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太少了。”陆绾绾摇头,“起码买个三十只,左右养十只是养,养三四十也是养,对了,还要买点鸭仔,也来个二十只?”
卖鸡鸭仔的小摊贩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忙热络道: “姑娘可真是好眼光,我在阳溪县卖了三十年的鸡鸭仔了。
整个阳溪县就数我王婆的鸡鸭最好!
鸡仔、鸭仔两文一只,鹅仔四文一只,姑娘可带了装鸡鸭仔的笼子来,我这就给您装好……”
“先不急!”陆同压压手,又将自家妹妹拉远了点,“三十只鸡仔,二十只鸭仔,每张嘴都要吃东西,咱们家没地,便是每日去抓虫,怕是都抓不过来。”
陆同湖也点点头“现在不同于当初在老陆家,干活人手多,咱们每日要做臭豆腐卖臭豆腐,鸡鸭养的太多了,娘一个人怕是看顾不过来。”
以前在老陆家的时候,每年都会养五六十的鸡。
幼时每日都是二房和三房的人去山上打野草,抓虫子喂,等鸡仔大一些之后,便会再混些陈年谷子给它们吃。
陆绾绾听明白二人的担忧,笑着解释道:“没地没种粮食不要紧,我们就给它们喂地龙就行了,鸡鸭吃地龙长得快,还肯生蛋。”
“喂地龙?”兄弟俩微微愣住。
“五十张嘴,不对,加上三只鹅仔,就是五十三张嘴,吃地龙一天都得吃掉好几斤。
便是再肥沃的地,也没法一天产好几斤地龙出来。”
“大哥说的在理。”陆绾绾莞尔,“不过,地里产不出,咱们可以自己养地龙。”
“养地龙?”陆同河一愣,“地龙还能自己养?”
陆同湖亦是难掩错愕,他知道养鸡养鸭养鹅,还是第一次听到地龙也能养。
“是,就是养地龙,大哥、二哥放心,我定不会让鸡仔缺吃的。”陆绾绾眨眨眼,杏眸中闪着光。
“至于鸭仔就更好养了,门前就是一片芦苇荡,等鸭仔大一点,赶到芦苇荡里就成!”
鸭仔多好啊,啤酒鸭,子姜鸭,红烧鸭,烤鸭……光是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行,听绾绾的。”兄弟俩见状,只得让小摊贩给他们装了鸡鸭鹅仔,心里却是暗暗想着,便是地龙养不成,大不了他们以后起早点,多抓些虫子田螺上来。
三十只鸡仔六十文,二十只鸭仔四十文,三只鹅仔十二文,统共一百一十二文,陆同河让摊贩抹了两文的零头。
先前只准备买十只鸡仔,所以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篓子,现在五十多只小家伙,篓子里装了十来只,其余则全坐在车板上。
一个个似乎有些怕生,全往车板角落里钻。
陆绾绾倚靠在米袋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时不时将钻底下的小家伙捞出来,没一会儿身上就全是小绒毛。
陆同河回头,有些忍俊不禁,“绾绾,前面就是布庄了,待会儿进去扯些布做几件新衣裳吧!”
“牛车放不下了,不如等明日吧。”陆绾绾摇摇头,山路不好走,她怕一个不小心,布匹就把鸡仔鸭仔给压坏了。
“也行。”陆同河颔首。
反正他们每日会来县里,明日再买布匹也无妨,以前家中没银钱给妹妹做新衣裳,如今有银子了,一定要将先前缺失的全给她补上来。
牛车正要从布庄驶过,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布庄门口走了出来。
“莺时,你怎么在这儿?”陆同河停下车。
“同河哥,同湖哥,绾绾!”郑莺时眼睛一亮,说着话便熟稔地上了牛车挨着陆绾绾坐下,“我和娘前些日接了点布庄的绣活,今日是送绣活的日子,没想到正巧碰到你们,又能偷懒少走些路了。”
陆绾绾见她面色绯红,不由笑道:“来县里怎么不说声?早上就可以搭你一起来。”
郑莺时吐吐舌头,“爷奶不让我麻烦你们,说你们摆摊物什多,牛车坐不下。”
“多表姐一个不多。”陆绾绾笑道:“下次再来县里,说一声便是,咱们一家人不要生分了。”
“好,听绾绾的!”郑莺时笑着应下,又指了指旁边的布庄,“你们知道这布庄是谁家的么?”
陆同河驾着车出了巷子,有些好奇道:“谁家的?难不成我们还认识?”
“薛记布庄。”郑莺时挑眉,“同河哥可还记得?”
“薛记布庄?”陆同河喃喃,随即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你说的,是沙州薛员外家的薛记布庄?”
“正是,我和娘也没想到,居然会在安州府碰到薛记布庄,现在薛记布庄是薛家公子管事,薛公子心善,出手也大方,单是收帕子便比其他布庄足足多了两文钱。”郑莺时说着话,面上绯红悄悄深了几分。
“古槐村绣技好的姑娘们都是来薛记接绣活,待小姑身子爽利了,也可以到薛记接些绣活回去做,一个月赚二百个钱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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