铁青。
贾张氏见易中海没松口,又抛出更狠的话,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家东旭跟你学了三四年,到现在还是一级工!人家陈大力刚进厂就升二级,你就不觉得愧疚?没有我家老贾当初提携你,你能有今天的七级工?”
这话一下子勾起了院里老人的回忆。
当年老贾确实帮过易中海不少,不少人立马附和:“是啊,当初老贾可是照着老易的”“没有老贾,老易哪能升这么快”。
贾东旭趁机上前一步,红着眼眶看向易中海,语气满是乞求:“师傅,您就帮帮我家吧,真的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也挺着肚子,眼泪汪汪地望着易中海,那副柔弱模样,让易中海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
他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竟有些心神不宁,连带着之前的犹豫也淡了几分。
毕竟贾张氏拿老贾的情分压他,秦淮茹又这副模样,再加上全院人盯着,他要是再不松口,就真成了薄情寡义的人。
傻柱还在一旁帮腔:“一大爷,您就帮帮贾家吧!东旭哥天天帮您忙前忙后,真不容易!”
易中海心里却犯怵。
这口子一旦开了,以后院里谁家有难处都来找他,自己那点养老钱迟早被霍霍完,正不知所措时,就见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声音洪亮:“你们都围在这干嘛?欠钱的是贾家,又不是中海!”
这话一落,全院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
聋老太太直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
“张小花,你能耐了啊!
想白捡收音机,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想让中海给你擦屁股?
老贾在的时候你就爱藏私房钱,你敢说你手里没钱?
要不叫大伙进去翻翻!”
贾张氏吓得脸都白了。
那点养老钱是她的命根子,赶紧摆手否认:“我没钱!所有钱都赔给陈大力了!”
“呸!”聋老太太冷笑,“那钱本来就是陈大力的,你的私房钱半分没动,还好意思让中海掏钱?”
院里人瞬间反应过来:对啊!上次赔的300块本就是陈大力该得的,等于贾家压根没损失自己的钱!
贾东旭也愣了,转头急问:“妈,咱家真有钱?”
秦淮茹也诧异地看着贾张氏。
相处这么久,她竟从没发现婆婆藏了私房钱,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贾张氏有苦难言,只能红着脸跺脚:“我没有!真没有!”
可这话没人信,连贾东旭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贾张氏心里慌得不行。
她哪敢让人知道自己手头有钱?
上次赔的300块是老贾的赔偿金,可老贾生前的钱,她早偷偷藏了大半,加上贾东旭每月给的养老钱,拢共快500了,若不是赔了那300,早有800多,足够她时不时买肉包开荤。
她实在想不通,聋老太太怎么会知道她藏钱的事。
可让她掏自己的私房钱,比割肉还疼。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就是没钱!老贾的赔偿金都赔光了,哪还有钱啊!”
又转头冲易中海喊,“易中海!你还算不算老贾的兄弟?你不帮我,老贾啊,你看看你的好兄弟吧。出来看看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老贾啊,你上来把你的好兄弟和陈大力都拉下去吧......!”
骂完易中海,又指着贾东旭哭骂:“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连你亲娘都不信了?你是要逼死我吗!”
院里人看着她这副模样,都皱起了眉。
之前聋老太太戳破她藏钱,现在又撒泼骂街,任谁都看出来她是故意耍赖,不少人都小声议论:
“这也太不讲理了”
“明明藏着钱,还在这装可怜”。
易中海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呵斥:“张小花!你再闹,就不是赔钱的事了!宣传封建迷信,是要去牛棚改造的!”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贾张氏头上,她瞬间闭了嘴,却仍梗着脖子哭骂:“老易你还是人吗?要不是老贾当初帮你找工作、带你入行,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混饭吃!现在你有本事了,就这么对我们贾家?”
易中海只觉得一阵麻木。
他最不愿提的,就是以前当乞丐的日子。
老贾的确帮过他,但这些年他对贾家的付出也不少:
手把手教贾东旭钳工,时不时资助家用,还替贾家赔了300块,前前后后加起来早超1000块,难道还不够还当年的恩情?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决绝:“如果你觉得我这个师傅当得不够好,那我和东旭,就断了这师徒关系!”
这话一出口,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断师徒关系在当时可不是小事,贾东旭脸色骤变,下意识看向易中海,眼里满是慌乱。
贾张氏也愣了,她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绝,一时间竟忘了撒泼。
贾东旭吓得赶紧拽住贾张氏,让她别再说话,自己则几步跑到易中海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师傅!您一辈子都是我师傅!我妈她就是嘴笨,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表忠诚。
他可不能失去易中海这棵大树:
师傅现在是七级工,以后要是升了八级,他作为亲徒弟,在厂里都能横着走,没了这靠山,指不定要受多少气。
说着,他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赶紧上前,肚子太大没法下跪,就伸出双手拉住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的手在摩擦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皮,可惜衣服太厚,没什么感觉,但那双柔润的小手攥着他粗糙的手,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再看秦淮茹,依旧是梨花带雨的模样,眼神里满是乞求。
易中海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东旭,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你妈……哎。”
接着,他转头看向贾张氏,语气严肃起来:“贾张氏,这赌约是你主动约的,我只是做见证。你要是有钱,就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不然以后贾家在院里还怎么立足?街坊邻居该怎么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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